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嗤」了一聲:「井飛飛還不是他害死的,平時玩的那麼好,又是同桌,結果搶人家比賽名額,可真行......」
「你說什麼?」一直趴在桌上補覺的白知景突然抬起頭,「你再說一遍。」
他眼神是從未見過的陰沉,班裡幾個Omega都嚇了一跳,紛紛沖王方使眼色,示意他別說了。
王方也愣了一下,但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願意認慫,硬著頭皮回了一嘴:「怎麼?你敢做我就不敢說啊?井飛飛的奧賽名額是怎麼到你手裡的,真是田磊報名字的時候報錯了?鬼才信!虧你還是他最好的朋友,得虧他死了不知道你和田磊勾結的這檔子齷齪事!」
白知景胸膛起伏,兩手撐著桌面,緩緩站起身,一字一頓地說:「你再敢提他,我就乾死你。」
「操!」王方聞見空氣里散開的充滿攻擊性的信息素氣味,氣血上頭,頓時也來勁兒了,伸手指著白知景,「我說你對不起井飛飛!」
「操你大爺!」
「砰」一聲巨響,白知景一腳踹開課桌,操起椅子就朝王方那邊砸。
王方雙手抱著頭,手背被椅腳蹭破了皮,拉出一道手指長的血口,椅子把窗戶砸出一道裂痕,班裡膽小的女生們紛紛尖叫出聲。
「你他媽的!」
王方見狀怒吼一聲,揮著拳頭沖白知景撲了過來,兩個人扭打在了一塊兒,把教室後兩排的桌椅撞了個七零八落。
白知景雖然怕疼,但真發起狠來是真兇,他額頭破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往下流,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死死掐著王方脖子。
王方喘不上來氣,自然卸了幾分力道,白知景趁機翻身坐在他身上,一拳頭一拳頭地朝他臉上砸:「你敢提他!你他媽的敢提他!就憑你也配這麼說他!」
其實白知景自己也已經筋疲力盡了,他這麼個怕疼的人,頭上破了個口子,鼻血也被打出來了,這時候愣是和感覺不到痛似的。
其實這整個過程也就不到兩分鐘,辦公室的兩個老師趕來拉架,但白知景用上了死勁兒,緊咬著牙就是不鬆手。
「靠!」
胖子也急了,隨手從圖書角拿了一本牛津英漢大詞典,衝著白知景後腦勺重重來了那麼一下,白知景瞬間頭暈目眩,起身時踉蹌了一下,又摔回了地上。
聞訊趕來的宋寶貝見狀大罵一聲,他不知道從哪兒搞來個鐵皮垃圾桶,操起桶上來就開干,胖子被他當頭砸了個正臉。
眼見著情況越來越混亂,保安終於來了,揮著鐵棍子把人分開。
白知景和王方已經都站不起來了,宋寶貝肚子上挨了幾拳,弓著腰去攙白知景:「景兒,咋樣了啊?能不能撐住啊?」
「寶兒,」白知景喘著氣,眼睛被血和汗糊得睜不開了,「他瞎說,是他瞎說的!」
「我知道,知道啊景兒,」宋寶貝喉頭一哽,「咱不吃虧,這傻逼傷得比你重,咱賺了。」
白知景聽到這話輕輕一笑:「沒吃虧就好。」
「疼不疼啊景兒,」宋寶貝問,「你這流了多少血啊我天!」
「疼,」白知景抬手胡亂抹了一把臉,「忒疼!」
宋寶貝一愣,這才發現有哪裡不對,景兒怎麼沒哭啊?
平日裡磕破點兒油皮都要哭半小時的人,今兒怎麼一滴眼淚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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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打架的被打包送到了醫院。
應許急匆匆地趕來,白知景正在急診室處理傷口,他連氣都沒喘勻,蹲下就問:「怎麼傷了?傷哪兒了?嚴不嚴重?啊?」
「沒事兒,」白知景腦門上頂著塊紗布,「我沒吃虧!」
「是啊應許哥,那傻逼被我們打出了輕微腦震盪,得住院好幾天呢!」宋寶貝附和。
這兩小孩兒聽著還挺得瑟,應許頭都大了,沒好氣地說:「這架打得還挺划算是吧?」
白知景笑笑:「還可以吧。」
應許見他還能嘻嘻哈哈開玩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拿起一邊的就診記錄掃了一眼,確認真的沒大礙了,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應許哥,說沒說怎麼罰啊?是不得挨處分吶?」宋寶貝突然想起還有這麼一茬,挺發愁地問。
應許瞟了他一眼:「你還怕處分啊?我以為你們倆什麼都不怕,背上個炸藥包就敢轟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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