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不來就我,那隻好去就蘑菇了。
陸括倒了點熱水,下床大費周章地繞到床腳,和小魚面對面,「喝點水。」
「你凶我。」二芙端著熱水,邊吃邊小口小口地嘬著。
「嗯,我錯了。」陸括給面子地道了歉,「對不起。」
「沒關係。」小魚是心胸寬廣的小魚,道完歉就不會生氣了,「你剛剛叫我魚寶。」
二芙語氣里透露著雀躍,但小表情依舊矜持,「我的漁粉們才叫我魚寶,你說,你是不是關注我,變成我的漁粉了?」
陸括還沒接話,小魚自顧自說下去,「如果你是我的漁粉,那就可以叫我魚寶。」
說著,那濕漉漉的小鹿眼直盯著他,有點緊張,好像在說,你說不是我就要生氣了。
「嗯,我是。」陸括從透亮澄澈的眸子中看到自己,帶著貪婪和求不得的無奈,內心的燥郁慢慢化散開,聲音溫柔到自己都難置信,「以後能叫你魚寶嗎?」
被偏愛的小魚立馬得意洋洋地翹起小下巴,「好吧。」
陸括順著她凌亂的頭髮,耐心地問:「嗯,所以叫我起床是要做什麼?」
被陸括的威壓震懾已久的二芙第一反應就是,他要找我算帳。
小魚立馬高度警惕,驚疑不定地觀察著他的神色,「你是不是要揍我?」
「…」陸括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就是說,有些魚的揍都是自己討來的。
「我不是故意要吵你的。」二芙一看他上演笑容消失術,自己就委屈地招了,「我就是突然想起來,巫叔說我有事可以去找一個人的。」
「是誰?」陸括倒沒想到是真有事,畢竟小魚前科累累。
「好像是叫海阿天。」二芙絞盡腦汁,「哦,巫叔還給了我一封信。」
「是給這個叫海阿天的人嗎?」陸括說,「信呢?」
以陸二芙這迷糊勁兒,如果他這次沒提到,怕是連她巫叔都給忘了。
「信?」二芙抱著胸,抬頭想,歪頭想,抱臉想,閉眼想,盯著他想,一副腦容量不足快爆炸的模樣。
陸括,「…」
看來還是別想了。
「記得這個叫海阿…」
「我想起來了!」二芙握拳敲手,「在音螺里!那時候我怕丟,就塞裡面了。」
陸括,「…」
他好像知道為什麼音螺吹不出聲了。
陸括看她急哄哄地下床去翻箱倒櫃找音螺,沒喊住,慢條斯理地從床頭抽屜里拿出那個螺,在手裡輕輕掂量了下,「這么小的螺能塞下一封信?」
拿著螺在床上敲了敲,真別說,露出了點東西,抽出竟是一張巴掌大的方方正正的…布?
很奇特的材質,薄如蟬翼,如果摺疊揉搓,完全能塞進音螺當中。
但奇怪的是,上面空白一片,並不像是一封信。
「魚寶,過來看。」一回生,二回熟,陸括脫口而出親昵的稱呼,二芙也極自然的接受了新稱呼,屁顛顛地跑了過來。
畢竟這怎麼也比哭包來得好聽。
「是這份信嗎?」陸括把布放她手裡。
二芙攤開絲布,極認真地查看著,眉頭輕擰,似乎有些問題。
陸括有些詫異,在他看來,這就是張空白的絲布,沒想到居然是只有人魚才能看到內容。
倒是一個神秘的種族。
「這封信…」二芙抬頭看他,似乎面帶凝重。
難得從小魚臉上看到這種神色,陸括也不由神情嚴肅,「有什麼問題嗎?」
「這封信…」二芙嘴一撇,「怎麼什麼都沒寫啊?」
把信隨手團吧團吧塞回音螺里,小魚一臉嫌棄。
陸括,「…」
他是不該對小魚抱有期望。
「是不是巫叔走得太著急給錯了?」二芙打了個呵欠,爬回被窩裡躺著,「好睏,我要睡了。晚安括括。」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