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抬眼對上他的視線,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她喃喃道:「未婚妻......」
韓止點頭繼續說:「祁家會趁著這次失憶讓他結婚,所以怎麼選擇全在你,我會幫你。」
黎笙站在窗前凝望著遠處的一望無際的崇山峻岭,心思紛亂,她還能自由嗎?她還有可以去追求曾經不知道被拋去哪裡的夢想嗎?
這麼多年,她每天祈求祁硯川能夠在哪一天對她說:「我玩膩了,你滾吧。」
但事實上,一次都沒有。
這種自由在她的籠外邊緣瘋狂試探的感覺讓她覺得興奮不已。
但她卻不想拖累韓止,所以她要確定祁硯川是真的徹底失憶,不會再恢復記憶,至少這幾年不會。
黎笙站起身,堅定的眼神看向韓止,韓止像是猜中了她想說什麼,道:「我問過醫生,他這種情況過去曾有過案例,恢復記憶的人只有百分之零點幾,大多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我再想想......」黎笙道。
祁硯川車禍住院的消息上了新聞,前來巴結討好的人數不勝數,但能有資格見到他面的人卻不多。
黎笙待在醫院的長椅上發呆,忽然,一個紅色的氣球飄到她腳邊,她下意識低頭去撿,卻看到一隻帶著留置針的小手探了過來。
「姐姐,這個是我的氣球。」女孩聲音溫吞道。
黎笙撿起氣球遞給她,微微前傾著身子溫柔笑道:「好啊,還給你。」
「謝謝姐姐。」小女孩接過氣球,軟軟糯糯地道了聲謝。
黎笙微微一笑,目送著她離去。
誰知下一刻小女孩又折返了回來,仰頭看著黎笙輕聲問:「姐姐,你是段無涯嗎?」
黎笙當即一愣,渾身脊背一僵。
段無涯是她出道演的第一個角色,也是段無涯這個角色讓她一炮而紅,獲獎無數,這個角色是她人生當中具有重要意義。
她沒想到,還會有人記得,更沒想過是這樣一個只有八九歲的小女孩記得。
像是心疼受到了衝擊,她閃著淚花點點頭:「是啊,姐姐是段無涯啊,真高興你還記得她。」
「姐姐,你為什麼沒去再演戲了呢?我很喜歡你。」女孩有些害羞地垂下了頭。
黎笙摸摸她的髮絲,道:「姐姐......」
「姐姐,我媽媽說你以後再也不會出來演戲了,是這樣嘛?」小女孩低聲道。
黎笙有些說不出口,不可置否:「你很喜歡姐姐演戲嗎?」
「當然啦,我最喜歡姐姐演的段無涯了。」小女孩又問:「姐姐,你是覺得拍戲太難了嗎?」
「是啊,拍戲好難哦。」黎笙順著她的話寵溺回復道。
小女孩當即亮出了自己手上的留置針,一臉驕傲道:「姐姐你看,我也覺得化療好難,打針好難,但是我現在越來越好了耶。」
黎笙瞳孔一縮,喉嚨酸澀到說不出話。
但看著女孩期待的神色,她道:「你好棒啊!那姐姐要像你學習,我會堅持拍戲的。」
「好耶,姐姐我還要去做檢查,不然我媽媽該等急了。」小女孩看了眼手上小馬寶莉的手錶,有些焦急地抱著氣球扭身跑了。
黎笙看她小小瘦弱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勁頭,她仰了仰頭,心中也在暗暗下了一種決定。
來到病房門口,黎笙被攔在門外,她納悶地看著這幾個眼生的保鏢,恰好此刻韓止走了過來。
韓止道:「祁家把保鏢全部換了,把之前的人都給打發了。」
黎笙點點頭,說著就要進去,韓止攔了下:「裡面沈小姐在。」
沈悅溫,祁硯川的小青梅,從小跟著他一起長大的,這麼多年來一直對他念念不忘,還為此找了黎笙很多次不痛快。
黎笙聞言看了眼韓止:「這樣我更要進去看看了。」
推門進去,黎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沈悅溫正趴在祁硯川床前,抽抽噎噎哭個不停。
黎笙的突然闖入也讓病房中的兩人嚇了一跳,沈悅溫連忙擦掉眼淚,嫌惡地瞥了她一眼。
「你們在幹什麼?」黎笙問。
祁硯川冷聲道:「誰允許你進來的。」
沈悅溫一聽,眼睛瞬間亮了,搶先一步接話道:「硯川哥哥,她就是經常對你死纏爛打的一個女人,你很討厭她。」
「不是的,老公。」黎笙走近了幾步。
「我警告你,別再亂喊。」祁硯川神色冷峻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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