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粗布紙收好,看向門外,眼神冰冷。「陸銘,把他帶回大理寺獄,留口氣就行,明日的絞刑照舊。」
門外的大理寺丞陸銘領著人打開門走進來,「是,大人。」
隨後知識身後的差役將人搬走。
李九這時候明白自己被人下了套,氣得滿臉通紅,五官都有些扭曲怒瞪著沈瀾之,「沈瀾之,你卑鄙無恥!」
沈瀾之整了整袖口,悠然地往門外走去,語氣淡淡道:「對卑鄙小人何須講君子做派,帶走。」
「你不得好……」 李九難聽的話還未出口,差役便徑直上前將抹布塞進他嘴裡。
門外,陸銘跟上沈瀾之的步伐,「大人這一招厲害啊,空手套白狼,他還真以為那些劫殺他的人是來滅口的。」
真正截殺綁匪的那伙人早就與大理寺的對上了,只是來者目的性極強,見中計後跑的跑,服毒自殺的自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沈瀾之停下下樓的腳步,看向他,「將這幾日扮作綁匪的弟兄們好好犒勞一番,受傷的多準備些補品送去,記在我的帳上。」
「回去後安排些人手,帶人著重探查京城周圍的無人之地,荒灘渡口、廢棄礦場、亂葬崗,凡是人煙稀少之處都要排查。若遇行蹤詭異之人,盡數拿下。」
陸銘神情嚴肅,領命道:「是!」
下了樓梯,走到醫館門外,沈瀾之站在牌匾下沒動。
陸銘見他絲毫沒有要回大理寺的意思,心中滿是疑惑,再次望向自家大人,開口問道:「大人,您不與我一同回大理寺嗎?」
沈瀾之側過頭看向他,「怎麼,我的行蹤還需與你報備?」
「不不不,怎麼會呢。」陸銘當即擺手,「我只是有些好奇您這是準備去哪兒。」
沈瀾之神色淡然,輕輕吐出三個字:「去尋人。」
「尋人?」
陸銘愈發覺得今日的大人不同尋常。
往日裡,哪怕沒有要緊之事,沈瀾之也會回到大理寺,埋首於那堆積如山的卷宗之中,可今日……
陸銘忍不住繼續說道:「往日您總是專注於公務,即便閒暇之時,也會在大理寺中研究案件,如今這是怎麼了?」
「啊!」陸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大人是不是要去尋蘇小姐?」
陸銘作為京城人士,與沈瀾之不僅是上下級關係,還有著同窗之誼,自然知曉兩人自幼便訂有婚約。
沈瀾之冷聲道:「怎麼,你今日這般清閒?看來是事情太少了。」
陸銘一聽,連忙擺手說道:「不!大人,我這就回去安排人手執行您的命令,這就回去哈。」
......另一邊。
馬車緩緩前行,陽光悄然透過車簾的縫隙灑入車內,形成一道道璀璨的金色光柱。在這略顯狹窄的空間裡,璃月神情專注,正為面前靜靜坐著的啞奴診脈。
「脈象沉細無力,時有結代,此乃氣血大虧之象,臟腑恐有受損。」 璃月微微沉吟片刻,接著說道,「初步判斷應是中毒之症,只是目前症狀較輕,唯有排查你最近接觸過的物品,方能核實毒源。你可會寫字?家住何處呢?」
啞奴用力地搖了搖頭,那泛著淡淡紫色的嘴唇微微張了張,卻未能發出任何聲音。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絲綢質地的布料,遞給璃月。
布匹不過巴掌大小,色澤如雪般潔白,純淨無暇,上面繡著精美的雲紋。隱隱之間,似有一股淡淡的茶香散發出來。
一直安靜在一側看著的靜書瞪大了眼睛,仿佛認出了什麼道:「這不是茶韻軒用來包茶的布匹嗎?」
不知是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啞奴,她當即不住地點頭,手上也急切地比劃著名什麼。
璃月側過頭看向靜書,「茶韻軒?」
第9章 抓人 「將她綁了,帶去大理寺!」……
「是的,小姐。茶韻軒是京城唯一一家為官員們特供茶葉的茶鋪,我之前在府中見過這用來包茶葉的布匹。」
璃月再次沉吟片刻,看向啞奴猜測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跟你去茶韻軒?」
啞奴望著她,不住地點頭。
璃月瞭然於心,看向靜書,「靜書,讓馬夫帶我們去茶韻軒。」
「小姐,茶韻軒原名為徐記茶鋪,是京城徐氏商賈的祖傳家業,只是那地方很是偏僻,距離朱雀街還有些距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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