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被逗樂了,一個腦瓜嘣兒彈在白知景腦門上:「行啊你,小小年紀還有職業歧視了怎麼著?」
應許也笑了,揉了揉白知景軟和的頭髮:「那就給我吧,我稀罕。」
白知景這下子高興了,得瑟地沖白御揚了揚下巴。
大人們都過安檢在登機口等著了,就白知景在外頭磨磨蹭蹭的,眼見著再不進去就要誤機了,應許送白知景到過安檢的地方,白知景長吁短嘆的,抱著應許胳膊不撒手,一臉愁容。
應許被他這皺完眉頭皺鼻子的小樣兒逗笑了,在白知景腰上輕輕拍了一下:「趕緊的,來不及了。」
「那我捨不得你咋辦啊?」白知景仰頭看著應許,又眨巴眨巴眼睛。
應許就受不了他這眼神,白知景賣起乖來很有一套,都十多年了應許還是招架不住:「那不走了?」
白知景又搖了兩下頭:「可是我也想我爺爺了,他們肯定也想我,早早的就念叨著要我回去了,還要給我做大魷魚吃呢,南方的海鮮是最好吃的,就那麼清蒸一下,再淋上點兒豆豉油,可鮮鮮嫩嫩了。」
「小沒良心的,我給你做的海鮮也不少啊,也沒見你這麼惦記,」應許笑著捏了捏白知景的臉蛋,「進去吧,沒幾天就回來了。」
白知景嘆了一口氣:「都怪我太受歡迎了,怎麼哪裡都需要我呢,你也需要我,我爺爺也需要我,每個人都想我,我都顧不上來了。」
他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像是真挺為這事兒發愁的,應許沒忍住笑出了聲,沒好氣地說:「行了行了啊,別拐著彎兒夸自己了,趕緊走。」
時間確實要來不及了,白知景接過他的登機箱,走幾步還戀戀不捨地回頭看應許一眼,應許沖他揮揮手。
邊上有對分別的小情侶抱在一塊兒親嘴,白知景瞄了他們幾眼,忽然一轉身,拖著他的小箱子「蹬蹬蹬」地跑回來,仰臉對應許說:「我都要走了,你也不說親我一下。」
「大庭廣眾的,」應許雙手插著兜,「害不害臊。」
「不害臊,」白知景哼哼兩聲,「人家都大庭廣眾的親嘴兒呢,咱們倆Alpha怎麼就不能啦?」
他說完踮腳在應許嘴唇上飛速親了一下,親完了自個兒倒先不好意思起來了,紅著臉拖起小箱子就跑。
應許看著他倉促小跑的背影,胸膛里像是裝著一汪溫熱的泉水,泉眼「咕嘟嘟」地冒著泡。
明明白知景已經是個大少年了,身高也不比他矮多少,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應許看來白知景就和十多年前那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兒沒兩樣,見了誰都愛笑,跌倒了就要哭,哭了就要他抱,抱起來還要親要哄才能好,總之白知景就是吃定他了。
「景兒。」應許喊了他一聲。
白知景回過頭:「啊?」
應許遠遠站著,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點了點自己嘴唇,用口型對白知景說:「早點回家。」
白知景耳根子一燙,沒留神踩到了前邊排隊人的腳踝。
他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安檢口,發現他爹就在玻璃牆後邊站著,白知景嚇了一大跳,惴惴不安地問:「爹?你怎麼在這兒啊?你不是和我爸他們先去候機了嗎?」
「我來看你磨蹭完了沒有,」尚楚踹了他一腳,冷哼說,「需不需要為了等你,讓航班拖延半小時再飛啊?」
「真有這操作啊?」白知景張著嘴,「那早知道我就不著急進來了。」
「滾你大爺的!」尚楚往傻兒子後腦勺上呼了一巴掌,「在外邊磨磨唧唧什麼,和應許分開幾天能讓你思念成疾還是怎麼地?」
白知景捂著腦袋,心說那可不是麼,又擔心剛才和應許親熱被他爹看見,於是挺心虛地問:「那你看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啊?」
尚楚定定看了白知景兩秒,接著無奈地一笑,什麼也沒說,揪著白知景耳朵就往登機口走。
白知景一邊嗷嗷叫疼,一邊心想著他爹這反應挺正常,估計是沒瞧見什麼不該瞧見的。
於是他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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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還依依不捨百般留戀的,真到了新陽,白知景立刻就玩兒瘋了。
南方的冬天和北方不一樣,公園裡草木都是綠的,河流也不結凍,太陽暖融融的,不用穿秋褲也不冷。
白知景在新陽的日程排得滿滿當當的,跟著他倆爺爺上山野炊、海邊釣魚、去大棚里摘草莓,一天二十四小時,刨去睡覺那七小時,其餘時間都在玩兒。倆爺爺還養了一狗一貓,白知景連每天晚上睡覺都是左手一隻貓右手一隻狗的,上廁所拉個屎都恨不能抱著它倆一塊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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