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佟一口氣差點沒下去,「……」
「陸總…」羞愧欲死的余佟弱弱的看了陸括一眼,忙不迭低頭連聲道歉,抽了兩張紙期期艾艾的盯著二芙的蛋羹臉,一時竟不知怎麼下手是好,回頭又對上陸括的冷臉,心一顫,訕訕的,「我抱她去洗洗…」
「你,」陸括說,「出去。」
「…」余佟分明覺得陸括停頓的那一下說的是滾…於是她實務又羞愧的滾了。
收拾完大的,下一個就輪到小的了。絲毫不知大難臨頭的二芙兩手捏著肚皮上的小軟肉,嘴裡咿呀咿呀叫著,跟唱曲兒似的。
陸括隨意拉了把椅子,就往那兒一坐,捲起衣袖,兩腿岔開,一彎腰,手肘撐在大腿上,收頜眯眼,然後什麼也不說,就這麼靜靜地盯著。
……
總算覺察出氣氛不大對勁的二芙吃力的仰起脖子,和陸括對了個眼兒,嘴裡的小曲兒一點點兒的就沒聲了,最後委屈的哼哼兩聲,低下腦袋。
捏著肚皮的二芙不死心的望了望四周,才發覺屋裡就陸括和她了,先是鼻子一紅,隨著眼圈兒也紅了,噙著淚,但沒哭,似乎還懂得忍著,笨拙的翻身趴在地上,撐起身,利索的擺起四肢,扭著小屁股,要跑了。
陸括冷冷一笑,一把就給提溜起來,不顧她掙扎,一把脫光了丟進浴室的浴桶里,狠狠來回揉搓了一頓。
被搓得發痛的二芙淚眼汪汪,使出吃奶的勁兒去拍陸括的臉,末了還抿著小嘴用力憋出一個奶聲奶氣的字來,「壞!」
陸括動作一頓,才想起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會說話了,於是說,「叫爸爸。」
二芙皺著小臉,不理他。
尋思著二芙可能還不是太會說話,陸括放慢聲誘導她,「叫——爸爸。」
「滾。」於是二芙奶聲說。
陸括,「……」
之後,仿佛蒸了一頓桑拿的二芙被陸括哭唧唧的從浴桶里抱出來,渾身上下就差落一層皮了。
然而,哭到快虛脫的二芙很快有了轉移注意力的新目標。那是小陳剛新買的兒童身高體重測量儀,能報數兒還能唱歌。
陸括給二芙稱了下,相較前兩天,竟重了不少,身長也是,快得不正常。但還沒來得及多想,小陳敲門進來,手裡拿了張請柬。
「陸總,何家小少爺的滿月宴。」小陳把請柬遞給陸括,「何家說還想順便聊一下之前合作的事。」
陸括把請柬放一旁,「我記得上次那塊地是讓何家俊競標走的?」
「是的,都怪我…」
「沒事。」陸括止住他的話頭,「先去準備吧,我到時候會去。」
「好。」
但陸括沒料到的是,要去赴約當天,他卻被纏住了。
那天傍晚他特意將余佟喊來,就是為了讓她把二芙哄住,然後陪同到自己回家。但平時有了余佟沒了他的二芙卻稀奇的非要粘著他不行。
在屋頂都快被二芙哭掀了後,余佟小心翼翼的提了個主意,「不然讓二芙和你一起去?」
正樹袋熊似的扒在陸括腿上的二芙仿佛一瞬聽懂了人話,抽抽搭搭的止住了哭聲,一臉委屈,抱得更緊了。
陸括淡淡的掃了眼余佟。
余佟,「……」
我錯了。
二芙還沒來及反應,就讓陸括托著屁股抱起來,還被點著腦袋數落,「哭包。」
二芙委委屈屈的蹭過去貼住他肩頭,一手死死捏著他領口,一手用力揉著鼻頭,抽搭了兩下,「壞…」
「再哭就自己在家待著。」陸括抽紙給她擦眼淚擤鼻涕,心裡很是無奈,尋思著究竟該怎麼治才好。
最後陸括還是帶著拖油瓶兼小哭包去了宴會。
中途還出了個小插曲,就是讓圍在何家門口的娛樂記者逮住了,當時就是一通問,陸括板著一張臉一聲不吭,只是壓低了二芙的帽子,沒讓閃光燈閃到她眼睛。
之後還是何家出人趕走了記者,畢竟是東家,讓客人在門口被堵實在很不好看,尤其陸括還算是貴客了。
何家人為此還特意舉杯來給陸括賠罪,來的那個何家人還是個老熟人,何家俊。
一張白淨的臉,卻是個地道的黑心奸商。
「歡迎陸先生特地來赴宴啊。」何家俊舉著紅酒杯,笑吟吟的,一雙眼睛直往陸括懷裡瞟,濃濃的好奇。
「何副總客氣。」陸括客套的回了酒,給二芙摘了帽子。一張白軟精緻的小臉露出來,迷迷糊糊的攥著陸括襯衫領子,像是剛睡醒。
何家俊挑了下眉,「這是貴千金?」
「嗯。」陸括回,一副不熱絡的模樣。但臉皮很厚的何家俊的置若罔聞地笑了一下,「很可愛。叫什麼?」
「二芙。」
「陸二芙?」
陸括頓了下,想起二芙還沒落戶口。
那就姓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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