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拋下這個問題,不等沈驚回答,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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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回到客廳,渾身的血液直往頭頂沖,簡直是火冒三丈。
俞守澤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簡直莫名其妙。
最關鍵的是,俞守澤怎麼會知道,俞晝確實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沈驚揉揉臉蛋,拿出手機給俞晝發語音:「哥哥,你跑到哪裡去了啊,你自己的親爸你不送,你讓我送。我自己的親爸死了我都沒送,我真是給足你面子了!」
語音剛發出去,沈驚聽到大門外傳來的汽車引擎聲,是俞守澤走了。
沈驚又給俞晝發語音:「哥哥,好消息好消息,你爸終於走嘍!以後家裡可以不吃蘋果嘍,我真不知道你爸怎麼那麼愛吃蘋果,天天都要吃,我最討厭蘋果......」
話沒說完,愣住了。
因為沈驚看到,喬瀟瀟回來了。
「瀟瀟姨?」沈驚問她,「你怎麼沒走啊?」
喬瀟瀟說:「我馬上就走。」
沈驚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沒和俞守澤一起走?」
喬瀟瀟笑了:「小驚,我為什麼要和他一起走呢?我要的是有權勢的Alpha,他已經不符合我的要求了。」
沈驚:「那你......?」
喬瀟瀟將一縷頭髮捋到耳後,珍珠耳環溫潤光潔:「換下一個。」
沈驚點點頭,也不知道能說什麼:「那我祝你成功吧。」
喬瀟瀟捂著嘴笑出了聲音:「小驚,謝謝。」
沈驚跟著喬瀟瀟去三樓搬行李,讓他訝異的是,喬瀟瀟的東西很少,只有一個箱子。
「你那麼多衣服首飾呢?都不要啦?」沈驚四處張望,「你不要我能拿去賣二手嗎?」
「恐怕不行,」喬瀟瀟說,「那些都是小晝生母的東西。」
沈驚怔了怔:「你每天都穿不重樣的衣服,戴不重樣的項鍊和耳環,那些都是俞晝媽媽的?」
喬瀟瀟「嗯哼」了一聲:「這是我入住俞家的條件之一。」
沈驚暗暗罵了一聲,俞守澤真不是東西!
喬瀟瀟和俞晝的母親從事一樣的職業,樣貌也有幾分相像,俞守澤把喬瀟瀟帶到俞家,還讓喬瀟瀟每日都穿著亡妻的衣物刺激俞晝。
沈驚把行李箱搬到樓下,有一輛豪車停在了鐵門外,司機為喬瀟瀟打開車門:「喬小姐,先生已經在會所等您了。」
司機口中的「先生」多半就是喬瀟瀟的下一任吧。
喬瀟瀟正要上車,沈驚心念一動,突然喊住她:「瀟瀟姨!」
喬瀟瀟轉頭:「嗯?」
沈驚說:「其實司亭哥哥挺需要你的。」
喬瀟瀟笑了:「小驚,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奇怪,到底是哪部法律規定了,母親一定要無條件地愛孩子。我不是不愛司亭,但我有更愛的東西。」
沈驚不討厭喬瀟瀟,但也有些為司亭難過:「拜拜,瀟瀟姨。」
喬瀟瀟彎腰進了豪車,在她背後,一頭茂密的長捲髮被風吹動,像是起伏的海浪。
海浪是不會靠岸的,她會永遠追逐,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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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別墅,一進門就嚇了一跳:「哥哥?」
俞晝赫然坐在客廳里,正在看沈驚剛才在看的論壇帖子。
沈驚差點兒心臟都不跳了,他拍拍心口:「哥哥,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俞晝說:「沈驚,我一直在家裡。」
「怎麼可能,」沈驚說,「我今天一直都沒看見你啊。」
「是嗎?」俞晝抬眸看著他,「沈驚,也許是你太不關注我了。」
「哥哥!」沈驚有種見鬼的感覺,「我怎麼就不關注你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到處找你。」
沈驚開始掰手指:「臥室沒有、書房沒有、廁所也沒有,我還開了保險柜、床頭櫃和衣櫃,我連你房間廁所的馬桶蓋都掀開了,都沒看到你啊!」
俞晝捏了捏眉心:「沈驚,難道我會在馬桶蓋里嗎?」
「那誰知道呢,」沈驚小聲嘀咕,「哥哥,你到底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俞晝淡笑著說:「我一直在家裡。」
他穿著一身家居服,踩著棉拖鞋,確實不像是出過門的樣子。
沈驚抓抓脖子,還想要追問,餘光瞥見電視牆上掛著的蝴蝶壁畫,忽然有答案了。
俞晝一直待在地下室里。
沈驚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地下室里有什麼,他隱約能猜到一些,無非就是俞守澤用來折磨俞晝的那些玩意。
「哥哥,你爸爸走了。」沈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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