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坐床上琢磨了十多分鐘,怎麼想都是平泉胡同的錯。
他野熊幫和平泉胡同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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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啊,別科普你和平泉胡同那段戰鬥史了,」應許忍俊不禁地說,「走了,我還趕著時間呢。」
白知景跟在應許後頭出了門,出了空調間被火辣的太陽一曬,白知景立刻就蔫兒了,拽著應許的衣擺問他:「我和你去學校吹空調吧,我鐵定不搗亂,我還能給你端茶倒水,要是你有什麼特殊需求,我也能服務。」
「喲,什麼特殊服務啊?」應許轉頭問。
白知景朗聲說:「解悶兒唄!還有誰比我更適合幹這活兒麼?」
「那倒是沒有,」應許樂了,「也沒誰比你更閒。」
「你就讓我一道去唄,我什麼都能幹,不怕髒不怕累,長得還好看,」白知景拽著他不放,自我推銷起來,「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景兒真的是個好幫手!」
應許眉毛一挑:「真什麼都能幹?」
白知景點頭:「嗯嗯!」
「成,我們實驗室馬桶堵了三天了,」應許眉毛一挑,「你去通通。」
「......你們還大學生呢,真不害臊!」白知景嘟囔說,捏著鼻子說,「隔著二里地我都聞見臭味了。」
「不逗你了,你先回家,去老薑胡同等我也行,」應許說,「最近有個大項目在監測,我晚上還不知道忙到什麼時候,顧不上你。」
「大學生可真累,」白知景嘆了口氣,「那你什麼時候能歇息啊?」
應許想了想:「周五吧,帶你去看電影。」
「真的啊!」白知景一聽這話就起勁兒了,「咱們看《蜥蜴人入侵》吧!肯定刺激!」
「行,」應許拍了拍他的腦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第18章 一家三口
打了輛車回碧水,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兩百多平的精裝大複式空空蕩蕩的,喘口氣兒都有回聲那種,要說熱鬧可比老薑胡同差遠了。
白知景就煩這點,他老爸和他老爹都是大忙人,職位越高就越忙,三天兩頭就得全國各地到處飛。房子再大那也是造來給人住的,沒了人就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了,所以他才喜歡往應許那邊跑,陪應許嘮嘮嗑,陪爺聽聽越劇,還有個應英姿雖然討厭,但好歹也是個大活人,有人氣兒。
白知景把書包甩到一邊,樓上樓下轉悠了兩圈,好幾天沒見著他爸他爹了,心裡頭還怪想的。
夏天下午悶得很,中央空調溫度打到最低,白知景光著膀子躺沙發上玩了會兒手機,玩著玩著就眯著眼睡過去了,睡著睡著身上就一陣陣發涼,就和被關進了冰窖似的。
白艾澤和尚楚七點多才到家,白知景迷迷糊糊聽見開鎖聲,費勁地從沙發上爬起來,鼻子上掛著搖搖欲墜的鼻涕,想著出門迎接迎接,順便高歌一曲表達對兩位老父親的想念,沒料想到起身起猛了,頭暈腦脹的,冷不防眼前一花,大腳趾撞上了茶几尖角,指甲蓋被這麼一頂,險些和趾頭肉勞燕分飛,白知景疼的一聲哀嚎,兩行眼淚就和撒豆子似的滾了出來。
尚楚在門口聽見聲兒就樂了,進屋瞅見他兒子抱著腳丫子坐地毯上嗷嗷,臉蛋子上糊著眼淚,上半身一絲不掛,小白肚皮鼓鼓的,喜劇效果賊強,他一下子沒忍住,笑得更開心了。
白知景淚眼朦朧地抬起頭,時隔多日終於見著了他朝思暮想的老爹,加上他腳趾頭疼的實在厲害,課本兒裡邊說人在脆弱的時候更需要家人的安慰,身體上的創傷可以用家庭的溫暖來彌補,於是白知景顫抖著喊了一聲:「爹,我好......」
「想你」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尚楚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白知景「咔嚓」一下——
白知景光著膀子,聽見快門聲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身子,兩手捂著前胸保護住重點部位。
尚楚砸了咂嘴,對這張照片不是很滿意,擺了擺手使喚說:「別捂著啊,就起先那姿勢,我再來一張。」
「......」白知景嘴角抽抽了兩下,連掉眼淚都忘了。
白艾澤緊接著進了客廳,白知景心說他爸是個明白人,興許能用溫暖的父愛彌補他身體上的創傷,於是朝著白艾澤伸出手,醞釀了一下情緒,再次深情地喊道:「爸,我好想......」
「拍到了麼?」白艾澤站到尚楚身邊,低頭看了眼他的手機屏幕,皺眉說,「怎麼糊了?鼻涕沒拍出來,可惜了。」
「是吧?」尚楚嘆了一口氣,頗為惋惜地說,「我也覺著鼻涕才是亮點,我手一抖沒對上焦。」
身體上的創傷沒彌補就算了,還多出了個心靈上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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