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括挑眉,帶點兒興味的問她,「要什麼補償?」
小東西顯然已經在心裡頭盤算好了,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朝他伸爪子,「要一個…嗯一個甜的…」
她還沒說完,陸括已經明白了。這小東西惦記著吃糖呢。前兩天他拿糖果哄她,讓她吃到甜頭了,但怕她蛀牙,每次都只讓她稍微舔幾口嘗嘗味兒,就給扔了。
小東西偶爾還算講理,和她說吃糖不好她也聽進去了。所以平常也不會任性哭鬧要吃,真饞了也是眼巴巴看他,撒嬌求他。估計她心裡就一直惦記著吃一顆完整的糖。
二芙結結巴巴說完補償,沒忍住咽了口口水,搖了搖他手指頭。說是要補償,明顯心虛著呢。
陸括佯裝沒瞧見,面不改色,「半顆。」
二芙抱緊指頭,急了,嗯了半天,「一、一個,你說、說好。」
「我還沒點頭,你就先幫我答應了?」陸括樂了。作勢要抽出指頭,不讓她繼續抱著撒嬌。
但小東西搖頭不撒手,軟綿綿的臉也貼在上面蹭了蹭,小聲求他,「你、你疼疼我嘛。」
陸括感覺指尖都麻了一下,這小東西成天看了什麼動畫片,不會好好說話嗎?
第8章 八隻小人魚 發燒
「一半的一半。」陸括絕情道。
二芙不知道一半的一半剩多少,但知道她的糖越來越少了,頓時紅了眼圈兒,可憐兮兮的看他,「那半、半個,好不好?」
陸括嘖了聲,把她放手心裡,乾燥的指尖抹了抹她眼角,果然有點濕了,不由低聲笑罵,「哭包,吃糖牙齒長蟲子。」
「不、不會。」二芙怕他又要反悔,忙不迭齜牙給他看,「沒蟲子的。」
陸括也不大確定她是不是和人類完全不同,但還是不想冒險。雖然最後,他還是答應補償一顆糖,但也要求一顆糖分兩次吃,一次只能吃半顆。
可陸括最擔心的事情,還是悄無聲息的發生了。
平日裡,陸括若是去上課,會將二芙單獨鎖在家中,而剩餘時候,二芙也黏人得緊,兩人基本都在一起。
但就在陸括終於補完課,國慶終於到來時。二芙病倒了,高燒。
這兩天,陸括忙著補課和給學生看論文,確實沒太注意到二芙,而二芙也是略顯反常的不那麼黏他,就是有點食欲不振。他也只當做她在家悶無聊了,加上天又熱又燥。
直到那天陸括在看論文,二芙忽然迷迷糊糊的歪倒在沙發上,陸括開始以為是睡著,但碰到她的臉才知道是燒了,指尖燙得要燒起來似的。
陸括下意識就要叫醫生,才反應過來應該叫獸醫,後來還是沒叫,用定做的絨毛毯把二芙裹得嚴實,採用物理降溫。
二芙也是魚生頭次發高燒,迷迷糊糊感覺額頭涼涼的,就伸手要去摸,陸括正在翻醫藥箱,瞥見了,把她手拉下來塞被窩裡捂好,又仔細看了她一眼。看到整隻小人兒病懨懨的裹著一套短衫的奶白色睡衣,一張小臉通紅,半邊臉還腫了。可憐極了。還委屈的抿著嘴巴,估計難受的。陸括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小東西不哭比哭更可憐。
「腫了…」陸括戳了戳她的右臉,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皺了皺眉,問她,「牙齒疼不疼?」
二芙久久沒吭聲,陸括以為是睡熟了,過了好久,睡得極不踏實的二芙閉著眼就開始抽泣掉淚,伸手要揉眼睛又被陸括拉住,頓時委屈加難受,眼淚掉得更凶了,上氣不接下氣,「難、難受,嘴、嘴巴疼…」
陸括都擔心她把自己哭岔氣,無法呼吸。但聽到她哭嘴巴疼,又有點氣。這會兒他心裡也已經大致有數了。應該是牙齒發炎引發的高燒,至於發炎的原因,不言而喻。他有些後悔答應讓她吃那麼多糖了。沒想到她這小身板和她性子一般嬌氣得不行。
「以後不許吃糖。」陸括看她閉著眼哭,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哭一哭好,哭一身汗。退燒。」
二芙也著實覺得悶熱了,身上汗的黏糊糊的,開始不樂意的踹被子。陸括早防著她來這招,直接把小人兒包裹好,捲成條,只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帶著奶白色帽子。
小東西掙脫不開束縛,不樂意的哼哼嘟囔兩聲,沒多久,就抽抽搭搭的睡著了。
陸括看這回真睡著了,又換了張濕紙巾給她擦花臉,還掰開她嘴巴看了眼牙齒發炎情況,順便拍了張照發給他做牙醫的朋友看。
之後收到回復果然是蛀牙引起感染髮炎,最後導致高燒的,要及時就醫。
陸括一看,挺為難,那么小一隻人兒一看就稀奇,哪裡能輕易帶出去。再說,也沒有適合她尺寸的醫用道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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