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往後退了退,抬起頭看著他,很快那個念頭被她掐滅,她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苦,哪怕痛苦之前全是歡愉和開心。
她不能夠只顧眼前。
忽而她像是借這件事讓她更加堅定自己,她和祁硯川也是如此不是嗎,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註定了是悲劇的結局。
哪怕這中間是幸福的,可又怎麼樣呢?過了今天不想明天嗎?所以,她的做法和想法沒什麼錯。
「不了,它不是直直。」黎笙看著祁硯川冷聲道:「祁硯川,別裝無辜,我知道自己的德行,但我更清楚你是什麼人,就當酒後亂性吧,但以後別糾纏了。」
「笙笙,你至少給我一個機會。」祁硯川低聲哀求:「我從來沒有打算娶別人,我只愛你一個人。」
「祁硯川,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黎笙倚靠在門邊,側頭望著他:「換句話問,你知道我想過什麼的生活嗎?」
「我知道!」祁硯川又低聲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你想成為一位好演員,你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黎笙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很俗氣,我想要以尊重為前提的愛,以平等為根本的相處,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我沒有否認過你對我的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並不愛我。」
「不......不,我愛你笙笙。」祁硯川喉間酸澀,艱難地為自己辯駁:「這個世界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他想過今天她的反應,想過她大鬧一場,想過她扇他幾個巴掌,想過他哪怕給她跪下懺悔都行,可唯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平靜。
平靜地讓他害怕。
黎笙沒空在這和他再掰扯什麼,也沒空聽他的懺悔和求和,他們之間在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只是軌道拉正多出些麻煩而已。
他一開始接受不了很正常,時間長了他就會慢慢忘記她了,這個世間除了喪親之痛,沒有任何疼痛忘卻不了。
「你昨天沒射進去吧?」黎笙沒來由地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仿佛在問他早飯到底吃沒吃。
祁硯川愣怔了一下,有些震驚:「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去吃那些藥,讓那些東西傷害你的身體呢?
「抱歉,是我有點不放心自己。」黎笙將身上他的大衣攏了攏,又道:「這件衣服送給我吧,我的衣服你丟了吧。」
「笙笙,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祁硯川認真地盯著她的眸子,聲音無比真誠。
黎笙擠出一抹生硬的笑意,隨後將身上的大衣脫掉:「別,那這件大衣我也不要了,你說的太嚇人了。」
祁硯川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扯進自己的胸膛,他道:「我不會放棄追求你,這輩子都不會。」
「哪怕我有了男朋友,哪怕我要結婚?」黎笙對上他的視線,冷聲詢問。
祁硯川黝黑的眸子動了動,他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更加不會允許她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樣他一定會瘋的。
「笙笙,別說這樣的話。」
黎笙:「我知道祁總此刻的想法,你在想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一定會把我男朋友搞死,甚至把我老公搞死。」
「你不開心的事情我不會做。」祁硯川說的是實話,他不會再那樣偏執,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絕不可能會給她談戀愛和結婚的機會。
黎笙掀起眸子看了眼他攥著自己手腕的手,道:「你的糾纏我很不開心,所以以後能滾得遠一點嗎?」
在說完這句話後,黎笙心底有些隱隱的害怕,她害怕下一刻迎來的是祁硯川的雷霆震怒,但並沒有。
他手中的力度鬆了松,往後退了兩步,從前驕矜肆意的臉上滿是失落和狼狽,他低聲道:「好,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我打車回去,衣服的費用轉你卡上。」黎笙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幾乎可以說是迫不及待地離開。
祁硯川愣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一人一狗站在三樓的陽台往下望去,呆愣愣地盯著那道背影,她走的那麼決絕,沒有一絲猶豫。
他聲音艱澀道:「平平,你奶奶不要爺爺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平平汪汪叫了兩聲,哼哼唧唧地尾巴也耷拉了下去。
......
祁硯川開著車一直跟在那輛白色後面,一直到她到了沐風居他才坐在車裡朝著她的那棟樓愣了許久。
正要開車離開時,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的黎笙突然闖入了他的視線,她拿著一件行李箱,看上去似乎要出遠門。
再接著,一個男人從一輛勞斯萊斯的車上下來,兩人對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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