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蘭微微一怔,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目光緩緩移向穆嵐,一時間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她不是傻子,自是看出了什麼,那塗著丹蔻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帕子,
片刻之後,佯裝生氣望向穆嵐,「你這是何意,若是阿月不願便罷了,我又不是會強迫了她去。」
「只是你也知道我家瀾之那孩子,如今再過兩月便二十有一了,成日裡不是泡在大理寺就是在外出查案,此前阿月還未尋到便算了,可阿月已然歸來。」
「可不得讓他們好好接觸接觸。」
長輩都已這般說了,再說些什麼也不太好。璃月微微蹙了蹙秀眉,目光流轉間先穆嵐一步開口道:「是,我知曉了。」
在回京城之前,就在那清平嶺外的鎮上,沈瀾之在私下裡與她說過此事不會強求於她,只是他無意於情愛,只想查案。
兩人便定下來約定將婚約維持著,她研習她的醫術,治病救人,他破他的案子,求得公道。兩人互相掩護,各做各的事。
穆嵐若有所思地望向璃月,那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璃月微微垂眸,避開母親的目光。
待到飯後,昭月閣。
精緻的雕花大床兩側,散放著淡藍色的絲綢床幔,靠牆的一側擺放著一個梳妝檯,台上放著一面銅鏡,鏡面光滑如冰。
在房間的另一邊牆上還掛著幾幅字畫,下方的綠植旁擺放著一套小巧的茶桌和兩把椅子。
「阿月,你如實告訴我,你與瀾之那孩子……」坐在圓桌旁的穆嵐欲言又止。
璃月從茶壺裡倒出一杯茶水遞了過去,朝著她輕輕搖了搖頭,「母親,您先別急,我與沈瀾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最初與你說的話從未改變過,治病救人一直都是我的追求,實在無暇於情愛。沈瀾之亦無意於我,但他又需要這樁婚事堵住柳姨催婚,我便與他做了交易。」
「我自是研習醫術治病救人,為他打掩護,卻也因著這樁婚事不必受人蜚語。」
璃月說著便笑了起來,「我知曉京城不比夕雲,世家貴女少不得被婚事影響,不是沈瀾之,還有旁人,如此對我二人皆有好處。」
一番話聽下來,穆嵐心中漸漸有了一絲明悟,作為過來人,可不是璃月這般看事單純,
就在寶相寺沈瀾之的反常她可是看在眼裡的,細微之處最是騙不得人。
她家阿月可不是被他給忽悠住了?
「母親,怎麼了?」璃月疑惑地看向若有所思的穆嵐,「我這般做,可有不妥之處。」
穆嵐笑著搖頭,「沒,此事你自己做主就好。」
她這個做母親的,自是希望璃月好。瀾之是她看著長大的,承襲爵位的端王世子,如今又是大理寺卿,掌管詔獄,在年輕一輩中已是拔尖。
璃月也飲了口茶水,視線從梳妝檯上的藥箱略過,看向穆嵐,「母親,我可否出去看看?」
璃月想去魏老的醫館看看。
「自是可以。」穆嵐側過頭望向站在一側的嬤嬤,「人到了沒?」
「夫人,已經在門外候著了。」嬤嬤朝著門外喊道,「進來吧。」
忽然,門輕輕被推開,一群丫鬟裊裊步入。
她們身著色彩各異卻不失端莊的服飾,一個個身姿裊裊,行動間帶著恰到好處的恭敬與靈動。
「這些都是夫人為您安排的丫鬟,」嬤嬤在一側向璃月介紹道:「她們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這位是靜書,做事沉穩,這是靈玉,對花草養護很是在行……」
隨著介紹,一眾丫鬟皆微微低頭,向璃月行禮。
璃月才回來,對這一屋子的人有些不適應,眉頭微微皺起,看著眾人。只聽母親開口道:「行了,靜書留下,其餘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是。」 眾人齊聲應道。
璃月望向穆嵐,輕喚道:「母親?」 話還未出口便被打斷,「阿月,以後你出門可以帶上靜書,她對京城的一切都熟悉,有她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些。」
「若是不習慣有人在旁伺候,你便不用理會他們。」
璃月微微嘆了口氣,應道:「好。」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還要去問問管家你的歸宗宴籌備得怎麼樣了。」 穆嵐說著便要往外走,卻又似想起什麼一般停下腳步,「阿月,你二叔家的女兒名為蘇丹,脾氣嬌縱,做事莽撞,你若見到她,她要是讓你為難,該教訓就教訓,可不能受委屈了。」
璃月頷首道:「母親不必擔憂,我斷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看著穆嵐離去後,璃月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靜書,「母親為何這般說?那蘇丹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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