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吃的比他還好,這家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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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不久,家裡來了一位客人。
沈驚躲在門縫後偷聽,趙管家和吳阿姨稱呼客人叫「知舟少爺」。
「您怎麼來了?」吳阿姨非常熱絡,「少爺今天不在家,去公司了。」
那位知舟少爺說:「沒關係,我等他。」
聲音非常好聽,溫煦可親,像昨晚洗澡時花灑里噴出來的水,暖暖柔柔的。
吳阿姨「咯咯咯」地笑:「您一回國就來看我們少爺,真是有心了!」
知舟少爺說:「聽阿晝說,那個孩子已經到了?」
沈驚手指頭摳著門板,他叫俞晝「阿晝」,真親近。
吳阿姨:「您等等啊,我這就把他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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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換好衣服了,穿的是俞晝給他當睡衣的那件小棕熊上衣。
吳阿姨小聲囑咐他:「外面那位叫齊知舟,大學老師,剛從國外調研回來。他是頂級Omega,和少爺的信息素匹配度超過90%,是少爺的未婚妻。」
沈驚笑得乖巧溫順,雙手背在身後,忍不住摳手腕的煙疤。
俞晝有未婚妻了,俞晝怎麼什麼都有啊。
聽見開門聲,沙發上的齊知舟轉頭,沈驚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淺栗色的瞳孔。
很清澈、很明亮的一雙眼睛。
小狗乖乖地趴在齊知舟大腿上,享受齊知舟摸他的腦袋。
「你就是沈驚?」齊知舟笑著說,「阿晝和我說過你。」
沈驚問:「他是怎麼說我的?」
齊知舟眨了眨眼:「這我不能說,有機會你可以問問他。」
沈驚說:「我不問,我知道他怎麼說的。」
俞晝會說他是個「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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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阿姨覺得沈驚不太對勁,這孩子雖然挺唯唯諾諾的,但還算懂禮貌,見了人知道笑,怎麼在知舟少爺面前這麼沒禮數,板著一張臉。
她扯了扯沈驚的衣角:「趕緊叫人,別不懂事。」
沈驚抿了抿髮乾的嘴唇,抽了一下嘴角,笑不太出來。
齊知舟說:「吳阿姨,沒事,小驚第一次見我,八成是怕生。」
他身上有種淡淡的梔子花香,和他這個人一樣,叫人如沐春風。
來俞家前,沈驚特地看了許多那種小說,小說里的這類未婚妻都是反派,是外表無害內心陰暗的白蓮花。
至少從長相上來說,齊知舟很符合白蓮花特質。
齊知舟說:「趙管家,吳阿姨,你們去忙吧,我和小驚聊聊天。」
沈驚惡毒地想,齊知舟終於要露餡了,他支開僕人肯定是要警告自己——你這個髒東西,別以為來了俞家就能飛上枝頭了,給我離俞晝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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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齊知舟拍了拍身旁的沙發:「過來坐,不想笑就不用笑了。」
沈驚有點抓狂,齊知舟怎麼這樣啊,齊知舟怎麼和小說裡面的未婚妻不一樣。
齊知舟也有病?
齊知舟肯定有病!
沈驚一言不發,他故意把手腕上醜陋的煙疤露出來,想在齊知舟淺栗色的瞳孔里找到一絲一毫的厭惡,證明齊知舟根本沒有那麼好,齊知舟也討厭髒東西。
但是沒有,齊知舟皺著眉:「你的手怎麼受傷了?過來,我看看。」
沈驚很擅長裝純真,但在一雙真正純真的眼睛面前,怎麼裝都顯得拙劣。
他問齊知舟:「你是俞晝的未婚妻?」
「嗯。」齊知舟檢查他手上的傷疤,「已經形成瘢痕了,當時怎麼沒有祛疤?」
沈驚問:「那你是俞晝最心愛的人嗎?」
「啊?」齊知舟愣了,「最什麼的人?」
沈驚說:「心愛。」
「我和阿晝?心愛?」齊知舟回味過來沈驚在說什麼,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忍俊不禁道,「阿晝有沒有心愛的人我不確定,但是這麼多年讓他上心的人,我倒是知道有一個。」
沈驚一邊摳手腕一邊問:「是誰?」
齊知舟盯著沈驚看,眼神直白。
沈驚冷冷一笑:「哦,我知道是誰了。」
齊知舟:「你知道了?」
沈驚呵呵:「你在透過我的眼睛看你自己對吧。」
演偶像劇演到他身上來了,好想進屋拿板磚給齊知舟來一下。
齊知舟笑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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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摳著煙疤想,如果齊知舟不是俞晝最心愛的人,那他就不搶了。
他起身要走,齊知舟拉住他:「哎,小驚,多陪我玩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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