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
剛要抗議,就見宋溫文冷冷地往窗邊一挪,直接用自己修長的身子擋住窗戶,不給她任何偷看的機會。
「你看什麼?」聲音低冷,帶著隱約的火氣。
樓玉無辜眨眼:「……美男啊。」
宋溫文臉色更黑,「你要看,就看我。」
一把抓住樓玉的下巴,強勢地把她的臉掰了回來,逼她正對著自己,一雙沉沉的鳳眼盯著她,裡面寫滿了「生氣」「吃醋」和「禁止覬覦其他男人」。
「玉兒,你不准看別的男人!」
赤裸裸的占有欲,眼底的醋意翻湧得都快溢出來了。
看著他難得的炸毛模樣,樓玉忍不住一愣,隨後大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哎呀呀,相公,你吃醋了?」
「……」
宋溫文別開臉,耳朵紅得滴血。
「嘖,你還真是……太可愛了!」樓玉笑得前仰後合,順手攬住他的脖子,「相公,這麼在意我啊?」
宋溫文咬緊牙關,沉默兩秒,隨後冷哼一聲,彆扭地道:「……你是我娘子,我當然在意。」
這句「娘子」叫得樓玉心頭一顫,想親他的臉頰。
宋溫文想躲,但沒躲過,只能紅著臉,靠在車壁上,「……別鬧。」
樓玉笑得更加放肆。
等到了荷園,她可得再好好折騰一下這隻可愛的醋包相公!
荷園,位於京郊西南,占地極廣,荷花池如鏡面倒映天光雲影,盛夏荷花開得正盛,輕風拂過,碧波微微蕩漾,荷葉層層疊疊,空氣中都帶著一股清幽的荷香。
池中偶爾有幾隻水鳥掠過水麵,劃出層層漣漪,四周的長廊繞著荷池而建,偶爾還能聽見一兩句吟詩作賦的聲音。
荷園東側碼頭泊滿了大大小小的遊船,有些裝飾精緻,有些小巧玲瓏。不少遊人租了船,三三兩兩地滑入荷池深處。
樓玉拉著宋溫文的手,直奔碼頭。
看著停泊在水上的船隻,隨手一指:「相公,我們租個船吧!」
宋溫文猶豫了一下:「不走長廊賞荷嗎?」
「走長廊哪有坐船愜意?你想想,我們兩個人,一艘小船,微風徐來,荷葉搖曳……多有意境!」
宋溫文:「……」
莫名覺得她的重點並不在賞荷,而是在『我們兩個人,一艘小船』上。
樓玉眼睛亮晶晶地四處掃視,目光落在一艘小巧精緻的繡船上,頓時來了興趣:「哎,這艘挺不錯的,雖然小了點兒,但花紋雕得挺好看。」
正打算開口租這艘船,宋溫文卻開口阻止。
「太小,不安全。」
「這湖又不深,你至於嗎?」
宋溫文沒回她,目光一轉,直接看向碼頭上最貴的一艘——一艘通體雕漆的寬船,艙內擺設講究,外頭還有一層淡色紗簾。
他抬手一指,乾脆利落:「這艘。」
船家連忙笑眯眯地迎上來:「哎喲,這位公子好眼光!這一艘可是我們碼頭裡最好的遊船,雕木縷金,船底加固,風吹浪打都穩得很,安全又舒適。不過嘛——」
他頓了頓,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兩銀子,不能再少。」
樓玉:「……???」
一百兩?!
一時沒忍住,倒吸一口氣。
什麼概念?按景朝的物價,一百兩,貴得沒邊了都。
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荷包,雖說她如今是宋家的夫人,府里開銷不愁,但一百兩租條船也太誇張了吧!
正琢磨著是不是要換一艘,宋溫文已經毫不猶豫地掏出了銀票。
連眉頭都不抬一下:「不用找了。」
船家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好好好!公子果然是豪爽之人!這就給您備船!」
樓玉看著這一幕,直接驚呆了。
她是想逛個荷園,不是要包船啊!
扭頭瞪宋溫文:「喂!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意見,就直接租最貴的?」
「你配得上最好的。」
宋溫文理所當然的說。
樓玉:「……」
「租船就租最好的,住屋就住最穩的,天冷添衣,天熱解暑,你是我娘子,我不寵你,難道讓別人寵?」
理所當然得讓樓玉心頭一震。
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這男人……怎麼更帥了?!
樓玉抱著胳膊,眯著眼睛看他半晌,「喲,宋侍郎,現在嘴巴倒是挺會哄人的啊。」
「不是哄人,是實話。」
樓玉心里樂開了花。
這麼好的相公,被她樓玉拿下了,厲害吧~
心情極好地踮起腳,在宋溫文的下巴上輕輕捏了一把,「相公大人如此豪爽,那為妻可得好好陪你逛一整天,回頭再好好獎勵你。」
宋溫文耳朵發紅,沒說話,只是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
樓玉眉眼彎彎,順勢把手扣緊,兩人十指相扣,甜甜蜜蜜地登上遊船。
陽光透過荷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水面上泛著柔和的金光。
小二恭敬地站在碼頭,「二位客官是要配船夫,還是自己劃?」
「當然是自己劃!」
樓玉叉著腰,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她在現代快艇開得,水上摩托開得,難道還劃不得古代一個區區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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