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晝:「......」
死刑暫緩,因為行刑者脫線了。
·
沈驚絲毫沒有注意到哥哥驟變的臉色,也沒有注意到哥哥正用力揉著鼻樑,他開始自顧自地嘰嘰喳喳。
「哥哥,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你給我兩百萬我都不知道怎麼花,我肯定要先找個專業教練教我騎自行車,我現在的教練太菜了,我到現在都沒學會,難道是我的問題嗎?肯定不是呀!」沈驚興奮地手舞足蹈,「對了哥哥,我現在的教練就是司亭哥哥,你也認識,他媽就是你後媽。」
俞晝試圖打斷:「沈驚,你——」
沈驚沉浸在暴富的喜悅中:「哥哥,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你無緣無故給我兩百萬幹嘛啊,真是的!還好我就是那種不勞而獲的人,不然我心裡多過意不去。」
俞晝眉心攏起褶皺:「沈驚,先等等——」
沈驚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原地轉了兩個圈,似乎已經過上了百萬富翁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但隨後,他的情緒又像坐過山車般迅速低落,愁眉苦臉地說:「哥哥,但是你又說你的公司有困難,沒錢,你要是給我兩百萬,你公司倒閉了怎麼辦?」
他表情複雜,仿佛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掙扎得十分痛苦。
幾秒後,沈驚體貼地說:「哥哥,不然這樣呢,你這兩百萬自己留著,就當是我借給你的,等你的公司度過難關了,你再還給我,也可以分期付款。」
俞晝也站起身,語氣里滿是無奈:「沈驚。」
沈驚看俞晝的神情比鍋底還黑,冷冷嗤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會後悔。」
沒勁死了,俞晝把他當小孩逗呢,說什麼給他兩百萬,之前給他充個五百話費都墨跡半天,害他有天晚上沒能及時給齊知舟打跨洋電話聯繫感情。
俞晝冷著臉:「我剛才說什麼了。」
沈驚覺得自己被耍了,心情很糟糕:「你說給你兩百萬。」
俞晝問:「沒了?」
「給你兩百萬,親我一萬次」——關鍵是後半句。
沈驚攤手:「沒了。」
兩百萬沒了,一毛都沒有。
俞晝嘲諷:「你的兩隻耳朵是擺設嗎?」
只能聽見兩百萬。
沈驚反唇相譏:「哥哥,我耳朵好使得很,沒把兩百萬聽成兩百塊,你很失望吧?」
他一聽見俞晝要給他兩百萬就血液倒流、心臟狂跳、眼花耳鳴,結果被耍了。
·
俞晝繞過餐桌,走到沈驚面前。
他雙手插著口袋,身材修長,肩膀寬實,比沈驚高出了將近一個頭。
沈驚抬頭看著俞晝,窗外明亮的日光映照著Alpha的側臉,眉眼深邃而冷峻。
「撲通——撲通——撲通——」
沈驚的心跳又開始加速,比剛才以為要有兩百萬的時候跳得還厲害。
俞晝真有意思,先是耍了他兩百萬,現在又來耍帥,就是要耍他。
沈驚倔勁兒上頭,學著俞晝的模樣,兩手插進褲兜,板著臉問:「哥哥,你到底想幹嘛啊?」
他很快就知道哥哥到底想幹嘛了。
因為哥哥垂首吻住了他的嘴唇,把他的喋喋不休全部打斷在一個吻里。
一股電流從腳底直衝頭頂心,沈驚雙眼圓睜,看著面前放大的英俊臉頰,連呼吸都忘記了。
沒有倒計時,所以沈驚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也許是一兩秒,也許是一兩分鐘,也許是更久。
最後俞晝在他的下唇輕輕咬了一下,沈驚還僵直著背脊,呆呆地看著俞晝:「哥哥,我忘記踮腳尖了。」
俞晝比他高那麼多,一直低著頭,多累啊。
俞晝笑出聲音,嗓音柔和了許多:「下不為例。」
沈驚「哦」了一聲,點點頭:「記住了,哥哥。」
下次接吻要踮腳,保護哥哥的頸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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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如夢初醒般急退三步,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哥哥,你親我了?」
俞晝坦然道:「嗯。」
沈驚用力抓頭髮,尖聲說道:「哥哥,你失控的時候也親我了!」
俞晝頷首:「嗯。」
沈驚手指顫抖,指著俞晝控訴:「你還親了好幾次!我都要斷氣了!」
俞晝注視著沈驚:「嗯。」
「你別光『嗯嗯嗯』啊,你又不便秘!」沈驚覺得天都塌了,「哥哥,我們這算什麼?偷情嗎?」
俞晝眉梢輕抬,這個表述並不好聽,但他還挺喜歡:「可以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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