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兒子收到一封信,是白葛的爹娘寫來的。得知白葛重傷,非常焦急,如今已經接了白葛回老宅修養。」
宋母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葛兒身受重傷,好生修養是應該的,你專程跑來說這做什麼?」
「還不是母親寫信說,關愛表妹,要回老宅親自照顧她,表妹的爹娘也回了信,已經收拾好老宅,正等著您過去。」宋溫文有點無奈。
不知母親怎麼了,是大早上的腦子還沒清醒,還是壓根忘了這回事,不是母親自己親自寫的信嗎?
「什麼?!我回老宅照顧那個小玩意兒?她還沒伺候我,就要我去照顧她?」宋母狠狠地大翻白眼,指著宋溫文的鼻子破口大罵。
「還有,什麼寫信,我壓根沒寫過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若是想趕我走,用不著這樣藏著匿著!你個不孝子啊!」
說著,嚎哭起來。
宋溫文失望地看著宋母,母親自己寫的信,這會兒又反悔了,實在於禮不合。
他全然不知這其實是樓玉偽造的信件。
「母親何出此言,奉養您是兒子的職責。這次本是您寫信去表妹爹娘,說要親自回老宅照顧表妹,怎成兒子不孝了?」
宋母頓時氣極:「我何時寫過信,哦!我算明白了,定是那妖婦陷害於我,她偽造了信件,想把我擠出宋府!」
多少猜到母親會怎樣反應,宋溫文溫聲解釋道:「玉兒不會那樣做的,母親誤會了。」
心裡對宋母出爾反爾的模樣越發失望。
「孩兒只是覺得這樣安排,對所有人都好。母親的關愛對白葛也是一份情誼,她如今需要您。」
「屁的情誼!」宋母撒潑大罵道,「葛兒需要我,但那賤人也該挪地方!我是你親娘,不是讓你媳婦氣我的!」
宋溫文強撐著解釋:「母親回老宅,一來能幫忙照料白葛,二來也是省親慣例,剛好回鄉看望族人。」
聽到這裡,宋母瞬間明白了,猛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瞪著:「宋溫文!你是嫌我礙事了吧?讓我回去就是為了那賤人!她又在你面前說了什麼壞話?你這麼護著她,還是我生的你嗎?」
深吸一口氣:「省親是我們宋家的傳統,只是今年輪到母親帶隊回鄉,再適合不過了。」
宋母聞言,冷笑一聲:「合適?我看是你這媳婦兒又在背後挑撥吧!你心裡只有她,可憐我一個做母親的,到頭來連安排都要聽她的?」
話音未落,她又忽然站起身,捧起一疊瓷器摔碎:「啪———宋溫文!你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從前怎麼教你,你爹地下有知,也該看看你如今這模樣!就知道護著那狐狸精,偏心偏到骨頭裡了!」
宋溫文的拳頭在袖中漸漸攥緊,心中一陣酸澀寒意。
微微垂眸,掩住眼中的失望和疲憊。
「母親,兒子還要提醒您,昨日您讓人牙子送來的幾個姑娘,我已經妥善安排。既然您一心操勞,不如讓她們跟著您回老宅,路上也好伺候周到。」,語氣加重,「母親不必多心,這是孩兒一片孝心,您省親歸來,必定身體康健。」
宋母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聲音尖銳:「孝心?宋溫文,我生你養你一場,竟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你到底是要讓我回去,還是要把我趕出去?」
宋溫文閉眼,深吸一口氣,重新抬頭:「母親,兒子不想爭吵。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母親明日就啟程。」
「你!」宋母氣得直哆嗦,抓起身旁的椅子就砸向地面,木屑碎裂四散。
一邊拍案,一邊惡毒地咒罵:「天殺的,生個兒子不如養條狗!早知道當年就該掐死你!我看你是被那個賤人迷了魂——」
宋溫文緩緩理了理袖口,神色平靜,只是眼底藏著深深的倦意:「母親,若您覺得兒子不孝,我願意接受責罰。但這事,不會改變。」
說罷,轉身離開,步履堅定。
身後傳來宋母摔東西的巨大聲響,他聽到了,身形變得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沒再停留。
隨著晨光,宋溫文走出院門,正院不起眼的小角門里也有一個小丫鬟鬼鬼祟祟的小跑出門。
正是之前偷了鐲子出來,交給樓玉表忠心的小雀兒。
早上雀兒一見宋溫文進了宋母的屋裡,立馬甩開手裡的掃把,躡手躡腳地趴到窗戶底下偷聽。
屋裡的情形,聽得一清二楚。
戰火一停歇,小雀立馬奔向樓玉院子。
「小姐,雀兒來了。」粉桃領著瑟縮又興奮的雀兒往廂房裡來。
放下手裡的帳本,樓玉銳利的眼風朝雀兒看去:「有什麼事匯報?」
像這種中途叛主的下人,就得管嚴點,要不然壓不住,她到時候又生二心。
雀兒被樓玉這麼一瞧,腿當即就軟了,本來氣勢頗高,覺得自己這把功勞大大的。這會兒也不敢拿喬了,當即跪在地上,喉嚨發緊:「奴婢,奴婢看到少爺在老夫人院裡吵架,很是厲害,還聽到···」
「還聽到什麼?好好說,事情辦的好,本夫人自會有賞,但辦的不好···」樓玉狠狠地瞪著小雀。
「嗚嗚是是,奴婢這就好好說,就聽到少爺說,要送老夫人回老宅,明日就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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