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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眼前又看了一遍天上的月亮,應許喜歡一切皎潔且透澈的東西,不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明亮加起來,都不及白知景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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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景給應許例行發完天氣預報,總算安心睡了。

他這個習慣是因為上周發現應許耳朵上竟然生了個凍瘡,應許以前從來沒長過這玩意兒,胡同里暖氣也挺足的,按理說不應該啊!

白知景本來挺喜歡冬天的,冬令時上課晚,他能多睡二十分鐘。但今年冬天也太漫長、太討厭了,還讓應許長出了凍瘡。

在白知景心裡,應許就該是一個乾乾淨淨帥帥氣氣的讀書人,現在讀書人的耳朵變得紅通通腫脹脹,聽課能聽得進去麼?百度說得了凍瘡又癢又疼,白知景一想到應許在遭這罪,都要心疼死了。

白知景當時就跑超市給應許一股腦買了十來個保暖耳罩,回家了心裡還惦記著這事兒,越想越難受,大半夜的睡不著,發了一條朋友圈——我心都寒了,我還能等到春暖花開嗎?陽光什麼時候降臨我悲哀的世界,願世間再也沒有冬天!!!

他發完這句話就睡過去了,白艾澤和尚楚剛加完班,回家的車上一刷手機,夫夫倆對視一眼,瞬間怔住了。

家裡缺根筋的傻兒子深更半夜突然矯情,還說了這麼一堆又壓抑又暗黑的垃圾話,給他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尚楚心急如焚,後悔早沒在家裡頭安個監控。趕回家發現白知景躺床上一動不動,再血腥的命案現場也能不動如山冷靜調度的尚隊長當下腿就軟了。

好在白艾澤一眼就看見白知景臉頰邊枕套濕了一塊兒,白警監鬆了一口氣,冷靜客觀地下了結論:「睡著了。」

「......操!」

尚楚罵了一聲,揪著白知景的後脖子把人從床上拎起來,白知景睡得好好的被吵醒,迷迷瞪瞪地問:「爹你幹嘛啊,我夢裡剛要吃鵝掌......」

「鵝掌是吧?」尚楚冷哼一聲,往白知景後腦勺呼了一巴掌,接著把兒子按床上一通胖揍,白知景又哭又叫,鼻涕眼淚全往床單上和,嗷嗷喊老爸救我。

白艾澤在邊上看熱鬧看夠了,總算出來主持公道了,問白知景這條朋友圈怎麼回事,白知景一邊抹眼淚一邊委委屈屈地說:「應許長凍瘡了唄!所以我也不快樂了唄!我都這麼痛苦了我爹還打我,我有時候真想離家出走,反正這裡已經沒有父愛了,我還不如去幾內亞挖礦呢我!」

尚楚聽了這話更來氣了,掐著白知景的臉蛋冷笑:「我長凍瘡的時候沒見你痛苦啊?」

白知景被掐得呲牙咧嘴:「你就手指頭上長出個鼻屎那麼丁點兒的,我爸一天給你親三百回,你還好意思說呢!」

白艾澤耳根一燙,對尚楚說:「下手輕些,別把自己累著,我去給你下碗面。」

他說完就老神在在地離開了,轉身後聽見傻兒子又在屋裡嗷嗷哭,白警監很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那天之後,白知景更恨冬天了,冬天不僅讓應許長凍瘡,還讓他平白挨了一頓揍,屁股疼了好幾天,身上的奶味兒信息素都淡了不少,弄得他都不香了,課間操跑來找他搭訕的Omega都變少了。

白知景盯著日曆熬啊熬的,總算熬過了這一年裡最冷的那幾天。

三月下旬,天兒總算回暖了些,白知景一早睜開眼看天氣,特高興地給應許發消息:

「今天最高溫有十二度呢!」

總算上十度了,應許的凍瘡這下子總能好了吧?白知景想到這茬就開心,和宋寶貝勾肩搭背到了學校,在門口遇見捧著本高考滿分作文在背論據的井飛飛。

「飛,幹嘛呢?」白知景從井飛飛手裡抽出作文書,嬉皮笑臉地說,「你大早上背蘇武牧羊幹嘛啊?」

「知景,寶貝,早啊。」井飛飛推了推眼鏡,愁眉苦臉地說,「我還沒準備好就要月考了,唉,我真笨,我比豬還笨,我肯定又要考砸了......」

「月考?」白知景和宋寶貝對視一眼,就和沒聽說這事兒似的,「什麼時候啊?」

井飛飛也茫然地眨了眨眼:「今、今天啊......八點二十考語文......」

白知景和宋寶貝齊齊發出一聲「操」,從包里翻出語文課本兒,趕緊對著《師說》臨時抱佛腳。

好容易捱過去考試周,星期五晚上,宋寶貝說一道去壩下放孔明燈,井飛飛說他來不了,他得在家準備五月份的奧賽,他爸不讓他出門;應許也說晚上實驗室有事情,恐怕不方便請假;李佛本來說好一塊兒玩的,哪知道晚上發了消息過來,說家裡有聚餐,不好出門。

應許不來,白知景興致不高;李佛沒來,宋寶貝也興致缺缺。倆難兄難弟在壩下吹了會兒冷風,哆嗦著互相抱了會兒,說那要不找個地兒吃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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