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哪兒跟哪兒?
「那年你不是說它……」
「我說什麼了?」
沒讓林辭的話說完,段翊就出聲打斷,語氣里不難聽出陰陽怪氣來。
林辭被懟的一陣莫名:「你不是說九月生病沒了?」
高考完以後,林辭拒絕了段翊的告白,少年逃脫家人的掌控,買了一張十六個小時的火車票,一路從京市站到了春江鎮,千里迢迢,只為得到林辭的一句解釋。
可最後的最後,也只得到心愛的姑娘那一句。
「你很好,但你不懂什麼是真正的喜歡。」
於是後來,少年消失的乾乾淨淨,再無蹤跡,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那隻他們一起救下的小貓。
說起來,段翊也不是一下就消失乾淨的,臨近大學開學的前一晚,林辭接到了一通跨洋電話。
少年熟悉的嗓音啞到極致,林辭在電話這頭餵了七八次,他才嘶啞著開口。
他說:「寶寶,九月死了,你能來看看它嗎?」
林辭忽然就噤了聲,那頭似乎等一個回答等到了絕望,最終還是掛了電話。
自那以後,兩人徹底斷了聯繫。
經年以後,再次看見九月,林辭不是忘了它,而是根本不敢認。
「是你說的,九月死了。」林辭鼻尖一酸。
段翊好像又長高了一些,他看林辭的時候,需要微微的低頭,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明明是上位者,語氣里卻有散不盡的委屈。
「所以你也沒想再看她一眼不是嗎?你甚至都沒有求證一下!」
「我……」,林辭不知道這怎麼也能怪到她身上來,明明是他一聲不響就帶走了小貓,甚至還欺騙她說九月病死了,害她在學校哭了一個月。
甚至那時候大學剛開學就有傳言,說傳媒系有個姑娘高中畢業就被人甩了,現在還在哭呢。
「你什麼?」,段翊逼近一步,越發得理不饒人:「難道不是你負心薄倖,始亂終棄,從來都沒想過負責任?」
林辭被這一項又一項莫須有的罪名釘在原地,幾番想辯解都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極委屈的吐出幾個字。
「段翊,你好沒道理。」
就這軟軟的一句,段翊就忽然散了渾身的戾氣,一下軟下來。
垂在運動褲褲縫處的右手,將拳頭握緊又鬆開,幾次之後,他才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總是你有道理,就知道欺負我。」
經過這一通關於九月的胡攪蠻纏,林辭心中要與段翊同居的震驚都被沖淡了不少。
阿山將九月裝進航空箱,然後就帶著它離開了別墅。
林辭擔心的問:「九月它怎麼了?」
段翊往後拉開與林辭的距離,掃了一眼樓下剛關上的大門,語氣平淡:「沒什麼,例行檢查。」
例行檢查?以往只要九月能吃能睡都是沒問題的,怎麼現在都要檢查了?
像是看破了林辭心思,段翊將手插回兜里,忽的出聲:「小辭。」
林辭聞聲抬頭去看:「嗯?」
燈光不知道被什麼晃動一下,晃的眼前一黑,林辭聽見一聲輕嘆。
「九月已經六歲了,不是小貓了。」
短短一句話,不知怎麼的,就這樣擊中了林辭的心,將她心間最軟的部分砸的酸酸澀澀的。
是啊,九月已經六歲了,對於人來說,已經是人到中年了。
時間像是小偷,一眨眼,就偷去了六年時光。
空氣靜下來,不知道哪裡的水龍頭沒有擰緊,林辭聽見「滴答」一聲輕響,接著又聽到自己輕輕的應了一聲:「哦。」
對於林辭在段翊家就這樣住下來一事,林辭可以算得上是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為此,林辭還和段翊據理力爭過一番。
「我住你家不合適。」
段翊搖了搖頭:「誰說這是我家?這是員工宿舍。」
林辭無語:「哪有員工的宿舍住別墅?」
段翊一臉坦然:「我這麼有錢,我的宿舍當然要住別墅。」
好吧,很有道理,林辭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於是她轉移話題:「但我沒錢啊。」
段翊更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所以公司給你安排宿舍啊。」
「我住這兒不合適!你給我另找一間!」林辭徹底放棄跟他辯論。
段翊似乎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等了半天,才驚訝道:「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你再找個房子?你當我錢沒用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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