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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寶貝和白知景兩家在城中的高檔小區都有房,平時兩邊大人都不怎麼來老胡同,倒是倆小孩動不動就往胡同里跑。

這其中關係挺複雜,白知景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只知道個大概,應許爸爸和他兩個爸爸曾經是同事,都是警察,後來應許爸爸殉職犧牲了,他爸爸擔心應許一家沒地方住,就把這套房子騰出去給了應家。

不過白知景壓根兒不把這些事當回事,什麼錢啊房子啊這類東西他沒什麼概念,反正他喜歡應爺爺,也喜歡應許,自然也喜歡把房子給他們住。

有回白知景考著試跑神兒,想著等以後他自己賺大錢了,他就把整個老薑胡同買下來,把房子一套套都給分出去,讓所有他喜歡的人全住進胡同里,他還列了個挺長的名單,後來發現根本不夠分,他喜歡的人太多了,連校門口那個做棉花糖的大爺他都喜歡。

剛好考卷上正做到古詩默寫題,問的是「安得廣廈千萬間」下句是什麼,白知景大手一揮,寫下了「大庇天下大爺俱歡顏」,卷子發下來後被他那Omega老爹按沙發上揍了一頓,白知景哭天喊地要報警虐待未成年,接電話的是他Alpha老爸,他爸就是一級警督,不僅見死不救,還特地泡了杯咖啡過來圍觀,拿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當天晚上白知景趴床上邊哭邊發QQ說說——長夜沾濕何由徹!!!!!

後頭一連打了五個感嘆號,一點兒不帶誇張的。

第4章 野熊幫

舔著冰棍進了院子,白知景在院門前就聽見裡頭傳來收音機的聲音,咿咿呀呀地唱著戲。

「爺!」白知景從自行車上跳下來,這會兒也不喊著屁股疼,也不擔心什麼高位截肢了,甩著胳膊嚷嚷著往院裡跑,「你今兒聽的什麼啊,我給你買的那盤《十八相送》你聽完沒啊!」

「什麼?《十八相送》?和《十八摸》什麼關係啊?」宋寶貝本來被太陽曬得蔫兒吧唧,一聽也來勁兒了,「爺,您老當益壯啊,快給我也聽聽!」

應許一手拉住一個,揪雞崽子似的揪著倆人的後領:「先回去沖個涼,換件衣服,爺早上吃完藥鬧覺,別去吵他。」

白知景一想也是,他這一身臭汗的,別一會兒把爺熏著了,於是叼著冰棍,和宋寶貝先回自己屋沖澡去了。

應許回了家,他爺靠在躺椅上,懷裡抱著那台老式唱片機聽越劇。

他聽不懂這個,也欣賞不來這戲腔,就聽出唱戲聲里混著細細簌簌的電流雜音,客廳開著窗,電扇沒開。

老爺子耷拉著眼皮,聽見開門聲睜開眼,眯著眼認了一會兒,才看清是應許回來了。

「景兒呢?」應爺爺一開口就問白知景,「我剛好像聽見他聲兒了,大寶是不是也來了?」

「我趕他倆回去洗個澡先,汗得很,」應許打開風扇,又從茶几上拿起蒲扇,蹲在躺椅前給他爺扇了幾下風,「這麼熱的天兒,怎麼電扇也不開。」

「不熱,不熱,」他爺笑眯眯的,手指頭跟著唱戲聲在腿上敲著拍子,和應許說,「你去稱兩斤牛肉,再打幾個蹄膀,叫景兒和大寶過來吃午飯。」

「成,一會兒就去。」

應許抬手把窗簾拉上,外頭太陽升起來了,屋子裡被照的都是暑氣。

「景兒沒上課啊?」應爺爺說,「前些日子還哭著抱怨被他爸塞去補課了。」

「和大寶打架去了,」應許笑著搖了搖頭,語氣無奈里又帶著點兒縱容,「您還不知道他呢,就算什麼時候天塌了,他也消停不下來。」

應爺爺從他手裡接過蒲扇,邊搖邊笑:「我剛聽他喊我還以為聽岔了,今兒星期四吧?我說他怎麼得空過來。」

「您還記著日子呢?」應許笑了笑。

「數著呢,」應爺爺慢悠悠地扇著風,「景兒星期六來,我一天天都數著日子呢......」

應許擔心他爺坐窗邊被暑氣躺著,把他抱到輪椅上,玩笑道:「您這麼喜歡景兒呢?」

「喜歡,」應爺爺連連點頭,「誰能不喜歡景兒喲,任誰都喜歡景兒,這胡同里人人都喜歡......」

應許聞言怔愣片刻,接著垂下眼睫,聲音輕的就要聽不見:「也是。」

應爺爺樂得合不攏嘴。

「英姿呢?」應許沒見著他妹應英姿,問應爺爺說,「出門了?」

「被她同學叫出去玩兒了,」應爺爺說,「中午不回來吃飯。」

「又出門,去哪兒了?」

應許眉頭皺了皺,爺坐著輪椅離不了人,他自己實驗室里有項目在做,還得忙著打工兼職,又要照顧家裡的一老一小,忙起來就和陀螺似的轉個不停,經常連打個盹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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