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沈驚忍不住擤鼻子,和俞晝告狀,「你別和他說話,他有腳氣。」
男人急了:「小同學,你別瞎說,我這43碼的腳好得很。」
俞晝說:「阿亭,他狀態不對,你見諒。」
沈驚緩慢地眨了眨眼,阿亭?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司亭,俞晝的好友。
俞晝走到沈驚面前,垂眸看著沈驚潮紅的眼尾:「難受嗎?」
司亭這時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眯眼打量著沈驚:「剛才網球場有小孩運動過度,信息素失控了,你家這個是不是也被波及了。」
話音未落,司亭又說:「不對啊,你家這小孩不是沒分化嗎,怎麼會受影響?」
「他沒有分化,並且一直在吃抑制分化的藥,不會被信息素影響,只是單純著涼了。」俞晝牽起沈驚的右手,「回家。」
「回家?」沈驚怔了幾秒,忽然尖聲叫嚷,「我不回下風!不回去!」
他好不容易才爬出了那個貧民區,他死都不要再回去。
沈驚用力去掰俞晝的手腕,一邊掙扎一邊喊。
司亭揉了揉耳垂:「這孩子嗓門真好。」
俞晝皺眉:「不去下風。」
沈驚停住了,黑沉沉的瞳孔看著俞晝:「不去下風?」
「不去,」俞晝重新牽住他的手,「回家。」
「哥哥,」沈驚的理智時隱時現,他忽然想起自己還要演戲,於是說,「我剛剛大喊大叫了,你不會生氣吧?」
俞晝將可憐兮兮的弟弟從窗邊牽到自己身邊:「不生氣。」
沈驚面孔微微抽搐,古怪地笑了笑:「俞晝從來不生氣,因為我是髒東西,我不配俞晝生氣。」
司亭傻眼了:「你弟弟會變臉?老藝術家啊?」
俞晝對司亭的吐槽置若罔聞,他牽著沈驚往外走。
沈驚的呼吸紊亂,後頸有一處突突地跳,血管像是要爆裂。
他的手腕貼著俞晝的黑色手串,涼絲絲的觸感傳來。
沈驚仰頭朝著俞晝痴笑:「哥哥,我現在很舒服的,比站在窗戶旁邊還舒服。」
俞晝的回應很簡單:「嗯。」
沈驚無縫切換為乖巧弟弟,他轉頭對司亭歪了歪頭:「司亭哥哥,再見。」
司亭抬眉:「我也成你哥哥了?」
俞晝沉聲道:「沈驚,走路要看前面。」
·
俞晝的車停在行政樓的負二層。
電梯裡,他一隻手牽著沈驚,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給齊知舟打電話。
「知舟,你通知俞家,就說沈驚今明兩晚去你那邊留宿。」
掛斷電話後,他又讓助理為他訂一張今夜去首都的機票。
接著,他告知趙管家,說自己馬上要去首都見一位客戶,今晚不回去了。
沈驚始終乖乖站在俞晝身側,像一個漂亮的玩偶娃娃,微微張著嘴喘息。
直到進了車裡,關上車門,俞晝一手扶著方向盤,額頭靠住手背,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沈驚坐在副駕,一層緋紅從眼瞼瀰漫到耳後:「哥哥......」
「沈驚,」俞晝的嗓音低沉得可怕,「先不要說話。」
他從手套箱裡取出幾管藥劑,用牙齒咬開瓶蓋,仰頭一飲而盡。
幾滴淺褐色的藥水順著喉結滑進衣領,從不出錯的頂級Alpha此刻狼狽至極。
沈驚口乾舌燥,熱得受不了。
他雙手撐著俞晝的大腿,傾身過去討喝的:「哥哥,我渴,我也想喝。」
俞晝的大腿肌肉不自然地僵硬起來,他垂眸就看見沈驚濕漉漉的雙眼,還有濕漉漉的舌尖,這不是勾引又是什麼?
「哥哥,」沈驚很著急,「哥哥,我也要喝!」
「沈驚,你不能喝。」俞晝胸膛起伏,口吻強勢,「坐好。」
即便是失神到這樣的程度,沈驚依舊順從地坐直身子。
渴死了。
他下意識地翻口袋,翻出一根棒棒糖——齊明旭給他的。
沈驚想也不想就把棒棒糖往嘴裡塞,俞晝攔下他,為他拆開糖紙。
沈驚吮著棒棒糖,很甜,但是不解渴。
他越渴就吮得越用力,糖果在口腔中發出嘖嘖聲響。
俞晝就在這時又喝了兩管藥,但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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