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景,你說得對!」井飛飛聽了白知景這話,簡直是如雷貫耳、振聾發聵、醍醐灌頂,雙眼亮的像兩個五百瓦大燈泡,「我就是太閒了,我怎麼這麼閒呢?我應該抓緊時間背單詞,不能浪費時間呀!」
白知景:「......飛啊,你咋聽不懂人話呢?」
他從抽屜里抽出一本英語專業四級單詞書開始背,白知景也懶得管他了,井飛飛這牛角尖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鑽得出來的,需要慢慢矯正,讓井飛飛潛移默化地認識到不學無術的好處。
鬱悶又糾結的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白知景和傅蕊蕊商量了元旦活動,又收了兩封情書,被班裡幾個兄弟起鬨扛去阿魯巴,差點兒都要忘了數學成績這件事。
晚上放學,經過一樓列印店,白知景在門口猶豫了會兒要不要進去,一隻腳都踏進去了,最後還是撤了出來。
應許教過他的,凡事都要權衡輕重緩急。
相比之下,成績改不改是小事,一次考試而已,過了這兩三天,沒人會記得這次期中考誰排在第幾名、誰又前進了幾個位置;但田磊要是因此受到了什麼影響,那就是大事了。
他在學校的網站上看過田磊的資料,是從西南一個邊陲小鎮考出來的,還是他們村子裡唯一一個研究生。田磊的辦公桌上就放著他和家人的合照,背景是他們家的房子,兩層高的木結構瓦片房,特樸實無華,白知景只在照片裡見過。
他咬了咬嘴唇,安慰自己說反正他已經把這件事情坦誠地告訴老師了,他已經做到了該做的事情,接下來的就不歸他管了。
其實白知景沒能完全說服自己,在胡同口遇見三毛和大明攔著他要糖吃,和土匪打劫似的,白知景一腳踹走一個,倆小屁孩兒邊跑邊嚷嚷著「殺小孩嘍殺小孩嘍,景兒哥殺小孩嘍!」
「真鬧心!」白知景踢飛一個空易拉罐,路上遇見大明和三毛的爺爺,不樂意地告狀說,「爺,您那倆孫子可真損,一天到晚不消停!」
老爺子前幾天回郊區老房子了,有段時間沒見著白知景了,這會兒開心得不行:「你和倆七歲小孩兒置什麼氣啊?吃飽了撐的麼不是!」
「他倆真是缺德,」白知景說,「就曉得吃糖,不干正事兒,有損您家風!」
老爺子樂得前仰後合:「行啊,我等會兒就把他們抓回來,一人賞一頓雞毛撣子!」
白知景想了想:「那倒不必了,罵罵得了。」
一老一少這兒正聊著天呢,大明和三毛奶聲奶氣的叫喊聲從胡同那頭傳過來:「景兒哥就在那兒呢!他要殺小孩,景兒哥比紅太狼還壞呢!」
白知景掀眼一瞧,倆小孩兒一人拖著應許一邊手往這兒拽,應許一臉無奈:「慢點兒慢點兒,別跑,小心摔了。」
白知景這下急了,對老爺子正色道:「爺,您家雞毛撣子呢?不勞您老人家親自動手了,我替您清理門戶算了。」
應許被生生拖了過來,大明和三毛有了靠山,叉著腰嚷嚷:「景兒哥剛才踹我屁股了!」
「你踹人家幹嘛啊?」應許還真出來主持公道。
白知景臊得慌:「他倆攔我路!」
大明和三毛一通唧唧呱呱,也聽不清在說什麼,應許笑著牽起白知景,彎腰和兩個孩子說:「那我把景兒哥帶回家去教訓,行不行?」
他又從兜里掏出兩顆奶糖分了出去,倆小孩兒這才滿意了,又滿胡同歡騰地跑起來。
白知景被應許牽回了院兒里,把小半張臉埋進毛茸茸的大圍巾裡邊:「應小許,你咋能這樣呢,弄得我真沒面兒。」
「你還要面兒呢?」應許掐了掐白知景的臉蛋,「滿胡同都知道你欺負小孩子了,面兒早沒了。」
「那能一樣麼?」白知景理直氣壯地說,「只許我教訓別人,不許別人教訓我。」
「你這德性,」應許捏著白知景鼻尖,「真完蛋!」
白知景抬起頭,瓮聲瓮氣地說:「那你還喜歡我,你也完蛋!」
應許隔著厚厚一層圍巾,低頭在白知景嘴上迅速親了一下,白知景耳朵尖尖都紅了,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羞的。
「你妹在呢?」白知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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