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在吃什麼?」
「棉花糖…別叫我弟弟,我不是你弟弟。」
「像白雲。」
「難吃,給你了。」
「真的嗎?謝謝弟弟。」
…弟弟?
陸括意識逐漸清醒,緩緩睜開眼,入眼是二芙舔著比她臉大的棉花糖,側過頭,是站在一旁吃冰棍的陸隨。
拿著手機,直直盯著他,眼裡的嘲諷快化成實質。
陸括面不改色地起身,順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要把手往他身上蹭的二芙,手攤開一看,黏糊糊一片,都是化掉的棉花糖。
「好吃。」二芙獻寶地把棉花糖戳他面前,要他吃,「草莓味的。」
陸括垂眸看著戳到嘴邊的棉花糖,眉頭微皺。
陸隨抱胸冷笑,在一邊看好戲,大庭廣眾之下躺女人大腿就算了,最討厭的甜食也能忍受嗎?
「不可以這樣。」陸括拉著二芙的手,從側面咬了口棉花糖,「把尖頭對著人很危險,下次要這樣放,知道嗎?」
二芙聽話點頭,「嗯,你不要罵我。」
「不罵你。」陸括知道小魚玻璃心,「怕你把人戳傷了會難過。」
二芙想了想,有點後怕地點頭,「嗯,你受傷我也會難過的。」
陸隨在一旁看得十分牙酸,把冰棍當冰塊嚼,啃得咔咔響。
眼看陸隨跟老媽子似的,又從隨身的包里拿出濕巾給二芙擦手,內心又是鄙夷又是酸澀,不由冷哼。
也就這點出息,還當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神仙,還不是被女人降伏。
陸括不太想理會這多少有些叛逆的弟弟,準備帶二芙去玩其它遊樂項目,畢竟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
結果剛走沒幾步,叛逆弟弟就在後面叫。
「陸括。」
陸括回頭看他,發現他神色有些莫名,欲言又止。
「那個…」半晌,陸隨舔舔唇,把最後一口冰棍吃掉,轉身走了,「算了,沒事。」
陸括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弟弟怎麼了?」二芙對陸隨難得的有好感,一口一個弟弟,跟親的一樣。
陸括給她帶好防曬帽,「不用管他。」
「你為什麼不叫他弟弟?」二芙認真發問。
陸括:「因為沒你臉皮這麼厚。」
二芙一拳正中胸口。
……
僅僅兩天,陸括就被迫帶著精力充沛的小魚把整個樓崖上下玩了個遍。
但第二天傍晚準備啟程回家時,陸二芙還是不出意外地開始裝傻。
「陸小魚,快去洗澡換衣服。」陸括將收拾好的三個大行李箱搬到車上,回來發現二芙還跟口香糖似的黏在沙發上,穿著沙灘裙,翹著腳在那剪腳趾甲。
被一頓催的二芙不緊不慢地剪著指甲,軟聲軟語,「請叫我魚寶。」
「叫魚太後也沒用。」陸括把她要換洗的衣服放浴室,「魚太後也沒你難伺候。」
二芙左耳進右耳出,嫌他吵,還轉個身背著他,繼續剪。
陸括看她是死魚不怕開水燙,果斷祭出殺手鐧,「正好,海阿天還擔心你不留下,現在看來也不用擔心,你很樂意留在這裡。」
二芙耳尖動了動,豎起來。
陸括走出門,又把她的箱子提回來,一邊說:「要是海阿天問起我,你就說我先回B市…哦,你海叔叔還給我轉了不少錢,算是當做我這段時間養你的補償…」
「還給他!」剛剛在黏在沙發上的小魚,突然像小炮彈似的彈起來,氣呼呼地衝過來抱住他腰,用力搖晃,「你快還給他!」
「還什麼?」陸括裝傻,一臉嚴肅地把小魚拉開,「本來我還擔心你非要跟我走,這筆錢就打水漂了,現在…」
「不行!」小魚氣急,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還給他!我不要和他一起…」
「不著急,好好說。」陸括輕撫著她的背,「那你想要怎麼辦?」
二芙臉埋在他身上,又急又氣,「嗚你不心疼我…」
陸括苦笑,這真是天生來克他的。聽著她微顫的哭音,不由一陣心疼,「小沒良心的…」
過了一會兒,二芙的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小聲抽噎著,「別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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