「不錯。」沈瀾之看向她,眉眼含笑,「戚三等人身份存疑,我們此行雖是以探潯陽懸案為由前來潯陽城。」
「明面上卻是以此為幌子,實際是為了那樁橫跨十年之久的人口遺失案。」
「這潯陽城是慕王爺故地,吳家又與慕家是姻親,吳夫人為查明吳澤死亡真相封城,戚三等人今夜順勢殺那潯陽出來的四人,卻只是以殺人栽贓陷害白圩為由。」
他眸中閃過一絲厲色,「若按幾人所說,能讓白圩無法回去的法子多了去了,何必拐彎抹角上演一出栽贓陷害?」
「如此說法,過於牽強。」
璃月默了默,若是沒記錯,戚三是接了白家那叫崔姨娘的活,要讓白圩沒法活著回去。
若只是這樣,直接殺了白圩便可一了百了,何必大費周章殺人栽贓,還有極大可能會被揭穿。
如此想著,她接過話頭,「大人是想說......戚三等人殺人另有原由?」
沈瀾之點了點頭,「不錯,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其目的恐怕都與吳家一致,不想讓任何人出潯陽城。」
「只是吳家為了尋到殺害吳澤的兇手不讓任何人出潯陽城,而戚三等人是為何,還尚未可知。」
一聽這話,璃月陡然想起今夜戚三稱呼父親與聖上時,在前方加了昭國兩字。
平常人只會在稱呼他國時才會帶上國名,就如她稱呼隔壁巫國時,便會稱對方的國君為巫國國君。
手上的藥箱帶上套在手腕上還未拿下,璃月連忙道:「大人可有觀察過戚三等人的行事作風?」
見沈瀾之點了點頭,璃月繼續道:「師父曾說過,巫國與昭國不同,是以巫毒之術為尊,最為擅長研製各種毒藥。」
「而戚三等人有幻幽散,戚三又能看出我的女兒身,恐怕是懂些醫理。他今日揭穿我的身份時,便說我是昭國蘇相國的嫡女,昭國聖上親冊的郡主。」
「若真是昭國人,應是不會這般稱呼。」
璃月又道:「若真是如此,他們不讓潯陽城內的人出城......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要做些什麼?
沈瀾之指尖微涼,昭國國風開放,亦是有他國人士定居。
可昭國與巫國向來不甚對付,若戚三等人是巫國人,又不願潯陽城內的百姓出城,那城內恐怕是出了什麼連他們都無法控制的岔子。
見他思索著,璃月繼續道:「那日去大理寺尋到大人,我說的話大人可還記得?」
沈瀾之眸子微動,點了點頭,「記得。」
「阿月那日見著我便說要與我們一同去潯陽,直言前一夜夢見潯陽城疫病肆虐,而那些百姓身上的症狀,又與阿月舅母身上的症狀一致。」
璃月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是,我還與大人說過,曾懷疑舅母與我一樣,都曾在幼時被人拐走過。」
「我曾經被拐去了江南一帶,舅母被拐去了黔中地區,雪融丸可治舅母,解掉舅母身上的寒毒。」
「我便懷疑我曾經也被下過寒毒,只是有幸遇見師父,才得以活到今日。」
「而今我又夢見潯陽城疫病肆虐,便不得不懷疑是那些曾為我們種下寒毒之人搞的鬼。」
說到此處,璃月面色凝重了幾分,停頓了片刻才道:「醫書有載,若以毒株種於人身,假以時日,再種下另一種毒株,或能改變藥人體質,使其在外形上與常人無異,卻能在無形中傳染於旁人......」
「方才在與白圩談論吳澤死亡一事時,我又隱隱覺得他是死於另一種寒毒......」
「若真與我想的一致,這背後之人到底所圖為何?」
那橫跨十年之久的人口遺失案,幕後之人搞出這麼多的毒株,牽扯進來如此多的人,慕王爺、吳家、戚三到底在其間充當什麼角色?
如今連楚梵也摻和進來這些事......
沈瀾之見她眉頭緊鎖,當即輕聲寬慰道:「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阿月莫要憂心。」聲音沉穩有力。
璃月有些奇了,側過頭對上他的視線,「大人好似一直都這般沉穩,像是什麼也不怕?」
「並非如此。」沈瀾之搖頭輕笑,「不過是有些準備罷了。」
璃月:「準備?」
「不錯。」他笑著道:「那日阿月與我說夢見潯陽城疫病肆虐,雪融丸或可防止疫病擴散,我便差人去各地採買藥材,就近運往潯陽城。」
「若真是有人在研製寒毒用於人身......有那些藥材在,也能有些保障。」
「而楚梵那廝......」
他拖著長長的音調,突然往前湊近了些,貼近璃月,「方才我雖提起楚梵,言明他身份有異,可不論他暗裡有何目的,其明面上的身份,都是我昭國官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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