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媽一樣,難伺候死了。」
說完他就起身去給九月開罐頭。
陪著九月吃完一整個罐頭,林辭的電話粥還沒結束。
段翊怎麼也想不通, 怎麼每次跟自己說不了兩句不是吵架就是扭頭就走, 跟別人就有這麼多話。
眼神久久凝望著房間內的人, 忽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段翊的思緒。
段翊皺眉傾身從沙發上撈起手機, 一串陌生號碼浮現在手機上方,他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然後接起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 一個柔媚的女聲通過電流竄過來。
「阿翊?」
幾乎是一瞬間, 段翊手指蜷縮捏緊,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房間裡,確定裡面的人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這才冷聲開口。
「我有沒有說過,你不想死的話最好離我遠一點,殺了你這件事,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說呢?」
面對少年的威脅,對面絲毫不在意的輕笑一聲,然後聲音放的更嬌更媚。
「阿翊~別這麼凶嘛,你知道的,姐姐只是喜歡你,你瞧,為了你我都能放棄楊爺這棵搖錢樹。」
段翊換了只手拿手機,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一字一句,說的直戳對方心門。
「洛佳宜,我段翊就是饑渴到找婊,子,得病而死,都看不上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我那個老子看不上你嗎?」
少年停頓一下,語氣更加乖張刻薄。
「因為你比婊,子還要髒。」
對面沉默了有幾分鍾,良久,洛佳宜的聲音參雜著淡淡諷刺的笑意再次傳來。
「段翊,你還以為你是什麼天之驕子嗎?我是婊,子,你現在也不過是被我拉下水的狗而已,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沒給段翊回應的時間,洛佳宜又笑著提醒道:「對了,阿翊,上次忘了問你,你胸口前的牙印還在嗎?也不知道到時候你的小同學看見,會不會吃醋啊。」
女人的笑聲又嬌又柔,明明該是讓男人欲罷不能的聲音,可段翊偏偏覺得像織滿刀子的網,一寸一寸剌的他鮮血直流,就連胸口處那個噁心的牙印,此刻都散發出灼人的痛意,讓他噁心的想吐。
下意識的,段翊瘋狂抬手去揉搓胸口處的肌膚,想要將那塊快要腐爛發臭的肌膚搓乾淨。
電話那頭似乎聽見這邊的動靜,猜測到發生了什麼,女人笑的更歡。
「阿翊,承認吧,你擺脫不了我的,什麼京市太子爺?比起那點名聲,你就是個笑話。」
「嘟嘟」兩聲,電話被掛斷,段翊卻沒辦法停止動作。
牙印處的皮膚都被摩擦的發紅滾燙,可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段翊忽的用力兜頭脫掉身上的白色毛衣,一個箭步沖向廚房,從櫥櫃裡選擇了最鋒利的一把刀。
握刀的手都在發抖,櫥柜上的瓷碗被他碰到地上,碎裂的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響。
屋內的林辭聽到動靜,立刻小跑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
林辭舉著手機走到客廳直視廚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白色大理石的流里台前,少年側身對著她,只穿一件灰色衛褲赤腳站著。
他上半身赤裸,整個人白到反光,胸腹前的肌肉線條緊實又流暢,人魚線從上到下一直莫入到衛褲抽繩處隱入不見。
外頭的日頭透過起了霧氣的玻璃窗折射進來,落在他細碎的黑髮和白皙的脖頸處。
聽到林辭的動靜,段翊木然的轉過身,林辭這才看見他的右手正舉著一把刀,刀口相向的地方,是健碩但又不過於誇張的胸膛,大約是他喘息聲有些重,此刻那一處重重的起伏著,白皙的肌膚上赫然有一塊已經成暗紫色疤痕的牙印。
林辭一瞬間被這場景驚的背後汗濕,整個人從腳底都蜷縮緊繃起來。
她指節捏的死死的,瞪大眼睛不確定的問道:「你在……自殺嗎段翊?」
少年聞聲後忽然提著刀往林辭的方向走,白色的光線落在他的身後,冷空氣像是從室外鑽進來,鑽進人的四肢百骸。
林辭被凍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再一眨眼,段翊已經在她面前站定。
林辭幾乎沒辦法用正常的情緒去思考眼前這樣的情況。
段翊赤裸著上半身提著刀站在她面前一步的距離,然後他左手抓住林辭的手,接著把刀塞進林辭的手裡,強硬的叫她握住。
少年此刻雙目猩紅,眼珠上布滿紅血絲,再往裡看,像是墜入一片無盡的黑海。
林辭能感覺到他已經冷到發抖,但他還是極力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意,語氣溫柔虔誠,幾近哀求。
「寶寶,你幫幫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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