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員被她嘲得臉黑一陣黃一陣。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人,明明有那麼大的後門不走,偏要和普通人一樣來局子裡報警。
現在好了,好不容易在這個崗位上混了幾年,還沒熬到升職,直接就給降職了,幾年的功夫全白幹了!
不得不說,走了關係後幾人受到的待遇立馬發生轉變。
陸括再次進門,旁邊正跟著一張生面孔,是個中年的男人,腆著啤酒肚,笑容和藹。
「王局長。」見到來人,小警員臉一白,立馬起身。
被喚作局長的中年男人笑容不變,看向他的眼神卻格外陰冷,語聲平靜而泰然:「下次注意長點心。」
「好。」無形的壓迫感讓小警員瞬間四肢緊繃,在那視線下節節敗退,喏喏不敢言。
警告完下屬,王升回頭再度眼含笑意:「陸先生,既然你急著找人,那我也不和您多客套,我先安排人手幫你把人找到,事後有空我再請你和陸省長吃飯,你看怎樣?」
「自然。」王升的上道和小心思陸括都在看眼里,但並不以為意,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陸二芙。
但儘管有限的警力全出,在一座不夠發達的小縣城尋找一個失聯的人,仍然具備難度。
直到當晚近十二點,才有監控拍到陸二芙,在一片七拐八彎的巷子裡,距離動車站足有十幾公里。
以陸二芙的懶性子,絕不可能是徒步過去的。
沒時間思考為什麼人會出現在那裡,陸括也帶著人趕到目的地。
警車上,開車的警察悄悄從後視鏡瞅著后座的男人。
矜貴得體的西裝,昂貴低調的腕錶,那俊得跟刻出來似的五官,還有周身不俗的氣質,就是冷個臉都讓人不敢造次。
可真是個大少爺,警察心裡嘀咕,這得怎樣的後台才能讓他們整個所半夜出動找人,還是局長親自下命令。
「你對那裡熟悉嗎?」
陸括突然的詢問讓警察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假思索:「當然熟,那一塊片區我們經常過去掃黃,好幾家沒證沒牌的小旅館,前幾天才剛掃掉一批,抓了不少人呢。」
陸括:「…掃黃?」
從後視鏡里對上男人沉鬱的眉眼,警察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馬不敢說話了。
一小女孩失蹤了,結果在那種地方被發現,這擱誰不多想,不擔心?
警車開到片區門口,立馬引發了一陣騷動,幾個巷子裡,立馬跑出幾個提著褲子光著膀子的男人,一邊罵著條子,一邊灰溜溜的摸黑走小道逃跑。
但這片警察早都抓出經驗了,蹲在巷口,一抓一個準。這可給那些成功溜了好幾回的恩客嚇迷糊了,直接就問今兒咋抓那麼嚴。
抓人的警察哪能直說,單用看可憐蛋的眼神看他,罵一句活該。
其實要說,他們平時來抓,更多是出於一個例行的任務,也不太嚴格,抓得到就抓,抓不到的也就放了。
但這次屬實是完全不同了,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失蹤到這地兒來了,這還不得掀它個底朝天,要他看,這回這地方的爛根怕是要被局裡拔乾淨了。
端搶持警棍的警察一湧入,直接就壓出幾十人,男男女女,都一身清涼的押蹲在角落裡,不敢抬頭。
載著王升的車剛到,走過來問陸括:「怎樣?陸先生有看到人沒?」
陸括搖頭,他很仔細地掃視過每一個被押出來的人,確信其中沒有陸二芙。
「啊我的臉!啊——好痛!」被扣押在角落的人群中,突然有個男人捂著臉痛苦哀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王升立馬肅著臉詢問:「怎麼回事?」
他這是以掃黃的名義來抓人,可不興搞出人命來。
一警員努力按壓住痛苦哀嚎的男人,另一人拉開男人捂臉的手,結果被嚇了一跳,「局、局長,他的臉好像被…抓傷了,腐爛的非常嚴重。」
警員回復得有些猶豫,因為說是抓傷,但那個傷口卻格外可怖,撕裂狀的傷口從眼角貫穿到下顎,血流如注,皮肉向兩側翻開,腐爛發白,仿佛被潑了硫酸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王升走近一看,眉頭立馬緊蹙。這種痕跡實在不像是人會留下的痕跡,更像是動物,但什麼動物能在給人留下抓撓傷的同時讓傷口腐爛?
陸括透過人群,窺視到了那一道血淋淋的傷痕,目光不動聲色地掃向無人的街巷。
這個男人,是從拐角第三間被抓出來的。
「陸先生?」王升剛交代完下屬,回頭就不見陸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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