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樊杜鵑往另一個方向匆忙離開,走到拐彎處,樊杜鵑扭過頭,擔憂且不舍地望了應英姿一眼。
「誰?」魏明警惕地問。
「魏......」應英姿嚎啕大哭,「魏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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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英姿換下來的舞蹈服落在車上了,魏明送過來給她,恰好救下了應英姿。
溫文儒雅的Alpha老師帶著應英姿找了一間就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
應英姿啜泣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給魏明,魏明輕聲細語地安慰她。
「魏老師,」應英姿再也忍不住了,撲進魏明懷裡說,「如果你是我爸爸就好了......」
魏明向學校檔案處打聽過,知道些應英姿的身世,哄她說:「你爸爸是警察,是大英雄,我可比不上。」
「我爸爸他......他保護了那麼多人,」應英姿緊緊攥著魏明的袖口,「就是沒有保護過我,可你保護我......」
小姑娘抽泣的時候肩膀一抖一抖的,被淚水打濕的髮絲黏在白皙的側臉之上,更是增添了幾分脆弱的美感,就像被雨水打濕的花骨朵,含苞欲放;她身上的Omega信息素是一種清甜的花香氣,是少女獨有的芬芳氣息,意味著還沒有任何人染指過這個美麗又可憐的女孩。
魏明不禁咽了咽口水,手指輕輕撫上應英姿瘦弱的肩頭——
「嘀——」
身旁的手機發出一聲響,魏明回頭一看,屏幕亮起,是他妻子發來的微信。
「還有多久到家?」
「魏老師,我怕,我害怕......」
魏明扯了扯襯衣下擺,遮掩住某個有些失禮的部位,目光戀戀不捨地在應英姿流暢潔白的脖頸上流連。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別害怕,我明天上午接你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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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英姿知道哥哥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她在照顧爺上面幫不了什麼忙,只能讓應許少操心她的事,於是便沒有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應許。
再說了,現在魏老師每天接送她上下課,也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沒必要給她哥添亂。
五一期間,天氣漸漸回暖了,爺身上開始流汗,他現在捂不得汗,稍不注意擦拭清理就會長痦子。
「我靠!」
白知景給爺翻身的時候,發現爺膝蓋邊有個拇指甲蓋大的瘡,捂被子裡都潰爛了。
應許的項目到了最關鍵的收尾階段,這幾天不得不待在實驗室幹活兒,白知景就踴躍承擔下了照看爺的活兒。
儘管他還是不能坦然面對爺日益衰弱的身體、逐漸退化的記憶力和越來越含糊不清的口齒,但這段時間在應許的陪伴和開導下,他也開始學著接受人是會自然老去的這個事實。
他能做的很少很少,唯有更加用力地去愛每一個他所愛的人。如果每個人註定都要離開,那麼白知景希望當他們離開的時候,能夠更開心一點點,更不留遺憾一點點。
但白知景不比應許,他打小起連貓貓狗狗金魚烏龜都沒照顧過,更何況是個癱瘓在床、意識不清楚的老人。讓他給爺唱唱歌解解悶他是一把好手,但真要說給爺擦身子換尿布這些雜事,還得護工來。
白知景也很信任這個護工大嬸,畢竟是他爸他爹花了大價錢、親自面試過的,經驗豐富不說,對爺的態度也很周到。
所以,白知景一看到爺腿上那個被捂爛了的瘡,當下就火冒三丈地質問護工:「李嬸,爺這是怎麼回事?」
李嬸放下手裡正在洗的蘋果,探頭一看,詫異地說:「喲!老爺子這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都流膿了?」
「你別以為應許不在,我就是個好糊弄的,」白知景難得嚴肅,板起臉說,「你上午才給爺擦了全身,我還特地問了你爺身上沒長壞東西吧,你很肯定地說沒有。」
「那可能......」李嬸雙手在外袍上擦了兩下,眼神飄忽,「可能是我沒看到,嗨!你說我也真是的,最近眼神不好,得戴個老花鏡了我!」
「這麼大一個瘡口,長在這麼顯眼的位置,膿水都流到床單上了,你說你能沒看到?」白知景眉頭緊皺,盯著李嬸說,「一定你前些天就沒給爺好好擦身子,才讓爺生出膿瘡來,要是我今天沒發現,你是不是打算等爺的腿爛了你才和我們說,還是你打算下半月薪水領了就跑路?」
「不是,知景啊,」李嬸慌忙解釋,「我這......我這就是眼神不好,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嬸,」白知景說,「你要是眼花到這程度了,那這活兒你也幹不了了。」
李嬸一愣,這段日子觀察下來,她覺著白知景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每天就知道嘻嘻哈哈,和他那幾個叫什麼飛飛、寶貝的朋友一個樣兒,都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屁孩兒。加上病床上吊著一口氣的又不是白知景親爺爺,這兩天應許忙,顧不上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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