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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大寶,」白知景拍拍他的大腿,重重一點頭,「咱倆從小一個褲襠底下長大的,心連著心呢,我懂你。」

院裡小麻雀嘎嘎亂叫,太陽高照天氣晴好,挺適合背個小書包上學校。

「三——二——」白知景邊拿手指頭比劃邊倒數,「一!」

話音剛落,倆人同時倒在床上,眼睛一閉,悶頭又睡了過去。

過了二十來分鐘,應許過來敲了幾下門,裡邊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從地墊底下翻出白知景藏的備用鑰匙,開鎖進了屋。

果不其然,倆小孩躺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看樣子是不打算上課了。

應許喊了兩聲,白知景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吵,腳丫子蹬了兩下竹蓆。

他夜裡睡覺只穿了條褲衩,兩條白晃晃的腿露在外頭,小腿又細又直,丁點兒肥肉都沒有,膝蓋骨和踝骨的形狀很明顯,腳趾甲修剪的乾乾淨淨,和抽了條的小樹枝似的。

應許忽然有點兒恍惚,昨晚他還夢見白知景三兩歲那時候,白白胖胖的一個糯米糰子,胳膊肉乎乎的,像兩段蓮藕,邁著小短腿跟在他身後,不依不撓地要他抱,好像就是眨眨眼的功夫,小糰子都長這麼大了。

恰巧床上的白知景翻了個身,應許回過神來,彎腰拍了拍白知景腳背:「起床。」

白知景回籠覺睡得正香,倆眼睛張開一條縫:「不起。」

「不上課了?」應許問。

白知景搖了搖頭,表情特倔強。

「成,」應許也不勉強,故意說,「剛才尚叔叔給我打電話了,讓我盯著你去上課,既然你鐵了心不去,我就和他說聲。」

白知景迷迷糊糊的,擺擺手說:「別管他,我還能怕他?」

看小孩兒這架勢,今早怕是叫不起來了,應許一向慣著他,反正中考都考完了,偷個懶就偷吧,不是什麼大事兒。

「那我走了,」應許扯了扯被角,蓋住白知景的腳,「中午和大寶過來吃飯。」

「吵死了......」

白知景閉著眼咕噥了一句,兩條腿蹬了幾下,又把被子給踹了。

「小白眼狼。」

應許搖了搖頭,手掌放到他腦袋上面探了探,被電扇吹個正著。

他不知道和白知景說了多少遍,夜裡開風扇角度調偏點兒,別正對著頭吹,容易吹出偏頭痛,小孩兒就是不聽。

應許把風扇轉了個方向,讓風吹在床邊的牆上,這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

一覺睡到了大中午,白知景被餓醒了,急急忙忙漱了個口,也不等正在蹲坑拉屎的宋寶貝,套了雙人字拖就往應許家跑。

應許做好飯,剛打算去叫倆小孩過來,正好遇著白知景風風火火地衝進來,被門檻絆了個趔趄,人字拖都甩掉了一隻,要不是應許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他,保准又要摔個狗吃屎。

「能不能看路?」應許往他後腦勺呼了一巴掌,「你這倆眼珠子長臉上當擺設的是吧?」

「我爹不總說我眼高手低嗎,」白知景單腿蹦了幾步,把甩出去的拖鞋撿回來穿上,「照他這意思,我這眼睛只往高處看,那肯定看不見路啊!」

他還挺理直氣壯,應許活生生給氣笑了:「說你眼高手低你還挺滿意是吧?」

「還成,」白知景嘿嘿笑了兩聲,「不就是變相誇我目標遠大嘛!」

「......」應許抬手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九年義務教育就教出你這麼個文盲,大寶呢?」

「刷牙呢,事兒多,甭管他,」白知景進了屋,早上一口砂鍋正咕嘟嘟忙著泡,他吸了吸鼻子,「聞見豬肚味兒了!是不是豬肚啊!」

應爺爺推著輪椅從裡屋出來:「就你是狗鼻子!」

「那可不是嗎,」白知景樂樂呵呵地蹦過去,「爺,你怎麼知道我愛吃豬肚啊?」

「我可不知道,」應爺爺朝廚房努了努嘴,笑著說,「他一早去市場買的,我還問打豬肚幹嘛,家裡也沒人愛吃這個啊。」

應許正在廚房盛湯,聞言轉頭說:「爺,你和他說這個幹嘛,一會兒尾巴要翹天上了......」

白知景聽了這話也不害臊,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腦袋:「那還不是給我打的,我愛吃啊!」

「果然尾巴翹上天了。」應爺爺拍了拍白知景的臉蛋。

應英姿從房間裡出來,見了白知景下意識地翻起白眼,轉念又想起昨晚上自己還找他借了三百塊錢,現在白知景算是她債主,於是白眼翻到一半硬生生給收了回來,別彆扭扭地嗤了一聲:「你怎麼又來蹭飯?」

「九年義務教育怎麼就教出你這麼個文盲,」白知景現學現賣,「你說你都初中畢業了,怎麼還一點兒文化沒有呢?你這時候就應該說蓬蓽生輝!」

「不要臉!」應英姿沒好氣地說,「還蓬蓽生輝呢,就你這頭髮和鳥巢似的,別把院子裡的麻雀招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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