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璃月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
卻見他站起身來,將她摟住,緊緊禁錮在臂彎,不再掩飾露骨的眼神,「楚梵那廝鍾情於你,可你是我自小便定下的妻,誰都不能搶走。」
是以,此前那些錯覺,並不是錯覺,他之前真的是在引誘勾引她,
璃月:「......」
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她莫名有些燥熱,動了動,「你先將我鬆開,好好說話。」
沈瀾之:「不放。」
這人明明比她大上四五歲,怎會如此幼稚。
她無奈道:「沒人會將我搶走,婚約不會解除,但你應當清楚,無論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後,我皆不會有嫁作人婦之心。」
又聽他道:「無妨,只要你身側所站之人是我便好。」
璃月掙扎著,又怕動到他腰間的傷口,只得停下,「沈大人,沈瀾之,你堂堂世子,大理寺卿,哪兒能這般拘泥於情情愛愛?」
「並非拘泥於情情愛愛,只是想求得心安。」
璃月被他的話噎住了,房內一時間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與砰砰作響的心跳。
他神色毫無退縮,就這般望著她,今日她若是不給個話,只怕不能輕易掀過去。
「行了,我答應你,我身側之人只會是你,你先將我鬆開。」
沈瀾之笑意盈盈,鬆開幾分,看著她的眼睛,「此言當真?」
璃月無奈,「當真。」
沈瀾之存了幾分逗弄之心,「那你喚我瀾之。」
得寸進尺。
璃月抬手手肘懟在他胸口,「沈瀾之,別得寸進尺。」
沈瀾之悶聲笑著,順著她的手勁放開攬住她的手,「好。」
房外收拾屍體、清理痕跡的聲音已經沒了,
今夜這場鬧劇持續了幾個時辰,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
房門才打開,沒瞧見陸銘與楚梵,璃月便回了之前住的房間。
將將點燃燭光,
才想起藏在她床榻之下的黑衣人,當即上前去將他從床底下拖出,來時的廊道上並未見到那些追殺她與楚梵的黑衣人,也不知是否是被差役處理了。
送她回來的沈瀾之見她從床下拖出一具屍體,眼皮直跳:「這人,你殺的?」
璃月一把拽下黑衣人的面紗,看向他的臉,回到:「我還未去前面之時,房內進了刺客,這人鬼鬼祟祟,進來後直直衝向床榻,用劍刺入棉被之中,他想殺我。」
沈瀾之當即上前將她拉著站起來,上下仔細查看著,「可有被傷到?」
璃月無奈嘆了口氣,「我人好好地站在這兒,還去前面為你處理傷口,哪兒有像是被傷著的模樣?」
「這人是殺我不成,被我毒了,屍體藏在床榻之下。」
她看向地上的屍體,示意道:「如今一報還一報,怪不了誰。」
沈瀾之拉過她的手,「我去給你重新尋個房間。」
璃月擺了擺手,「哪兒用得著這般麻煩,將屍體移出去便好。」
「等等,有些古怪。」
沈瀾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就見著那屍體的模樣,臉上雖有些黑斑,只以為是她下的毒導致的。
「我下的毒只會麻痹神經,讓他被毒素侵襲心脈而死,滿打滿算也才過了一個時辰,並不會在皮膚上顯現青黑斑塊,可他臉上的斑紋、斑塊這般多,不是我的毒藥能導致的。」
「這般模樣倒像是......毒素在體內長期沉澱、腐蝕組織導致的色素沉著。」
她蹲下來伸手拿起屍體的右手,便瞧見上方的潰爛膿皰,「你看,他的手掌上還有小面積的潰爛傷口。」
「此人必定是長期服用某種毒藥,才會在較為敏感的部位出現潰爛傷口。」
沈瀾之皺緊眉頭,同樣蹲下身子,一把掀開屍體的領口,「這是狼紋?」
銀灰之線,剛勁若峰,在屍體的胸膛之上勾出簡略的狼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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