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房間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亂了心神,陳悅舒第一時間跑向尖叫的時佳,托著時佳身上的吊燈為她留縫隙出來,卻不成想將所有的重力都壓制在時恩身上。
那一刻疼痛的感覺,時恩在後來的深夜中總是會一遍又一遍地回想。
傅懷行聞聲慢一步跑來,時恩望著他面露擔憂奔來的樣子,那一瞬間突然像是電影慢鏡頭一樣一幀幀閃過,他像是童話中的王子逆光而來。
時耀緊跟其後,目露擔憂地幫著傅懷行將吊燈一同舉著轉移。
直至身上的重物感消失,時恩被傅懷行攬在懷中,她又像是安慰道一般,低聲細語道,「我不怎麼痛,沒關係。」
聞言,關心時佳的陳悅舒和身旁的一眾親友反應過來,看著時恩道,「恩恩,你沒事吧?」
時恩強忍著同意,抿唇搖了搖頭。
「佳佳,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這可不是小事,你這臉這是門面。」一個長輩醉醺醺地開口道。
刺耳的話語傳入耳中,時恩像是早已習慣一般,容色陰冷無比,通紅的手指輕輕揉了揉肩膀。
下一刻,身體一個騰空,時恩被傅懷行一把抱在懷中,推開門疾步走去,時耀又慢一步,接著將目光放在時佳身上。
「你再堅持一下,我剛剛叫了120,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傅懷行神色凝重,堅毅無比地朝前走去。
時恩靠在他的懷中,一陣清香味道裹挾著酒精味道浸入鼻腔,那是一種溫暖又安全的味道。
望著他清雋俊逸的側臉,時恩忽地忘記了疼痛,臉頰也開始微微泛紅。
良久後,120急救車鳴叫聲由遠及近,傅懷行垂下眼睫望著她,柔聲問道,「還疼嗎?」
「不疼了。」時恩嘴角一彎,帶著笑道。
傅懷行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由嘆了一口氣,喊道,「時恩。」
時恩下意識「啊」了一聲。
傅懷行望著她,聲音很輕道,「你可以疼。」
時恩聞言一愣,她不知怎的將頭埋進他的懷中,音色哽咽道,「我好疼啊。」
急救車靠近,傅懷行在急救人員的接應之下,將時恩抱上了車,立刻就有隨行護士上前檢查。
刺耳的鳴笛聲吸引別墅其他人的注意力,時耀抱著表情痛苦的時佳走出來,望著急救車飛快奔來。
一名醫生望著還有其他傷員,接著想要打開車門去了解一下患者情況是否危機。
卻不料傅懷行將門死死抵住,目光濃重地盯著醫生,渾身散發著威脅且侵略性的氣息,一字一頓道,「她很疼,請你立刻開往醫院治療。」
「先生,我看了下這位女士情況屬於情傷,那邊有個患者好像更嚴重。」男醫生聲音微微顫抖,但仍舊耐心同他解釋道。
傅懷行抵門的力度只增不減,清冷的眸光凝視著他,低聲警告道,「開車。」
「哥哥,要不……」時恩話還沒說完,便被傅懷行呵責打斷道,「你們的標準流程是確保接診病人的安全,我只知道她現在很疼,其他人我不想管,也管不著。」
醫生與護士相互看了一眼,最終無奈地只好讓司機開車。
車子啟動,傅懷行青筋突起的手才緩緩收起,目光灼灼地望著坐在救護車上正在檢查與治療的時恩。
「艹。」時耀望著急救車遠去,只能將時佳放下,繼續撥打了急救中心電話。
陳悅舒從後方姍姍來遲,望著遠去的救護車氣至極點,大聲喊道,「這死丫頭竟然這樣無情,她姐姐受這麼嚴重的傷她看不到嗎?以後就當我從來沒生過這個女兒。」說著便去攙扶一旁面容憔悴的時佳。
「媽,你別說了,我也打了急救電話,很快就到。」時耀聲音低沉制止道。
看著今日這未能預料的一切,加上陳悅舒的所作所為,時耀有一種愧疚的情緒密密麻麻地湧上心頭。
從小到大,他妹妹對家裡的每個人都很冷淡,他只覺得是從小不在一處長大的原因,甚至和其他人一同埋怨過她冷血無情不懂事。
但今天,他好像覺得這一切的因果應該是完全顛倒過來的。
時恩肩膀上有一處嚴重的砸傷,表皮面積已經變得黑紫且發腫,護士在為她昨晚消毒擦藥措施之後,接著拿了一口袋藥,記錄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出了急診室。
見到傅懷行抄袋立在牆邊,時恩輕輕邁步過去,溫聲吐語道,「哥哥,走吧,我沒什麼事了。」
「不需要住院?」傅懷行頓在那,秀眉微微蹙起道。
時恩沒忍住笑了笑,慢悠悠道,「只是皮外傷,擦點藥就好了。」
傅懷行望著她手裡的藥,接著像是鬆了一口,低聲計劃道,「那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回去吧。」
「好。」時恩唇角浮笑,接著乖巧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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