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邊朗抿了抿嘴唇,「你再想想呢?」
「你啊?」沈驚擺擺手,「這是我們三個人的事情,你不要瞎摻和了。」
邊朗:「你爸爸一定是預言家,才給你起了這麼準確的名字。」
「我爸可能真的會預言,他一直說我有病,我很小的時候他就這麼說,那個時候我都沒有發病,」沈驚突然抓狂,「現在我有香港腦了,我真的病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被扔進垃圾桶的黑襪子,用眼神凌遲一隻襪子。
邊朗頭一次覺得溝通是一件如此困難的事,他看向緊閉的書房門:「你哥怎麼還不出來。」
·
沈驚這時候肚子餓了:「邊朗哥哥,你給我點外賣。」
邊朗:「自己點。」
沈驚斜睨著他:「你這麼摳門,知舟哥哥不會不給你零花錢吧,我哥哥給我充話費都充五百,讓我給知舟哥哥打電話。」
不知不覺還攀比上了。
邊朗銳評:「那確實比不了,你哥有綠帽癖。」
「你幹嘛又說我哥哥!」沈驚尖聲喊了一句,又軟化了下來,「你說都說了,那你給我點外賣。」
「不點。」邊朗嘴上這麼說著,手裡打開了外賣軟體,「吃什麼。」
沈驚說:「肯德基。」
好幾天沒好好吃飯,想吃炸雞了。
邊朗給他點了個套餐:「垃圾食品。」
沈驚好奇地問:「你不喜歡吃肯德基嗎?知舟哥哥就很喜歡啊,他每次帶我出去都吃的,我不喜歡吃炸雞皮,他喜歡,他吃皮我吃肉。」
邊朗的手指在屏幕上頓了一頓,銀灰色頭髮顯得有一絲黯淡:「他以前從不吃這些,最討厭炸雞皮,餐桌上一出現就會發火,拿我撒氣,用鞭子打我。」
沈驚怎麼可能相信:「知舟哥哥才不是呢,他那麼溫柔的人,你根本不了解他。」
邊朗笑了笑,無聲地呼了口氣:「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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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正吃著炸雞,書房的門打開了。
俞晝率先出來,襯衣袖口挽著,肘彎有一處針眼,剛注射完藥物。
「哥哥,」沈驚吐掉骨頭,和哥哥介紹奸|夫,「他叫邊朗,你也別怪他給你戴綠帽子了,他人還可以。」
邊朗說:「謝謝你的評價。」
俞晝看到桌上的殘餘,忍不住蹙眉。
沈驚至少吃掉了一個雞肉卷、五個炸翅根,兩個蛋撻和一個冰淇淋。
「沈驚,別吃了,」俞晝說,「不健康。」
反正沈驚已經吃爽了,他用紙巾擦擦嘴,乖乖地說:「好的哥哥,我聽你的話。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吃,不過這是邊朗哥哥給我點的垃圾食品,我不吃的話就太不懂事了。」
邊朗笑道:「過河拆橋啊?」
沈驚起身跑到他哥哥身邊:「知舟哥哥呢?」
齊知舟從書房緩步出來,一邊摘下白手套一邊說:「小驚。」
「知舟哥哥......」沈驚不敢看皎皎如明月的齊知舟,垂著腦袋,「我對不起你。」
齊知舟:「啊?」
「但是你也對不起我了,」沈驚抬起頭,「我還在追你,你怎麼把別的男人帶來了。」
齊知舟忍俊不禁:「那我們扯平了,你進來,我給你抽管血。」
沈驚看一眼俞晝,俞晝點了一下頭。
沈驚跟著齊知舟進去書房,一步三回頭,憂心忡忡。
齊知舟摸摸他的腦袋:「放心吧,他們兩個不會打架的。」
沈驚滿臉愁容:「我的十翅一桶還有五個沒吃,不會被我哥哥吃掉吧?」
齊知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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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俞晝和邊朗。
俞晝神情冷淡:「知舟知道你的身份嗎?」
邊朗伸了個懶腰:「知道,混混。」
「我指的不是這個,」俞晝微微笑道,「怎麼稱呼,邊警官?」
邊朗微微眯起鋒利狹長的雙眼。
俞晝一手插在褲袋裡:「當年知舟在俞家大門口跪了整整一夜,我知道你也在。」
邊朗沒有否認:「很奇怪嗎?當時誰不知道,我就是齊知舟養的一條狗。」
俞晝嗓音含笑:「既然你在,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和知舟的訂婚,只是權宜之計。」
邊朗攤手:「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要解除婚約,」俞晝說,「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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