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完蛋,」白知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說我這Alpha當的有什麼意思,動不動就歸零!」
「還是有點味兒的。」應許低頭看著他。
「真的啊?」白知景臉蛋紅撲撲的,耳根子也是紅的,「還能聞見我信息素的味兒啊?」
「不是,」應許又在他唇角親了一下,「蹄膀味兒。」
「操!」白知景趕緊捂著嘴,「那你還親得那麼起勁兒!」
應許低笑出聲,白知景氣得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走了。」
白知景點點頭:「這邊有我呢,新護工最遲晚上就過來了,你放心吧。」
應許坐電梯下了樓,找了一個自助繳費機,插入爺的就診卡,查看了繳費記錄。
就在今天上午,卡里充進了三萬人民幣。
應許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記事本,把這筆錢記錄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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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小假期一過,田磊到班上說的第一件事就是關於數學奧賽。
井飛飛立即坐直了身體,白知景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腰,輕聲說:「聽仔細點兒啊,你可是全國冠軍有力候選人。」
「學校先會開一輪校內選拔,最後每個學校派兩位同學參加市賽,校內選拔針對全體同學,大家都要參加。」
「啊......沒必要吧......」
「就是啊老師,年段數學好的就那麼幾個,讓他們參加不就行了......」
班裡同學個個怨聲載道,白知景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事兒和他是不沾邊了,不就多考一場試嘛,屁大點事兒!
由於市賽就在下周,所以後天立即開始校賽選拔,時間安排得很緊湊。
白知景還是照舊學校、醫院、家三頭跑,和宋寶貝繼續冷戰,時不時爆發一場拳打腳踢的熱戰;宋寶貝和李佛談戀愛談得風生水起,除了去醫院看爺的時候愛和白知景鬥嘴打架,生活也沒別的什麼不順心了。
他們三個好朋友中,只有井飛飛是一副要上戰場的緊張狀態,白知景和宋寶貝都笑話他過了啊,別說是個小小高中奧賽,就井飛飛這水平,扔大學數學系裡頭也不比任何人差勁。
「不是的,」井飛飛從一沓奧賽卷子裡抬起頭,眼鏡片下面是濃重的黑眼圈,「你們不懂,如果我拿了獎,我就——」
「就能給你媽打電話了是吧?」白知景翻了個白眼,「這話聽你說了八千多遍了。」
就井飛飛他爸那德行,怎麼可能真讓飛飛聯繫上他媽?他爸說井飛飛他媽是因為井飛飛太笨太沒出息,所以才要離開他們父子。井飛飛被他爸折磨了十幾年,或許分辨不清,但旁觀者清,這種說法一聽就荒謬得很。
井承永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力狂,井飛飛媽媽指不定遭受了什麼樣的虐待,不跑路就怪了。
不過這話白知景可不敢和井飛飛說,他怕井飛飛這個一根筋的小天才會發瘋。
對井飛飛而言,「找到媽媽」就是他的唯一精神寄託。他要成為天才,成為哥德巴赫那樣了不起的人物,都是為了讓他媽媽知道他現在有出息了,好回來看他一眼。
白知景和宋寶貝都是這麼想的,等井飛飛上了大學,出去獨立了,徹底離開井承永了,他們再和井飛飛分析這事兒。
但白知景沒有想到的是,這即將成為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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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磊前段時間評上了優秀教師,他非常年輕,教學能力又出眾,是市裡的重點培養對象,上邊特地任命他做這次奧賽評委會的副主席,一中的校內選拔則由他全權負責。
校賽之後第二天,代表學校參加市賽的名單就出來了。
第一個人是梁小凡,也是年段里赫赫有名的學霸,英語尤其好,去年參加了個什麼朗誦比賽,拿了全國金獎;第二個人——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飛飛唄!」白知景拍了拍井飛飛肩膀,「飛,下周就去比賽了,別緊張哈,別有什麼心理壓力知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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