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愣了一下,他出色的記憶能力幫助他回憶起前些天和酸奶有關的某些場面,臉頰有些發燙。
賀遲話一出口就恨不能把舌頭咬斷,於是解釋說:「保質期快過了,你幫忙喝了吧。」
蘇星:「……」
賀遲:「……」
操!還不如不解釋!
想來想去還是裝可憐這招最好用,他縮進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蘇星巴巴地說:「頭好痛,渾身沒力氣,你走了我又一個人了,家裡沒熱水了怎麼辦。」
他緊緊攥著蘇星的手腕就是不放人,明明生了病抵抗力變差的那個人是賀遲,蘇星怎麼覺得是自己抵抗力下降了,不然為什麼連這麼明顯的鬼話他都相信。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拍了拍賀遲的手背,說:「知道了,不走。」
賀遲喜出望外:「真的?!」
蘇星說:「捨不得酸奶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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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遲的沙發是摺疊式的,打開就可以變成一張小床,睡一個成年人不成問題。
他原本打算把臥室讓出來給蘇星,自己睡沙發,蘇星堅決反對,把賀遲從客廳趕跑了。
賀遲給蘇星拿了一套全新的被褥,裹著毯子站在一邊看蘇星鋪被單。
蘇星跪坐在沙發床上,他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寬鬆的毛衣,他細長的手指把被角落撫平,日光燈給他的側臉打上了一層柔光,發梢溫順地搭在前額。
賀遲眼眶突然有點發熱,蘇星竟然給了他一種家的感覺。
蘇星從靠背的縫隙里揪出一個海苔包裝袋,用兩根手指夾著,一臉嫌棄地說:「老大,麻煩你注意一下家裡的衛生情況。」
賀遲走過去,脫了鞋爬上沙發床,從後面把蘇星整個抱在懷裡,兩隻手緊緊摟著他的腰,鼻尖在他後腦上蹭了蹭,又在他耳垂上親了一下。
「怎麼了?」蘇星低笑著問,「又頭疼眼花了?」
賀遲把頭埋在他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以後我們的家,我每天都打掃衛生。」
蘇星頓了一下,他的表情有一瞬間是僵硬的,像是面對賀遲「我們的家」這個說法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直到賀遲伸出舌頭,在他後頸上毫無章法地舔舐著,那裡過于敏感,蘇星一個激靈,側過頭躲開,抓著賀遲的耳朵搖了搖,說:「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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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吃過了藥,蘇星就催著賀遲回房間去睡,賀遲裹著小毛毯,站在門口,一臉欲言又止。
「滾進去。」蘇星下了最後通牒。
「那個……」賀遲咳了一聲,「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沒做?」
蘇星憋著笑,明知故問:「什麼?」
賀遲提示說:「情侶睡前都會做的那個……」
蘇星瞭然地點頭:「哦,說晚安是吧?晚安,行了說完了,滾吧。」
賀遲:「就沒了?」
蘇星聳肩:「沒了。」
「我說的是晚安吻!」賀遲氣急敗壞。
蘇星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賀遲明白過來蘇星這是故意在這裝呢,於是傾身在蘇星額頭上點了一下:「小壞蛋玩我呢是吧?」
蘇星靠在牆邊,一隻腳腳尖點地,虛搭著地面,重心全在另一隻腳上。
他換上了賀遲的一身睡衣,黑色棉料襯得他膚色更加白,賀遲的衣服在他身上難免大了點兒,衣領微微下滑,露出形狀分明的鎖骨和一小片雪白的前胸。
賀遲眼尖地注意到蘇星左邊鎖骨下有顆小小的痣,和他眼角下的那顆形成了某種奇妙的呼應,他看得眼神發沉,說:「別勾我。」
蘇星嘴角一挑:「誰勾……」
他話還沒說完,賀遲就跨出一步上前,掐著他的兩邊肋骨往上,半蹲著膝蓋,在他鎖骨上吸吮起來。
「賀遲你……」
蘇星對他的突然襲擊毫無防備,賀遲在那顆小痣的位置上吮出了一個紅印,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用大拇指撫摸著那個印子,說:「蓋章了,你是我的星星。」
蘇星靠著牆,呼吸有點亂:「幼稚。」
賀遲舔了舔他的鼻尖,接著說:「不給晚安吻就搗蛋。」
蘇星歪了歪頭,微笑著問:「賀遲小朋友幾歲了?」
「快滿十八了,馬上就可以做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了。」賀遲隱晦地說。
他的一隻手不安分地從蘇星的腰一直往上爬,途徑裸露的脖頸時在上面揉了揉,成功引起了蘇星的一陣顫慄。
賀遲低笑,扣住蘇星的後腦,蘇星乖順地踮腳,閉上眼。
兩個人的嘴唇只剩下一根手指粗細的距離,賀遲突然想到了什麼,低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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