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消停點兒吧。」陳異心力憔悴的給她放回小屋子裡,從衣櫃裡翻出一套粉藍色的兔帽連體衣。
可剛給二芙扒掉髒兮兮的衣服,那貨就更精神了,手舞足蹈,使出吃奶的勁兒來推搡他,拒絕穿衣服。
陳異苦不堪言,氣得牙痒痒的把衣服一甩,從口袋掏出手機給陸括打電話。
正陪陸奎見老朋友的陸括感到手機微震動,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略心躁的蹙了蹙眉。
陸奎餘光瞥到他神色,頭也沒回的冷哼了一聲,「坐都坐不住,沒一點耐心。」
陸括直接順著台階下,起身朝對面的李伯點了點頭,對陸奎說,「有急事,我先走了。你和李伯伯好好坐,我先去處理一下。」
陸奎不滿的哼了聲,見他急匆匆消失在門後,才無奈的嘆口氣,對老朋友感慨道,「唉,現在的孩子,做什麼都急急燥燥的,公司交給他我都不放心。」
對面的人聞言笑笑,「陸括是個有出息的,放這圈子裡,能比上他也沒幾個,是佼佼者啊,別不知福了。」
陸奎心裡得意,但嘴上謙虛道,「算了算了,再怎麼不行這公司也是要給他的,不好也是我自個兒的問題。」
對方聽出他的深意,配合道,「公司交給陸括,我們也都是比較滿意的。」
對於對方狡猾又保守的回答,陸奎心裡冷哼,但也知道陸括即便能力再高,在沒親眼見證到他的價值之前,這幾個唯利是圖的老狐狸只會跟你客套打啞謎,每一個敢隨口下保證的,給自己留退路。
……
陸括接了陳異電話才知道是二芙那小東西又鬧了。開車回家時順路在蛋糕店買了一小塊草莓奶油蛋糕和幾包糖果。
陳異聽到開門聲時簡直要喜極而泣,立馬衝出來迎陸括,聲淚俱下,「陸哥你總算回來了,那小祖宗我真伺候不起了,因為她,我現在對小孩充滿了恐懼。不,我不說了,我走了,再聽到她哭我的三叉神經一定會爆炸…」
邊訴苦,人已經恍恍惚惚的走出了門。
「…」陸括指著丟在沙發上外套,「你衣服沒拿。」
「衣服?」陳異卡殼似的扭頭看他,微微一笑,「不,我不需要穿衣服。」
「……」
陳異神情恍惚腳步虛浮的走後,陸括拎著小蛋糕去找那把陳異逼瘋的罪魁禍首。
可把小屋翻了個遍,也沒見到人兒。陸括打開蛋糕盒子,邊叫二芙的名字。可以就沒絲毫動靜。
正琢磨著給剛離開的陳異打電話,陳異就發來一條簡訊,上面寫著——
如果你問我她為什麼在你家沙發底下,我一定告訴你,我也不知道:)
「…」陸括頭疼的捏了捏鼻根。
有了頭緒的陸括本想直接挪開沙發,可一想人兒就那麼點,一不注意就會被碾到,放棄了。只好蹲下往沙發底下看,但黑漆漆一片,喊了幾聲,沒用。
陸括狐疑的掏出手機,拿手電筒照了幾圈,可算在角落找到一隻光溜溜的小混蛋,正四肢跪地仰著個圓腦袋無辜的看他,還教那電筒光束逗得咯咯直笑,樂不可支。
陸括額角青筋一跳,把蛋糕一放,保持語氣平和,「乖,出來給你蛋糕吃。」
聞到蛋糕味兒的二芙毫不猶豫的擺動起她的手腳,兩眼亮晶晶的直奔蛋糕而去。然而,重見天日後,那近在咫尺的蛋糕卻被一隻如來大手橫刀奪愛。
意識到被騙的二芙難以置信的抱住胖腳丫坐在地上,灰頭土臉的望著陸括,眼裡的洪水隱隱開始蓄勢。
陸括冷哼,「把自己搞得髒兮兮還不穿衣服我都還沒教訓你,還哭?」
沒了蛋糕還反被訓的二芙傻了眼,鬆開手往後一倒,委委屈屈的噙著淚,翻個身趴在地上,不去看陸括,伸爪子就要往眼睛揉。
陸括眼疾手快的拉住,教訓,「我說沒說過不能用手揉眼睛?」
二芙泫然欲泣的看了他一眼,開始嗚嗚掉眼淚。
陸括真讓氣得沒脾氣了,拎著哭成花臉傷心欲絕的小東西去浴室里搓澡。二芙情緒來得快,消得也快,一被丟進浴缸里,立馬就生活虎的玩起水來。
在陸括眼裡,二芙只有洗澡最讓他省心。除此外,沒有。
「嗚啊…」正玩水的二芙突然一把撒開鴨子,兩手伸過來抓住陸括衣服,不停的咳嗽起來。
「嗆到水了?」陸括眉頭一皺,忙把人撈起來放紙巾里裹好,給她拍背。
二芙依偎又委屈似的抱住他手,濕漉漉的捲髮貼在圓臉蛋上,水珠直滾,澆得她眼都睜不開,長睫毛一顫一顫的,眼圈通紅,淚汪汪的把手含在嘴裡,邊哭邊咳嗽。
陸括心裡微微一抽,他少見二芙哭得這麼厲害,估計難受狠了。邊給她擦頭髮,邊輕聲哄,「好了好了,吐出來就不難受了,等等給你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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