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多看看她,哪怕是夢。
慢慢的,他開始雙腿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飄忽地搖晃了下腦袋,他看著女孩過來的身影,想要努力撐著雙臂站起身,但是卻因為醉意虛晃一下又坐了回去。
黎笙嘴唇微動,欲言又止後只化為一聲嘆息,見韓止和林洛徐離開,她拿出手機給韓止打了個電話,那邊卻一直掛斷。
她朝著祁硯川的腿輕輕踢了一腳,她還是心軟了,她沒辦法對他視而不見,她的心還是會隨著他的所作所為浮現波瀾。
這一點她必須得承認。
接著,她喊來服務生將祁硯川送到頂樓套房,又不放心他一個人又讓人送了解酒藥和蜂蜜水,全部給他灌了下去才算安心。
她坐在床邊靜靜望著祁硯川,從他的眼睛到嘴巴,就那麼看了很久很久。
忽而,她發現他的腦袋側邊長了兩根白頭發,不細心看根本察覺不了的那種,她俯下身子將那頭發撥出來。
耳畔均勻的氣息突然間變成了濃重的呼吸聲,黎笙下意識一頓,再抬眼她目光和祁硯川迷離的目光撞上。
祁硯川看著黎笙,眼眶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猛然將黎笙抱在懷中:「笙笙,是你嗎?」
「嗯,是我。」黎笙任由他抱著,體內的血液也在飛速地流動。
他的力氣很大,似乎要將她揉入骨血中,他低沉的嗓音有些委屈道:「我做了一個夢,你不要我了。」
黎笙沒說話。
祁硯川鬆開她,對上她的視線,眼中帶著期待的目光:「笙笙,嫁給我好不好?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黎笙眨了下眼睛,正在思考他現在到底是不是清醒的,只見兩行淚水順著他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
他眼根濕潤,好看的眼中帶著化不開的悲傷,像是神明被拉下凡間般美並破碎著。
鬼使神差的,黎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好,我嫁給你。」
女孩的話砸在心上,祁硯川猛然一僵,像是聽到什麼從天而降的驚喜,他再次將黎笙整個人拽入懷中,用力地抱住:「不能說話不算話。」
「好。」
「那你不能不要我。」
「好。」
……
他依舊死性不改,非要逼著她發無數個誓才肯放過她。
而黎笙看到他心滿意足地抱著她安心睡覺,在想剛剛他們說的那些他明天是不是就不會再想起來了?
陸晝打來電話,黎笙欲起身去接,但祁硯川整個人趴在她懷中令她動彈不得,她無奈只好接聽:「哥哥。」
「怎麼還沒回來?」陸晝聲音有些焦急道。
黎笙看了眼祁硯川沒什麼動靜,輕聲道:「我來朋友這裡了,等晚點我就直接回劇組酒店。」
「笙笙,你在外面注意安全。」陸晝關切道:「到酒店了給我開個視頻。」
「好。」黎笙立刻心虛地掛斷電話。
黎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推開了祁硯川,正當她要站起身時卻被不知何時醒來的男人從後面抱住了腰腹。
「你要走嗎?」祁硯川問。
黎笙被他的力氣勒得有點疼,轉過身看著他:「祁硯川,你這樣好嚇人,都沒聲音的。」
「對不起。」祁硯川低聲道。
四目對視,呼吸交纏,曖昧和情愫迅速在房間不斷地蔓延。
幾乎是沒有任何阻力的,兩人身體相貼,唇瓣自然而然地貼合,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臟處瀰漫到四肢百骸。
黎笙閉著眼睛去享受這個熟悉的感覺,隨著唇齒交纏的深入,帶著甜意的酒味也裹挾而來。
綿長的一吻結束,黎笙再次被電話聲及時拉回理智,她推開祁硯川走到客廳,看到還是哥哥的電話並沒接。
思來想去,她現在還是先去劇組為好,如果被哥哥知道她和祁硯川待在一起,他肯定會很生氣。
看著祁硯川又在酒意的摧殘下睡了過去,她給韓止發了條消息後便全副武裝地離開樂山。
……
次日醒來,祁硯川看到自己躺在樂山頂樓,腦海中殘留的記憶混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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