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持平衡,他兩隻手揪著俞晝的衣擺,鼻尖幾乎碰到了俞晝的喉結。
俞晝失笑:「確實是兩隻髒腳。」
沈驚激動起來:「哥哥!你重新說!」
俞晝低頭嗅著弟弟發心的氣味:「兩隻很乾淨的腳,一塵不染。」
「......」沈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哥哥,你睜眼說瞎話,有毛病。」
他孩子氣地在俞晝腳背上挪蹭自己的腳丫子,要把俞晝也弄髒。
俞晝非但沒有推開他,反而用一隻手虛攬著沈驚的後腰。
沈驚向後退了一步,從俞晝的腳背上下來,撇嘴說:「哥哥,你不能這麼抱我,太曖昧了。」
俞晝反問他:「曖昧嗎?」
他和弟弟做過遠比這更加曖昧的事情。
沈驚幽幽地說:「哥哥,你上次和知舟哥哥跳舞也是這個姿勢,這是你們未婚夫夫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呀,哥哥怎麼能對我做呢?」
陰陽怪氣上了,說明心情是真轉好了。
俞晝說:「沈驚,我會儘快和知舟解除婚約。」
沈驚裝作聽不懂,十分迷茫:「哥哥,為什麼呀?你和知舟哥哥明明是天生一對呀!誰那麼壞呀,居然要拆散你們,我第一個不同意。」
然後,沈驚做作地「哎呀」一聲尖叫,幽怨地說:「哥哥,你不會是因為我吧?那我成什麼人了,你為什麼要把我推進火坑裡,讓我受千夫所指......」
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角,擦眼淚。
俞晝一個頭兩個大,只好順著弟弟的話:「沈驚,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想法,與你無關。」
「哥哥,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沈驚立刻變臉,語重心長地說,「那你好好加油吧,要注意方式方法,千萬不要把知舟哥哥搞傷心了哦。」
他原本的計劃是從俞晝身邊把齊知舟搶走,現在俞晝自己要和齊知舟解除婚約了,也算他搶奪成功了。
·
失聯好多天,該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了。
出門前,沈驚依依不捨:「哥哥,你就不能把這間房子要過來嗎,反正司亭哥哥也不住。」
俞晝關上門,淡淡道:「這間房子是我的。」
沈驚嗤笑:「騙誰呢,你連二百萬都拿不出來。」
他兜里還有一百萬呢,俞晝這麼大個少爺,二百萬都沒有,真失敗。
俞晝無奈道:「沈驚,我沒有騙你,確實是我買的房產,也確實是登記在了阿亭名下。」
「對對對,房子是你的,」沈驚維護頂級Alpha可憐的自尊心,「外面的大馬路也是你的,只是登記在市政府名下。日本啊韓國啊也都是你的,只是登記在美國名下。」
俞晝:「......」
都扯到國際關係和地緣政治上去了,越抹越黑,解釋不了了。
「哥哥,我要是你爸的親兒子,」沈驚在電梯口等電梯,「我早把他的家產搬空了,全部轉移到我自己手裡。哥哥,不是我說你,你當少爺真的一般。」
等了半天,電梯還在一層不動。
沈驚煩了:「電梯呢?哥哥,你不是說這房子是你的嗎,你讓你家電梯動啊!」
俞晝面無表情地按下按鈕。
沈驚:「......」
叨叨了半天,忘記按了。
他梗著脖子說:「哥哥,你當哥哥也當的很一般,這麼久了都不知道給弟弟按按鈕。」
·
俞晝先打車去商場,給沈驚買一部新手機。
計程車里,俞晝一直在處理工作,郵箱裡堆積了幾十封工作郵件,通訊軟體快要被留言擠爆了。
俞晝有條不紊地將任務安排下去,筆記本電腦攤開在膝頭,敲擊鍵盤的十指修長。
沈驚偏頭看著俞晝的側臉,沉靜而嚴肅,有種上位者獨有的冷漠。
他伸出指尖,在俞晝唇角戳一下,再戳一下。
「別鬧。」俞晝握住沈驚的手指,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沈驚的指腹。
沈驚觸電似地縮回手。
俞晝接起一個電話,聽電話那頭匯報了情況,果斷地說:「我聘請他們不是為了讓他們指出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明天上班前,我需要看到解決方案。」
沈驚腦袋靠著車窗,沒再打擾俞晝。
下一通電話,俞晝冷笑著說:「我不是人力方面的專家,我需要你給我建議,而不是問我怎麼做。」
沈驚後背都要冒汗了,感覺被俞晝批評的是他自己。
還好俞晝不是他的上司,而是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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