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經歷過不好的時候,知道那些是可以走出來的。
「你先不要死,我有三十兩,把這些銀子都拿給你看傷好不好?我們到了明日再說。」
天邊滾過幾聲悶雷,天上不知幾時分成了兩邊,遠處是晴,頭頂的這片天已布滿層雲。
豆大的雨點忽然之間落了下來,視野中蓋下一層雨簾,林瑜在湖中走得更加慢了。
她不會水,因而向湖心挪動的每步都小心翼翼。
湖水沒過了肋下,林瑜停下來,抹了把臉上的水。抬起眼帘,湖面竟已無有半個人影。
她環顧著四周,到處都是雨點濺起的漣漪,眼睛都要看花了,也沒找見春喜的蹤跡。
「姑娘!姑娘!」瀟瀟雨聲里,不知從哪面傳來的呼聲。
「不要想不開!這裡面去不得!」
林瑜回過頭,一個婆子撐了傘在岸邊,正焦急地對她招手。
她緩緩回到岸邊,爬上去的時候,一柄油紙傘遮在頭頂。
婆子眯起眼縫,目光在她臉上仔細掃過一回,和藹道:「小姑娘,你是遇上了什麼難處?不妨說給我老婆子聽聽?」
林瑜搖頭,她既累又疼,不想再說一個字。
婆子在她臉上擦了擦,笑著握住她的手,「不說也罷,瞧你現在這樣,也不好出去見人。我家就在附近,去把這身衣裳換了,喝杯熱茶再說。」
第26章 戲摺子
水榭外搭了台子,老太太特地叫了蘇州來的戲班子,水磨腔悠揚婉轉。中途下了場雨,台上伶人見狀把唱詞改成幾句吉祥話,直唱到了重新放晴。
老太太聽得高興,吩咐給他們每人包二兩賞銀,將戲摺子遞給三姑娘,「今兒你及笄,再點出喜歡的。」
三姑娘想了想,歪出頭來,「大哥哥這次回來沒住上多久,明日又要動身去南京了。今兒我及笄,我請大哥哥聽一出喜歡的戲罷。」
她才收下一副金累絲點翠的頭面,對這位不常謀面的大哥哥感到很是親近。
「多謝你的美意。」顧青川接過戲摺子,點了一出梨花夢。
待到一場宴席散去,日影已偏斜向東。
顧青川回了歲寒居,守門的小廝退至一邊,見回來的只有大爺和後邊過來的許護衛,不禁有些奇怪。
直到黃昏時候,守門的小廝往石階上望了好幾回,仍不見有人回來。心裡實在沒底,趁著許裘出來的時候上前問了一句。
「許護衛,雀兒姑娘上晌給大爺去送及笄禮,為何現在還沒回來?」
許裘奇怪道:「大爺要送三姑娘的及笄禮是我拿的,雀兒姑娘幾時又來送了?她不是一直在內院?」
小廝驚道:「她上晌拿了一個匣子出門,說是大爺要送三姑娘的及笄禮落在這兒,要去送一趟,現在還不見回來。」
許裘眉頭一皺,即刻叫了個丫鬟去後罩房找人,自己在內院等消息,稍時便得了回話——後罩房裡沒有人在。
此事稟到顧青川耳中時,他正在書案前翻看公文,氣定神閒批完最後一筆,方才問道:「她是幾時找藉口出去的?」
「那守門的小廝說,您出門後差不多半個時辰,雀兒姑娘便出去了。」
顧青川冷笑,「她跑得倒快。」
許裘心中疑惑頓生。
大爺似乎對此事毫不意外,像是……像是早就知道了雀兒姑娘會跑?
還未能想通,就有一個牙牌拋了過來,他忙上前接住。
顧青川:「你拿了我的牙牌即刻去城門,問那兒的守兵今日有沒有見過與她身形相似的人出現。」雀兒心竅多,雖無路引,未必不會尋些別的辦法。
「另外再叫人去府衙找通判樓庸,他分管兵務,只領幾個府兵出來即可,帶上自己的人去找,她沒有路引,只管往人少的地方找,那些三教九流雜混的客棧酒樓一個也別落下。」
「屬下這就去。」許裘一一記下,立即出門去了。
楊瀚墨端茶進了書房,書案前未見人影。他提起心神,往裡走了兩步,才瞧見自家大爺負手而立,在裡間賞起了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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