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等著。」
姜溯關門走了進去,謝憫抓著手中小虎模樣的泥塑眼神散發著溫柔的眷戀。
「歸者是有什麼事要與我單獨談?」
「太子殿下可有察覺到朝中有誰有異常行為?」姜溯直接開口詢問,太子的為人她曾調查過。
太子為皇后所生,母親家族顯赫,但太子卻並不想坐上那個位置,這位太子對這件事一點不隱藏。
讓學為君之道太子陽奉陰違,氣的老師們換了好幾位,朝臣站位太子關緊東宮大門從不參與,皇后拿他沒辦法,這些年越來越放任。
但姜溯讓洛賦查到的情報顯然有些出入,這位太子極其聰慧,且有愛民之心,是什麼時候變得,是謝憫離京被圈禁為家族修行那段時日。
太子眼神閃爍,開口道:「我並未在意,可能回答不了歸者。」
「太子殿下!」姜溯語氣沉重。
「如今天主已然在京城中隱匿著,且太子殿下與眾位世家公子小姐西北為國祈福之行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太子殿下真的不願說?」姜溯逼問。
太子收了臉上的笑容看著姜溯,「歸者的什麼意思?」
姜溯見他這個模樣心中不想再過多糾纏,既然不想說她找別的途徑知曉就好,只不過會費些時間。
「殿下既然不願說,那我就不問了。」
只最後說一句,「已經死了太多無辜之人,這些人都與你們皇室有關,他們都是活生生的平民百姓。」
姜溯說完起身就要離開,被身後的聲音打斷腳步。
「歸者,是父皇。」
姜溯轉身,太子臉色頹然,像是不能接受這個答案但一切證據已經擺在面前,不接受只是在哄騙自己而已。
「殿下,請說仔細些。」
太子坐在椅子上,像是回憶。
「你確定這次的延壽丹只要一個「龍子」就能煉成。」
皇上身影站在皇宮的池塘,觀賞著上面的荷花和水中正在爭食的魚兒。
他身後站著一身黑色服飾的男子,聽到聖上的話他語氣恭敬。
「聖上是人間的掌權者,聖上的血脈自然高貴無人能及,
只需聖上的一個龍子就好,這龍子可保陛下一年無憂。」
「一年?」帝王將手中的魚食全部灑出,
「是的,陛下。」
「之前找的最好的血脈是謝家的,但也只是能幫朕穩住半年,
既然如此,你去挑選些孕育血脈「藥材」。
「尊聖上旨意。」黑衣人行完禮後,身影就這樣憑空消失,站在池塘邊的聖上則是隨意看了眼撐死的魚兒,隨即轉身離開。
小小的太子此時就在池塘橋下,兩人的對話他全聽了下來。
從這回去後,太子就病倒了。
「歸者,你知曉嗎?在這幾日後父皇果真臨幸了幾位被送入宮的妃嬪。」
「有位妃嬪有孕但在懷胎五月之時人突然死了,胎兒不知所蹤。我便想起那日的對話,知曉這一切都是真的,父皇連自己血肉都能食之。
加上謝憫不久後從京中離開,我知曉這一切並不似他們所說的那樣簡單。」
姜溯眉頭緊鎖,這雜亂的線索一個個的浮現,卻融入不到一起去。
「你剛才說,聖上曾說,「這個血脈比謝家的好,是何意?」
「謝憫的母親曾在謝憫之前懷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也是在五月份的時候突然出事沒了。」
「因為這件事,謝憫才被她母親壓去道觀修行。」
姜溯不解,「謝憫還未出生,怎麼與他有關係?」
「謝憫母親說是謝憫身上帶著陰氣,是邪物,搶了她第一個孩子的命。」
太子語氣中諷刺之意昭然,提起謝憫的母親時他眼中毫無尊敬之意。
「荒謬。」姜溯冷聲道。
「歸者,父皇曾在十多年前遭遇過刺殺,身體一直虛弱,直到幾年前出現的那神秘人,父皇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強健,甚至容貌也開始變得年輕。」
「此行歸去恐怕會是大凶。」
姜溯看向這世間年輕的太子,下一任的世間掌權者。
「為了這世間太平。」太子面容見堅定。
說完又看了眼姜溯,他面容有些愧意。
「我曾想過與父皇對抗,可我並不是父皇的對手。」
姜溯看著他平靜道:「天主我來,聖上你來。」
「好。」太子答應下來。
姜溯推開房門,看向一旁站著的謝憫,謝憫見她出來收起手上的小泥塑快步向著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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