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晝微微壓下身子:「鬼鬼祟祟,做壞事了?」
小狗仰頭朝他搖尾巴。
俞晝低低地笑了:「要抱?自己上來。」
小狗通人性,跳上了俞晝的大腿。
作者有話說
茶茶的,病病的,很貼心
第3章
雜物間的門後,沈驚一直看著俞晝喝完咖啡,直到俞晝起身離開。
座機響了,吳阿姨接起來:「好的,您稍等......少爺,司亭少爺到了,他給您發消息您沒回,要請他進來等嗎?」
俞晝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不用,家裡髒。讓他到後門等我,我很快就到。」
沈驚漆黑的瞳孔爬上一絲鬱氣。
家裡髒?哪裡髒?
家裡只有他是髒東西。
吳阿姨只轉述了後半句:「少爺讓您在後門等他,他就來了。」
俞晝下了樓,管家問他:「您今天怎麼從後門走?」
俞晝沒有回答,而是說:「趙管家,天氣熱了,找幾個花匠打理打理花園吧。」
趙管家不知為什麼很開心,一迭聲應了下來。
·
沈驚從門縫裡看不見什麼,只能聽聲音。
吳阿姨的腳步聲頻率快,踢踢踏踏的;趙管家的腳步則顯得笨重,走得穩當。
俞晝的腳步聲很特別,既不拖沓也不輕浮。
沈驚側耳貼著門縫,辨認出俞晝走到了門邊,該換鞋了。
俞晝說:「吳阿姨,這雙鞋髒了。」
沈驚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俞晝的白色球鞋是他故意弄髒的。
剛才他跟著吳阿姨來雜物間的時候,故意用蛇皮袋在鞋面上壓了一下。
現在,俞晝少爺的鞋也變成髒東西了。
吳阿姨趕忙說:「哎喲是髒了,我洗洗。」
俞晝嗓音冷淡:「不用洗了,扔了吧。」
沈驚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
俞晝出門了,雜物間有扇小窗戶,恰好對著後門。
沈驚連忙換了個地方偷窺,他搬開幾個窗邊堆積的紙箱,掀開窗簾一角。
俞家有個很大的後院,天氣回暖了,雜草悄悄冒了頭。
沈驚看見俞晝挺拔的背影,走動時手臂擺動,手腕上的黑色珠串折射著陽光。
沈驚用嘴型念他的名字:「俞、晝。」
「晝」代表白天、陽光、明亮,都是褒義。
他又念自己的名字:「沈、驚。」
「驚」代表恐懼、不安、惶然,全是貶義。
沈驚透過窗戶的一角,貪婪地盯著俞晝的背影,好像這樣就能汲取點什麼。
·
俞晝一走,吳阿姨就來興師問罪了。
她拎著俞晝的白球鞋,指著鞋面上的壓印:「這怎麼搞的?是不是你弄的?」
沈驚站在一堆雜物箱中間,手足無措:「吳阿姨對不起,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弄髒的,我來洗乾淨吧。」
吳阿姨指責的話全部堵了回去,她沒好氣地說:「算了算了,也甭洗了,少爺不要了。你要注意衛生,不要把你們那邊的壞習氣帶進來!」
沈驚深深垂著頭:「我知道了。」
吳阿姨責怪地瞪了他一眼,又有點不忍心:「我倒不是非要說你什麼,你第一天來,不知道家裡的習慣,以後多留心。」
沈驚說:「好的,謝謝吳阿姨。」
·
吳阿姨走了,沈驚高興地伸了個懶腰,伸到一半臉色又不高興地沉了下來。
弄髒了俞晝的白鞋,讓俞晝不舒服,他高興;但俞晝要把鞋扔了,他不高興。
沈驚覺得他可能是有病,不是可能,他就是有病。
他趴在桌子上眯了一會兒,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
他爸在屋裡接客,一次接了兩個。
這種情況通常都要折騰到很晚,所以沈驚在巷尾的垃圾桶旁邊睡了。
沈驚的第一覺是被弄醒的,有個流浪漢蹲在他面前摸他。
他都睡在垃圾桶旁邊了,還有人想弄他,找死。
沈驚是枕著板磚睡的,他把流浪漢開了瓢,搞得自己滿手是信息素的臭味。
他走到屋外邊,門板里透出叫聲,他爸的生意還沒結束,於是沈驚又回垃圾桶邊,睡了第二覺。
兩個客人走了,嚷嚷著爽,下次還來。
沈驚被他們吵醒了,回到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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