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能開心,哪怕一點兒。
......
祁無承重病昏迷的消息沒有走露半分,當然他徹底清醒的消息也沒外人知曉。
一家人圍在祁無承病房前,祁硯川則站在窗前遙望著遠方,聽到祁無承用微弱的聲音在罵他,他收回視線走了過去。
祁無承淚水盈在眼眶,眼神死死盯著他最愛的兒子,但還是嘴硬著開口道:「混蛋,老子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好好活。」祁硯川又是那副淡漠的語氣。
祁無承出聲笑了笑,閉上眼睛點點頭:「回國吧,聽說你在這陪了我一個多月,你公司也該管管了。」
「嗯,下午的飛機。」祁硯川道。
魏然撲在祁無承床邊哭了出來,她一直強忍著情緒,此刻終於忍不了,她抽泣的模樣讓祁無承有些心軟,他伸出手拍拍她的腦袋。
祁之珩看著祁硯川小心翼翼開口道:「哥,我會好好照顧爸的,你放心去工作。」
「嗯。」
......
機場熙熙攘攘,祁硯川步調從容地走著,韓止表情寧肅地跟在身後匯報著近期的工作情況。
「幫我準備一束鮮花。」祁硯川突然開口道。
韓止輕咳一聲,內心做了激烈的掙扎,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道:「其實上次的殺青禮物,黎笙並沒有收下。」
「嗯,猜到了。」祁硯川面色微頓,情緒並沒太大的起伏。
說話間來到出口,一陣風猛然刮過,他抬腳邁入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韓止緊隨其後地坐在副駕駛。
車內靜謐不已,祁硯川沒有說話,只是揉著眉心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狂風大作,因為氣候溫差導致他鼻翼間有些不適。
「去黎笙那。」
韓止順著後視鏡往後瞄了好幾眼,看到祁硯川眼眶紅紅的,而且說話有厚重的鼻音,難不成因為黎笙沒收禮物哭了吧?
這不可能吧?男子漢大丈夫啊?
想了一圈,韓止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醞釀了良久,輕聲開口道:「祁總,其實黎笙也不是心裡沒你。」
「什麼?」祁硯川倏地望向他。
韓止笑笑:「上次你喝醉,黎笙大晚上過來還照顧了你一整夜,如果她真的對你沒什麼......」
「她什麼時候照顧我一整夜?」話還沒說完,祁硯川猛然打斷他的話,聲音發緊。
韓止被祁硯川冷沉的眸子嚇到,他將車停在路邊,小心翼翼地開口:「上次你在樂山喝醉那晚我給黎笙打了電話,是她照顧的你。」
這些話如同驚雷炸響,擊碎了祁硯川的理智和平靜,他的渾身血液就此凝固,眼神也變得晦澀陰鬱。
原來那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夢。
是黎笙。
他閉了閉眼,指尖陷入掌心,臉上慍色一片:「去找黎笙。」
意識到闖禍了的韓止立刻點頭,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黎笙的小區。
剛到門口,祁硯川恰好看到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正從一輛黑色卡宴上下來,緊隨而來的是一個溫潤儒雅的男人——莫懷青。
見兩人談笑風生,祁硯川下頜線條緊縮,他眼尾泛著紅意,充滿了不滿和嫉妒,仿佛下一刻就會失去所有的理智。
直到黎笙朝他揮了揮手,兩人就此告別,祁硯川才從車上下來大步追去。
黎笙邊走邊拿出手機點外賣,她今天拍了一天的GG,手臂實在是疼得不行。
剛到樓下,他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正要轉頭望去,一股熟悉的清冽氣息傳入鼻息,接著她的手臂被一股力氣攥住——
再抬眼,祁硯川高大頎長影子將她牢牢攏住。
四目相對,黎笙很快便移開自己的視線,從他懷裡掙扎著出來,語氣平淡:「你怎麼來了?」
祁硯川上前雙手捧著她的臉,強制性地讓她看著自己,面色沉沉道:「你原諒我了。」
「沒有。」黎笙脊背僵了一瞬,很快又因為心虛而別開臉。
祁硯川喉嚨酸澀,他堅定道:「你有。」
「祁硯川,你少找茬。」黎笙抬起眼看著他,昏暗光影浮動,她可以看到他冷硬流暢的輪廓以及挺直好看的鼻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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