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晝看著沈驚:「明天?」
「明天撿,」沈驚說,「筆就在花園裡,又不會長腿跑了。」
俞晝不會想讓他這大半夜的,冒著冷風,出去找一支筆吧?
沈驚看短劇最煩這種情節,Alpha把什麼破玩意扔到水裡或者泥潭裡,Omega不管不顧地立即就去找。
純屬是有病。
俞晝垂下眼眸:「明天才撿嗎?」
沈驚站著,俞晝坐著,從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看,俞晝面無血色,嘴唇蒼白,委屈巴巴。
「撿撿撿,」沈驚舉手投降,認了,「我現在就去撿。」
他怕他不立即去撿,俞晝會把自個兒活活委屈死,俞晝幹得出來這事。
沈驚轉身要走,俞晝拉住他的手腕。
「幹嘛?」沈驚回頭。
俞晝從懷中取出一支鋼筆,筆身上畫著薔薇花,為沈驚定製的。
「我的筆!」沈驚驚喜地拿過鋼筆,旋即意識到了什麼,「哥哥,你明明撿回來了,還故意誆我。」
俞晝這人真的神經。
俞晝牽過沈驚的兩條手臂,讓沈驚環住他的脖頸:「在我這裡睡。」
沈驚說:「你要氣死你爸?」
俞晝仰頭啄吻沈驚的下頜:「氣不死。」
沈驚看到俞晝攢動的喉結,雙膝發軟,倒在了俞晝懷裡:「好吧,睡覺了,好睏了。」
熄燈後,沈驚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平穩而悠長。
俞晝沒有睡,強勁的藥效令他此刻無比清醒,大腦里有一根神經止不住地跳動。
他看著身側愛人熟睡的臉頰,沈驚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咕噥著用側臉蹭了蹭柔軟的枕頭。
俞晝臉上漾起溫存的笑意,弟弟很漂亮,很可愛,弟弟喜歡他。
——沈驚,我想了想,還是喜歡你,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耳邊忽然響起司亭的話,司亭和沈驚在一起的場景在腦中浮現。
他們相處得很輕鬆,司亭能讓沈驚開心,不像他,他總是讓沈驚哭。
下一刻,笑意消失了。
俞晝漆黑的眼底瀰漫起偏執和渴求,他一隻手托起沈驚的後腦,弓腰吻住了沈驚。
突如其來的親吻強勢而熱烈,沈驚微微睜開眼:「哥哥......唔......」
俞晝像一個侵略者,邊攻城略地邊說:「沈驚,不要出門了,好不好?」
沈驚頭暈目眩,下意識地應道:「好......」
俞晝笑了,笑得胸膛震動。
炙熱而漫長的親吻結束,沈驚也清醒了。
他耳根通紅,掀開被子跳下床:「哥哥,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間了,我不和你睡了。」
搞突襲,不要臉,這還讓人怎麼睡啊。
他雙腿發軟,像受了驚的兔子,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俞晝看著弟弟的背影,靠著床頭輕笑,一隻手抵著額頭,額角青筋浮動。
第94章
俞守澤已經知道了沈驚正在發育成Omega的事實,也知道了沈驚和俞晝的關係。
沈驚本以為俞守澤會大發雷霆,甚至會把他趕出俞家,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俞守澤並沒有點破。
既然這樣,沈驚也接著裝傻,在俞家扮演一個毫無心機、乖巧懂事的可憐蟲。
倒是吳阿姨,最近看沈驚很不順眼,背著人的時候對沈驚沒好氣,還給沈驚白眼瞧。
沈驚覺得挺好笑,又覺得吳阿姨挺可憐的。
在吳阿姨看來,沈驚是比下人還低一層的下下人,現在他這個下下人不僅上桌吃飯,還上樓睡覺了,吳阿姨心裡肯定不好受。
沈驚和俞晝分享他的這個發現:「哥哥,吳阿姨明明是傭人,但她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下人。」
俞晝反問:「不一樣嗎?」
「不一樣啊,」沈驚不假思索,「傭人是個職業,下人是個階級。」
這麼牛|逼、這麼富有哲理的話居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不得了。
沈驚迫切地尋求哥哥的認可:「哥哥,我說得好嗎?」
俞晝說:「很有道理。」
沈驚羞答答地捏衣角:「哥哥,我不發癲的時候還是挺清醒的,我不犯病的時候也像個正常人一樣。」
晚上,沈驚把這句話寫到了日記里,越看越覺得很有哲思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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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很快到了,作文題目是談理想,沈驚大筆一揮,說自己想成為一個哲學家,並且洋洋灑灑地闡述了自己對哲學的獨到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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