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講話,」白知景嬉皮笑臉地扒在他身上,「我一天和你說一千句話,你要是回我一句你就是大傻狗!」
「你他媽才大傻狗!」
「你回我了!」白知景樂得直不起腰,「你是大傻狗了!」
「靠!」
宋寶貝氣笑了,追著白知景就要揍,井飛飛趕緊追上去拉架,三個人圍著一棵樹繞圈,跑得不亦樂乎。
應許手裡抱著白知景的圍巾,在李佛身邊坐下,無奈地搖了搖頭:「一群小孩兒。」
「有時候挺羨慕他們的,」李佛看著沉寂的夜空,「這種時候就覺得活著也不錯。」
「需要我安慰你嗎?」應許說。
李佛笑出了聲:「算了吧,你們醫生安慰人的時候,就說明這個人活不長了。」
應許也笑:「那希望我這輩子都不用安慰你。」
「和小孩兒談戀愛怎麼樣?」李佛忽然轉了個話頭,「什麼感覺。」
應許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笑著說:「不錯,有機會你也試試。」
「我?」李佛左手扶著右手腕那串佛珠,「我能和誰試。」
應許下巴往白知景他們那邊一抬:「三個小孩兒,除了我家那個,剩下兩個你隨便挑。」
李佛指尖一頓,半響才淡淡道:「算了,還是小孩兒,我害人家做什麼。」
應許沒再說什麼,只是捏了捏李佛肩膀。
-
過了十二點,五個人才打車回了城區。
白知景和應許回胡同,井飛飛另外叫車,宋寶貝送李佛回家。
與此同時,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老薑胡同巷口。
「是這兒吧?沒記錯?」其中一個男人問。
「不會錯,」回答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哆哆嗦嗦的,「你、你先把貨給我吸一口,我不少你的,錢我能搞到,我求求你,求你給我吸一口先,求你了......」
「賠錢貨!」男人給了她一巴掌,「你害老子在裡邊蹲了六年,這次要是再弄不來錢,老子搞死你個破鞋!」
「我搞得來,搞得來,」女人渾身都在發抖,抓著男人的手語無倫次地哀求,「你先給我,給我白的,給我吸一口,求求你求求你,我搞的來錢......」
嘀——
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響起,一輛計程車從不遠處駛來。
「操!趕緊走!」
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連拖帶拽地把人弄走了。
「誰啊?」白知景從車上下來,踮著腳看了看,「我剛怎麼好像看見人影呢?」
「是不是小野狗。」應許關上車門,環視了一圈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圍巾圍上,別又著涼了。」
「好喔,」白知景吸了吸鼻子,「可能我看錯了。」
「傻不愣登的,」應許牽起白知景的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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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回家?」
井飛飛推開門,看見他爸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放著一瓶喝到一半的白酒。
他渾身一顫:「爸?你、你不是值夜班嗎......」
他爸在林業局工作,說晚上要值班,他才敢和知景他們出去玩的。
「去哪裡了?」井飛飛爸爸叫井承永,慢條斯理地問。
他戴著一副細框眼鏡,模樣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就是個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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