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括眼皮子一跳。
人家是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陸二芙這是要唱山歌的節奏。
「括…括括。」稀奇了,陸二芙居然沒哭,還說話了, 叫他名字了。陸括想, 走過去把一身「風塵僕僕」的陸二芙抱過來,那雙小胖手很依戀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陸括理了理她亂糟糟的捲毛,覺得怪可憐的,是要好好安慰一下了, 「叫爸爸,陸二芙。」
二芙吸吸鼻子,把兩隻髒兮兮的小手攤在他眼前,「髒…洗洗,洗洗。」
怕他看不見髒,二芙還很體貼的在他的白襯衫上抹了一把,然後往後仰,很是嫌棄的皺皺臉,「不要,髒髒。」
陸括在腦海里將她之前可能遭遇的種種又車軲轆似的滾了一遍,又心平氣和了,「好,洗洗。」
站在一旁的幾個警員想,哪怕是個萬惡的資本家,陸總也只是個如此接地氣又愛女心切的普通人啊。
「還真是這孩子啊…」抱二芙進來的小警員驚訝道,將這巧合的事件由始至尾和陸括說了,順便和魏兆解釋了下前因後果。
「諾,就是這小伙子把孩子抱來報案的,說孩子是被遺棄的。」小警員把魏兆拉過來,「來,小伙子,你把事情講清楚,這個陸先生就是孩子的爸爸。」
「哦…」魏兆傻乎乎的走過來,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孩子沒事就好啦,我當時看到都嚇死了。」
陸括聽了他的驚險描述,把二芙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信沒受傷才微鬆口氣,可心裡卻冒起怒火。
這人販子真的是心狠手辣!
「謝謝。」陸括對著魏兆伸出手,以表謝意。魏兆少見這么正式的道謝,有點緊張的兩手握上去,「不用不用,應該的。」
「…」陸括摸摸收回手。
小伙子挺正義,就是有點憨。
等萬能的總裁助理將衣服送來的過程中,陸二芙已經洗白白,坐在陸大總裁懷裡被伺候著吃蘋果泥了。
因著沒有換洗衣服,二芙被用大浴巾嚴嚴實實的裹住,從頭到腳,嚴絲合縫的,像只不倒翁似的,只冒出個毛絨絨的小腦袋,剛洗過,濕濕的,像炸毛似的橫七豎八的頂著。
「小奶狗…」一旁的小女警員發出滿足的喟嘆,她已經在一旁「偷窺」這隻奶糰子太久了。
實在是心都要化了。
像剛出生的小狗崽似的陸二芙聞聲而動,腦袋立馬扭過來,兩葡萄眼濕漉漉的、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嘴裡含含糊糊嘀嘀咕咕念著什麼。
一邊的,那小嘴巴還不忘張,大口大口吃著陸總伺候的果泥,一口還沒咽下去,又嗷嗷待哺似的張嘴要,兩胖腮鼓動得就沒消停過。
小女警員深呼吸捧心,救命,超想偷小孩!
再看看雖接地氣但仍不失霸總氣場的陸括,小女警員淚默了。
有錢人的快樂她想不到!
而聽清二芙嘴裡在碎碎念什麼的陸括同樣默了。
「香香…抱抱…臭臭…括括…要香香…」陸二芙很忙的邊吃果泥邊念經,「不要,臭臭!」然後後仰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盯著陸括,直勾勾的。
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清澈見底的無辜的雙眼,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陸括低頭回視,兩眼沉默,宛如死魚,面無表情,「…」
你有事嗎?
陸二芙默默低下腦袋,哼唧兩下,蠕動了下蟲形的小「嬌軀」,然後扭頭看向「香香」。
先看邊吃,越吃越歡實。
陸括有一瞬覺得自己在伺候久癱的太子爺。
呵,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兩個犯罪分子並沒有落網太久,在二芙吃完半個蘋果泥,那對人販夫妻就被連人帶車逮進警局了,押進審訊室審問了。
等審訊途中,二芙大爺已經吃完果泥,換上香噴噴軟綿綿的鯊魚睡衣,嘴裡叼著奶嘴,兩腿劈叉的倒在陸括懷裡閒魚躺了,兩眼慵懶的微眯著,要睡不睡似的,一臉巴適。
「除了吃就是睡。」陸括嘴上嘲諷這條完全不上進的鹹魚,手上自然的把娃抱起來準備搖睡。
有那麼一瞬間,他已經忘記,這是一條真的魚了。
「陸先生,你來看一下這段監控。」查監控的警員突然出聲,快迷迷瞪瞪熟睡的二芙大爺瞬間驚醒,腦袋一個猛翹,用力磕在了陸括硬邦的下巴上。
「嘶…」咬破舌頭的陸括再一次清晰認識到自己一定會短命。
警員默默縮肩,「…」不敢說話。
被磕痛的二芙反射弧拉的很長,怔怔的,還伸手摸了摸腦殼,陸括剛要制止,就見她慢慢睜大了眼,淚花立馬擠出來了,轉啊轉,一臉泫然欲泣,馬上就要大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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