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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和喜歡別人不一樣,」白知景的眼淚掉在應許心口,燙燙的,「就是喜歡你!」

幾乎是剎那間,應許的眼眶就濕潤了。

天上的月亮此刻正掛在他指尖,而他的月亮正在他懷裡。

第51章 堅決抵制AA戀

月亮是大的、圓的,灑下來的光清清又亮亮,一匹緞帶似的披在白知景身上,襯得他紅透的耳垂分外小巧可愛,像是冬天雪地里結出來的紅色漿果,應許只想一口咬上去。

白知景抱也抱了,哭也哭了,表白也表了,這會兒反應過來點兒了,心說這人都丟了,索性就丟個徹底算了。

於是他兩隻腳踩上應許的腳背,兩條手臂把應許的脖子緊緊箍住,大腦袋抵著應許頸窩蹭了兩下,像大明三毛家那隻愛撒嬌的阿拉斯加。

「那咋辦啊,我不管,我都喜歡你了,你可不能不喜歡我,」白知景真的擔心應許又要推開他,說話聲又急又快,溫溫熱熱的唇息撲在應許脖子上,「如果我真的傷心了,我就走了,你以後都看不到我了,你不讓我傷心好不好?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每天都對你很——」

最後一個「好」字沒說出口,白知景張著嘴,愣住了。

因為應許也在抱他。

應許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住了他,他們兩個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心跳應和著心跳,彼此之間一點兒縫隙都沒有,連夜風都插不進來。

白知景咽了口唾沫,好像不敢相信似的,悄聲問:「你怎麼抱我呢?」

「是你自己過來的,白知景,你不要反悔。」

應許的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白知景覺得像聯歡會那天聽過的大提琴演奏——不對,是比大提琴還要更好聽,不然他怎麼有種就要聽醉了的感覺呢?

他心怦怦跳,只覺得耳根子發燙。

「那你也喜歡我了?」他圈著應許脖子,心裡湧起難以抑制的欣喜,又有些難言的緊張和羞澀,這種感覺過於陌生,他不知道該如何緩解,只好用細碎的嘟囔掩蓋過快的心跳,「不然你為什麼抱我呢?可是你怎麼現在才來抱我呀?那天你還捏我的手,我手腕子都紅成那樣了,你也不給我揉揉......我等了你好久你也不說來找我,電話也不給我打了,我以為你欠費了,還給你充了兩百塊話費,你收到沒收到呀?應該不會充錯的,我會背你的號碼,還會倒背呢!我背《陳情表》都沒這麼流利過。對了,你怎麼叫我大名兒呢,多生分呀......」

「白知景,」應許打斷他,再次叫了他的大名,嗓音甚至有些沙啞,「是你自己跑回來的,你不能反悔。」

白知景沒太明白應許的意思,他只知道應許的信息素濃度超標了,小院裡飄滿了濃烈的茶葉味道——清苦裡又帶著一絲微妙的甘甜。他從沒見過應許這樣,肆無忌憚地揮發Alpha信息素,顯得強勢又霸道。

白知景禁不住雙腿發軟,後腺劇烈地跳了兩下,身體似乎察覺到了來自另一個Alpha的壓制,細胞里活躍的Alpha激素漸漸消退了下去。

「我不反悔的,」白知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渾身無力,軟趴趴地掛在應許身上,「跑來跑去多累啊,我是男子漢,我肯定不反悔,不然你就等著看吧,我肯定能讓你刮目相看呢。」

最後一個「呢」的音節輕飄飄的,尾音上揚,像是一把漂亮卻鋒利的小箭,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麼「嗖」的一聲,直挺挺地射進了應許胸膛里。

十環,直中紅心。

怎麼回事,白知景的箭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端午假期的時候他們分明還去靶場玩過一回,那時候白知景射出十箭有六箭脫了靶,這才半年不到,他怎麼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真是......真是沒有絲毫辦法。

其實應許已經不抱絲毫期望了,或者說他不敢抱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期盼。

白知景能在他看得見的地方,已經是他夢裡都不敢奢求的運氣。

他就是對著水井望月的猴子,總是貪婪地想更進一步,想把那盞月亮撈起來,卻又害怕幻滅和消散。

這樣的煎熬和折磨伴隨了他很久很久,但這輪月亮怎麼就這麼傻,就這樣傻不愣登、懵懵懂懂地撞到了他的懷裡來,竟然一點危險都不怕。

「景兒,」應許壓抑著聲音里的顫動,一字一頓地說,「我也喜歡你,很久很久。」

白知景愣了兩秒,接著埋首在應許頸窩傻樂:「好久是多久啊?」

「很久。」應許摟著他,目光看向天上那輪皎白的月亮,像是陷入了某種溫柔的回憶中,「久到我也不記得是多久。」

「那你怎麼還捏我的手呢,」白知景還惦記著月老廟那天的事兒,撅著嘴說,「還在神仙面前凶我了,過去這麼久了你都不找我,這也叫喜歡我麼?真搞不懂你們大學生都是怎麼喜歡人的,弄得我每天都傷心,應小許,你可真是壞......」

小傢伙絮絮叨叨的,應許輕笑了一聲,微微側過頭,看著白知景通紅的耳垂,一口叼住了雪地里的紅漿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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