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快要凍僵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再矯情就要凍死了,趕緊打車吧。
他重新摸出手機叫車,才一低頭,一道晃眼的車燈從遠處照了過來。
「嘟——!」
沈驚皺眉,大馬路這麼寬敞,他站在路邊礙著誰了?這車瞎按什麼喇叭!
他抬眼望去,一輛熟悉的銀灰色轎車出現在視野中,是俞晝的車。
沈驚心臟一跳,驚喜萬分地朝著轎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哥哥!」
車窗降下,俞晝唇邊掛著笑意:「沈驚,過馬路不要跑。」
「馬路上有沒有別人。」沈驚坐進副駕,睜大雙眼,「哥哥,你怎麼會來接我的?」
俞晝理了理沈驚的圍巾:「你的同學都有人接,你也有。」
沈驚笑得眼睛彎彎,撇了撇嘴,假惺惺地說:「可是我的同學都是少爺小姐,我又不是少爺,你才是少爺。」
俞晝把沈驚的手握在手心裡,冰的:「你比少爺厲害。」
沈驚踢了踢俞晝的小腿:「那我是什麼?」
俞晝垂首親吻沈驚的手指:「你是少爺的心上人。」
沈驚「咦」了一聲,一副嫌棄的模樣,眼睛裡的笑意卻滿到就要溢出來:「哥哥,你太土了,你好像活在上個世紀。」
俞晝懲罰地咬了下沈驚的指節,沈驚「啊」的低呼出聲:「哥哥,你咬人!」
「有嗎?」俞晝輕抬眉梢。
「沒有嗎?」沈驚瞪著他,「你咬我手了。」
「沈驚,你的手太涼了。」俞晝繼續啄吻沈驚的手指,從指腹到指尖,一根根逐一吻過來。
沈驚看著俞晝俯首垂眸時的模樣,心跳得很快,臉也很紅。
剛才還冷得渾身打顫,現在突然好熱,身體裡的細胞一個個變成了燒紅的小泡泡,「咕嘟嘟」地跳動起來。
「哥哥,」沈驚囁嚅道,「車裡的空調多少度啊,這麼熱的。」
俞晝把車窗降下一道縫,咬了咬沈驚手腕的疤痕,抬眸問:「這樣呢?好一點嗎?」
他弓著腰背低著頭,卻抬眼看著沈驚,眼裡含笑,這個姿勢讓他顯得又鋒利又溫柔。
沈驚喉結攢動,小聲說:「有好一點點了。」
俞晝低笑出聲,手掌貼著沈驚,五指緩緩收攏,和沈驚十指相扣。
沈驚說:「哥哥,快回去吧,好晚了。」
俞晝忽然傾身,鼻尖輕觸沈驚的側頸:「沈驚,我很想你。」
沈驚赧然:「可是我不是才出來幾個小時嗎?」
哎,虧俞晝還是頂級Alpha呢,這麼粘人,沒救了。
「只有幾個小時嗎?」俞晝灼熱的鼻息撲灑在沈驚的頸窩,「我以為很久了。」
沈驚被俞晝弄得有點癢,他縮著脖子笑:「哥哥,你是不是偷看了什麼霸道總裁小說啊?」
就在這時,俞晝的餘光捕捉到對面街角的一絲光亮,他壓了壓眉眼,微微偏頭,吻住了沈驚。
·
司亭來接沈驚,摩托車開到餐廳樓下,侍應生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
「樓上聚會的那群小朋友呢?」司亭問,「都走了?」
侍應生說:「是的先生,全都離開了。」
司亭估摸著沈驚應該是打車回去了,他剛想給沈驚打個電話,問問小孩兒安全到家了沒,忽然看到不遠處街邊停著一輛車。
有點眼熟。
司亭眯了眯眼,上前幾步看清了車牌號,是好友的車。
阿晝怎麼會在這裡?來接沈驚的?
司亭有些古怪地心想,好友這花了一百萬當上的便宜哥哥還做得挺到位。
大冬天的,這兄弟倆不趕緊回去,在車裡幹嘛呢?
司亭摸了根煙,一邊點燃一邊朝轎車的方向走。
忽然,從車窗縫隙里伸出了一隻手。
司亭腳步一頓,菸灰落在他的大衣上。
那隻手的手腕內側有凹凸不平的瘢痕,此刻還多出了一層紅印,邊緣有淺淺的咬痕。
司亭意識到了什麼,仿佛被這隻手扼住了咽喉,渾身冰涼。
是沈驚自己咬的吧,沈驚有啃手腕的壞毛病,肯定是被他自己咬出來的。
但那隻手的五根手指上都遍布著這樣曖昧的咬痕。
一定是沈驚自己咬出來的,動不動就咬手腕,咬手指有什麼奇怪的。
司亭想再走近一點,雙腿卻像灌了鉛似的沉,抬不起來。
下一秒,另一隻手從車窗里伸了出來。
這隻手的手腕上掛著黑色珠串,指骨分明,指節修長,緩緩扣住了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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