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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家可能要有新的女主人了,可把吳阿姨忙壞了,做了一大桌子拿手菜,全都是大菜。
俞晝回來的晚,喬瀟瀟堅持等俞晝到家再開飯。
沈驚在雜物間裡,扒著窗簾偷看。
花園裡,俞守澤攬著喬瀟瀟的小細腰,喬瀟瀟靠著俞守澤的肩膀。
男的儒雅女的溫柔,天生一對。
沈驚給俞晝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哥哥,你快到家了嗎?」
俞晝那邊傳來車流聲:「快了。」
「快了是多快,」沈驚追問,「還有幾分鐘?」
俞晝再不回來,他就要餓死了。
「不用等我,餓了就吃飯。」俞晝說。
「我不是因為餓才給你打電話的,」沈驚說,「哥哥,你爸爸帶了一個Omega回家,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俞晝「嗯」了一聲。
沈驚眨眨眼,「嗯」是什麼意思?
是開心啊還是不開心啊?
沈驚有點兒幸災樂禍:「哥哥,你也別難過了,你的爸爸有了新的伴侶是好事呀,他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以後他和那個Omega會有新的小孩,你可能會覺得天塌了,會覺得失去了全世界。」
以後俞晝就是沒人要的小孩了,那他就是俞晝唯一的依靠了,想想就亢奮。
電話那頭好像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笑聲,沈驚聽不真切。
俞晝說:「沈驚,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沈驚興奮地摳手腕,邊摳邊添油加醋:「哥哥,你爸爸和那個Omega在花園裡賞花呢,好纏綿好恩愛。以後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了,只要你努力工作,買一個你自己的房子,你就有家了。」
他要敦促俞晝快點買房,然後搬出去住,把他也帶走。
「沈驚,」俞晝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你想多了。」
「我沒有呀,哥哥,」沈驚嘻嘻笑起來,然後又覺得他這麼笑怪有病的,趕緊收了,「哥哥,我知道俞叔叔就算有了新的妻子、新的孩子,他心裡一定都是愛你的,只是肯定沒有那麼愛了,你要無家可歸啦。」
俞晝無家可歸,他也無家可歸,他們才是一路人。
「哥哥,」沈驚啃著手腕,用含混的聲音說,「你到底還有多久到呀。」
那頭傳來一個帶笑的嗓音:「三分鐘。」
沈驚腦海中警鈴大作,尖銳道:「哥哥,你車裡還有別人?」
什麼人啊?男的女的?A的O的?為什麼會在俞晝車上?
俞晝說:「載一個朋友,你這是什麼反應?」
沈驚也覺得自己太過了,太有病了,他悻悻道:「哥哥,你又不是計程車司機,你怎麼總是載人載狗的。」
俞晝:「一起回家吃飯。」
沈驚愣了,俞守澤帶個人回家吃飯,俞晝也帶個人回家吃飯。
這很容易讓他產生一些聯想,俞晝帶回來的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也是女朋友嗎?
他試探著問:「是知舟哥哥嗎?」
俞晝:「不是。」
沈驚手腕很癢,越咬越癢:「哥哥,你不能這麼對你的未婚妻!你不能隨便載人!」
俞晝嗤了一聲:「馬上到了,掛了。」
沈驚拿著板磚去磨手腕內側的傷疤,很難受很難受,整隻手都在發抖,犯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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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晝三分鐘後到家,身邊有另一個男人,寸頭,破洞牛仔褲,又痞又帥。
沈驚聽見聲音從雜物間出來,一身沉甸甸的陰鬱。
他演不下去了,他要把俞晝帶回家的人趕走,拿板磚砸,拿菜刀恐嚇。
「小同學,」男人打了個響指,「又見面了。」
沈驚抬頭,見到男人的模樣後怔了怔,怎麼是個Alpha?還有點眼熟?
哎呀,原來俞晝說的「朋友」真的單純只是朋友,病瞬間好了。
籠罩他全身的那股子陰森頃刻間褪去,沈驚揚起笑臉:「哥哥,你回來了,這位是你的朋友嗎,好酷呀!」
俞晝言簡意賅地介紹:「司亭。」
「司亭哥哥,」沈驚笑出了酒窩,「我早就聽哥哥說過你啦,你是哥哥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司亭和俞晝那冷淡疏離的氣質截然相反,一身的匪氣,有種學歷不高的感覺。
「我也聽阿晝說過你,」司亭笑看著沈驚,「你成績不行,留級讀高一了。」
「......」
別人說他學習不好沈驚是服的,司亭說沈驚是不服的。
他笑著問:「司亭哥哥,我的成績不好,我會努力的,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呀?」
在沈驚的刻板印象里,穿破洞牛仔褲、戴骷髏項鍊的都是初中輟學的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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