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她寄完行李後每天都會給你煲湯送到醫院。」劉姨擺擺手回復道。
祁硯川淡淡地抬起眸子望著她,因為一夜未眠眼球中的紅血絲很是明顯,他道:「那她那時候每天心情怎麼樣?」
「就...就那樣。」劉姨吞吞吐吐, 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眸子。
祁硯川看她一眼, 語氣冷淡:「說實話。」
「挺好的。」劉姨嚇得當即吐露實話,她不敢惹這位少爺, 他的狠厲手段她不是見過, 若是不老實回話這個圈子估計沒人會用她。
祁硯川點點頭, 忽而輕嗤一笑,可笑意卻未達眼底,幽深漆黑的眸子中翻滾著兩團怒火。
得到應允劉姨才撫著胸口走出書房, 她整個人有些後知後覺的發軟,她差點以為自己的老命就要交代在這......
......
冬霧瀰漫, 初雪悄然已至。
江北的初雪比往的格外早,格外大,平安夜街頭依舊有許許多多的情侶走在路上,手牽著手幸福又快樂。
祁硯川穿著一襲神色大衣從電梯出來,清冷挺拔的身影一步步地踩在雪地里,看上去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清冷又孤寂。
忽而,他的視線定格在單元樓下旁邊的垃圾桶上,那兒放著一束巨大的玫瑰花,那是他自己親自挑選差人送過來的。
此刻卻被她視若垃圾一般丟在外面,和他一樣。
空氣中傳來他的一聲冷笑,可他冷雋的側臉平靜至極,很快,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打開車門,面色冷漠地走了進去。
吃完飯外面下起了大雪,黎笙穿著羽絨服晃晃悠悠地踏在雪地上,這個城市很少下這麼大的雪,對於喜歡雪的黎笙來說新鮮極了。
雪花悠悠揚揚的打著旋兒飄落下來,她伸出被凍的有些發紅的小手接著,嘴角滿是笑容,回頭看,走過的雪地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黎笙就這麼興奮開心地往前走,還不忘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個視頻,她對著手機鏡頭笑笑:「哈嘍啊,今年的初雪,好開心啊。」
一直就這麼邊玩邊逛地走了回去,忽而一道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黎笙下意識的用手遮了遮眼,沒當一回事低著頭往前走去。
直到快走到那輛通體漆黑的轎車跟前,她被那串熟悉的連號車牌以及車子嚇了一跳,那是祁硯川的車。
那個方向,他是去過她家了嗎?
不會也看到那束花了吧?
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她驚慌失措地迅速轉過身拔腿就跑。
祁硯川鐵青著臉掌心緊攥,下一刻打開車門大步流星的追了過去,本以為他會很平靜,但此刻他僅存的理智和冷靜崩得稀碎。
不出一分鍾他就追上了黎笙,並將人扛著邁著長腿往回走,他表情薄涼至極。
黎笙本能地對他又錘又打,但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依舊無濟於事:「祁硯川,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她被狠狠丟進車裡,他也迅速坐了進去,鎖車、升擋板幾乎是行雲流水,沒有給她任何掙扎和尋求自救的機會。
祁硯川不動聲色的倚靠在後背,闔著眸子未發一言。
這種反常讓黎笙後背無端湧來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這種冰冷刺骨的氣氛和極低的氣壓讓她感覺到窒息。
這麼久以來再次踏足明湖別墅,黎笙有過一瞬間的恍惚,恍惚間他們還在一起,而這次也只是正常的回家。
可手腕上傳來的痛意扯回她的思緒,這種疼感足以證明祁硯川的生氣,從前她惹他生氣時說他是個瘋子都不足為過。
越想身體越發僵硬,黎笙心如鹿撞,一種焦灼感和無措感讓她開始害怕接下來要面對的東西。
但她只是丟了一束花,他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
黎笙被祁硯川攥著手腕丟進臥室,門上了鎖後,祁硯川就慢條斯理地褪去大衣,他拿了一條毛巾遞給她:「擦擦。」
很正常的聲音,可這聲音卻冷得駭人。
黎笙接過毛巾咬著唇瓣,她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很難猜?當然是想干你。」祁硯川嗓音淡淡的,嘴角卻掛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難道不想嗎?」
黎笙渾身發寒,他完全不敢去看他那雙漆黑危險的眸子,但對他下流的話還是忍不住回懟:「祁硯川,你別混蛋。」
祁硯川嗤笑一聲走了過來。
他強勁有力的臂膀將黎笙摁在身下,左手溫柔無比地撫摸著她的側臉,到脖頸再到腰腹,最後將她藏在身後的手機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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