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些,他更想知道,懷裡這個,究竟是不是陸二芙。
事過三便不是巧合,更不說人魚這種離奇生物,除了陸二芙那氣人傢伙,他暫時沒有其他猜測。
另一頭,在座位上等了許久的紀冉冉左看右看,終於忍不住起身去找人,可剛走到廁所門口,就和抱著人的陸括撞了個正著。
兩人對視一眼,紀冉冉視線落在他懷裡,「我看你那麼久沒來,就過來看看…這是怎麼了?」
陸括沒直面回應, 「過後再說,車我先開走,你在這等等,我讓司機來接你。」
送佛送到西,約會雖然涼了,但該盡的禮數不能隨便。
紀冉冉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看得出他懷裡抱著的人不對勁,直接說,「你先走,我叫我家司機來接就行,放心,伯父那邊我會去說。」
陸括聞言倒是略欣賞的看了她一眼,他其實無所謂陸奎知不知道,但依舊頷首表示感謝。
這個紀冉冉很明顯也是明白人。如此可見陸奎眼光也的確不差。可惜他從來不是隨意將就的人,不耽誤就是最大的尊重。
出了展廳,陸括直接開車回家。
車上,直接脫水到昏厥的二芙被他用安全帶捆在副座上,長裙下,是一條打蔫的藍尾,鱗片呈現出乾枯般的菏澤。
長衣袖下,是兩隻收不回尖爪的手。
本就被濃密長發襯得嬌小的臉蛋,此時更是白慘慘的,唇無血色,像個生了病的瓷娃娃。
陸括抽空搭了下她額頭,熱度已經迅速退卻了,但隨之而來是令人不安的冰冷,仿佛沒有溫度的白瓷。
可憐陸括還來不及體會失而復得的喜悅,就再次感受到老媽子的操心與無奈。
車緊趕慢趕,也是半小時後才抵達住處。
陸括馬不停蹄地把人抱進浴缸,打開花灑,開始注水。那裹了一路的昂貴黑西裝早已皺得不能入目,被嫌棄的擲進了垃圾桶。
好在,二芙那不尋常的症狀在一通粗糙的補水後,迅速得到改善。
陸括稍寬心,轉頭去廚房動手做了一頓晚餐,可再回浴室,卻發現,那麼大隻魚,不見了。
順著蛛絲馬跡——一串長長且濕漉漉的拖地水痕,一路探尋。
發現水痕順著他半掩的臥室進去了,陸括一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推開門,水痕繼續蜿蜿蜒蜒的漫進去,終於在床頭停住。
陸括視線從地下落到床上——他臨走前收拾好的床,此時皺如榨菜,且滿是水漬。
疊好的被子被掀開,成一坐皺巴巴的小山,團在床的一角,一動不動。裡面,大概是,窩著魚。
陸括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拖著濕尾巴上床,真是好得很。除了陸二芙那個小混蛋,誰幹的出來?
真是光長個子沒長本事。不揍一頓怕是都忘記自己姓陸了。
陸括轉頭去找趁手的工具,先前那根小板子怕是都震不住了。
像是聽到了動靜,那坨小山聳動了一下,一條魚尾巴露了出來,然後是一隻白嫩的縴手,伸出來把尾巴塞了回去。
又不動了。
目視一切的陸括,「陸二芙。」
聽到熟悉且冷颼颼的嗓音,小山幾不可見的顫了顫。
良久,就在陸括以為她會裝死到底時,被子突然被主動掀開。
「…」兩人沉默且尷尬的對視幾秒。
極力想矇混過關的二芙,抬頭挺胸,一本正經,「你好,我叫糕糕。」
陸括面無表情,甚至兩眼透露出無聲地嘲諷。
二芙筆直的腰稍稍蔫了點,但依舊義正嚴辭,「有任何問題,你可以找我的經紀人。還有,我叫糕糕。」
「這話誰教你說?」
「胡睿呀。」嘴巴比較腦子轉得快的二芙。
嘲諷化為實質的陸括,「…呵。」
出去一趟,真有長進了,還懂得找擋箭牌。
而且顯然,這個叫胡睿的男人很了解陸二芙的德性,要麼不說話,說起話來定是氣死人不償命。
只有教會她如何轉移問題,才是最明智的。而那個胡睿明顯深諳此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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