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之略微頷首,「不錯,孫家村全村兩百餘人,那場大火過後卻只尋到一百二十具屍體,除去不在村內的,那些剩下的人去了何處?」
「大火熄滅後只尋得一百二十具屍體,卷宗內記載的屍體年紀最小者已是十六七歲。」
「可小到尚未滿月的嬰孩,上到十三四歲的孩童,幾十人卻不見了蹤影。」
說到這兒,他面色冷沉,「據此便可猜想,此案是為團伙作案,是否是為了抓走那些孩子,不息屠了整個孫家村。但當年京兆府卻以山火突燃席捲全村的荒謬之言結了案。」
「而如今,又有一伙人大肆買賣孩童,若真是同一伙人,那就絕不僅僅只是為了錢財。」
陸銘記著七日前的事,他家大人白日裡去尋了蘇小姐,夜裡又回了大理寺連夜省了綁匪。
他當即捕捉到什麼,跟著說出心中所想,「是以,七日前您連夜回了大理寺提審了李九一行人,便是懷疑十年前屠了孫家村之人與十年後買賣孩童之人是一夥的?」
「不錯,那日李九說到,與買家交接孩童之時會以綢緞為信號,清平嶺外廢舊渡口處會以黃稠替換紅綢為信號指明交易時間。」沈瀾之想到卷宗上的信息,眼神微冷,「從京兆府運來的舊案卷宗內,便有一名為「井中女屍」,那捲宗內便提到,大火後,於井中尋得一女屍,手中緊攥黃綢。」
「若此黃綢與那交易所用的黃綢一致,想想十年來這般多的孩童失蹤,這京城內的高官只怕沒幾個清白。」
陸銘心中亦是沉悶,「可若真如此,那些人由親自動手抓人轉變為從人販子手中買人,就是變得小心了些,這更難查了。」
沈瀾之掀起眼皮淡淡道:「你再想想,是否這十年來便沒了類似於屠滅全村之事?多是各家孩童莫名遺失的案子。」
「是,」
陸銘瞧見他說了這話後,便意味不明地轉頭看向了亭內,那眼神應是望著蘇小姐。
只是蘇小姐與此事有何干係?
倏然想到什麼,陸銘心中一駭,「是了,自十年前蘇小姐走失,全京城上下戒備嚴查,連帶著各州府皆重視起來,從那以後便沒了這事。」
說到這兒,他的面色突地泛白,「您的意思是,蘇小姐幼時......」
沈瀾之收回視線,眼帘微低,點了點頭,「是,我猜測......阿月幼時便是被那伙屠戮整個孫家村之人拐走的。」
「只是她因何失了記憶,又為何輾轉流落到江南夕雲......如今都不得而知。但我離京之際派了肅一去尋了當年督辦孫家村一案的官員。」
「如今竟只存下一人。」
「我已向聖上遞了重查孫家村一案的摺子,想來......」沈瀾之微微垂首,埋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縮,「若她知曉此案牽扯重大,應是不會拒絕與我們一同查探真相的。」
......與此同時,亭內。
璃月端坐在席位上,並不知曉有人看著她們,將她應付這些嬌小姐的過程全都看在眼中。
也不知曉他們在談論著什麼,只是見著席間眾人皆拿了禮物,只餘下慕婉泠與蘇丹坐在沒動,只是指尖輕輕敲了敲放在桌上的茶杯,想著何時才能結束,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不待她做什麼,卻是見慕婉泠站了起來盈盈一拜,面上仍是得體的笑,「今日是婉泠想差了,蘇小姐勿怪。」
這般大大方方致歉,將此前的行為化為小差錯,這招以退為進,倒是厲害。
璃月挑了挑眉,也不想與她再計較什麼,側過頭向靜書示意,「哪兒能讓客人致歉的道理,靜書。」
靜書:「是,小姐。」
靜書微微欠身後,向著亭邊還端著漆盤的兩個丫鬟招了招手,「你們過來吧。」
兩名丫鬟穩穩噹噹地將漆盤端到主位處,席間眾人倒是不敢越過慕婉泠這個郡主拿最貴重的禮物。是以漆盤之上仍是放著那珍寶閣的髮簪和南海珍珠項鍊。
見狀,慕婉泠笑著伸手收下那珍珠項鍊,「婉泠多謝蘇小姐。」
一邊仍是坐著的蘇丹見著更是氣極了,只覺得憋悶,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婉泠姐姐會向璃月示好,當即站起來怒聲道:「誰稀罕你的破東西。」
說著還將漆盤中的簪子推到地上,竟是直接往亭外走了。
亭子內的動靜大得園中眾人都望了過來,
恰在這時,吳管家匆忙從園外趕來,情急之下顧不得禮數大聲道:「大小姐,快快隨我去正廳,聖上賜下賀品,您得前去接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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