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考試周過後,終於迎來學期末最後一天。
許滿早早地把學生期末成績上傳到教務系統,開開心心放假了。
周六一大早,天還沒亮她就醒了。
不應該說睡醒,應該說幾乎沒睡。
可能是知道駱亦遲要來,她一整晚都毫無睡意,檢查了不下三次行李,手機充了至少兩次電,中間還起來打理了一遍陽台上的花。
許滿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麼勁兒,總之迷迷糊糊睡著之後,睜眼一看,才過去一小時,而且精神狀態飽滿的仿佛能立馬出去跑個馬拉松。
睡不著索性不睡了,許滿洗漱完,打算先出門吃個早餐,回來再等駱亦遲來接她。
誰知一開門,害她失眠一夜的人正杵在門口,聽見門響,轉過身來呆呆的看著她。
許滿愣了,現在才六點,「這麼早就來了?」
駱亦遲尷尬的錯開些目光,「睡不著,就來等你。」
他不敢說,他其實是怕許滿反悔,所以才早早地等在這裡。
「怎麼不敲門,走廊里多冷?」
「怕影響你休息。」
許滿蹙眉,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這房子江淮不是過戶給你了?應該告訴過你密碼吧?」
言外之意,你自己不會進來?
駱亦遲聽完愣愣的抬頭,視線撞進許滿洞悉一切的眼睛里,又心虛的錯開來。
「你知道了?」問的很沒底氣。
「嗯,江淮都跟我說了。」許滿的意外早在江淮說的那晚就過去了,現在可以說十分冷靜。
駱亦遲沉默了會兒,沒敢多解釋,從懷裡掏出一份早餐來,藉此轉移話題,「給你買的。」
許滿接過來一摸,溫的發涼,估計是在懷裡揣太久,涼掉了。
大概駱亦遲也覺得這飯目前不適合入口,窘迫的垂下頭,「冷的話就別吃了。」
許滿默默嘆了口氣,她不是那種喜歡浪費食物的人,將門開大一些,讓駱亦遲進屋裡來,自己去廚房把那份早餐加熱,端了出來。
「你吃了沒?」
駱亦遲沒回答。
許滿心知肚明了,「沒吃就吃點吧,看你臉色應該昨晚沒睡好,別一會兒疲勞駕駛了。」
實際上昨晚一下班駱亦遲就來了,沒地方去,就在地下車庫裡將就了一晚上。
咽下口中的飯,他給許滿下了一顆定心丸,「不會疲勞駕駛,有你在就不會。」
許滿不吃情話這一套,趕緊把飯吃完,催促著出發了。
到了地下車庫,駱亦遲打開車門先讓許滿坐進副駕駛,貼心的給她扣上安全帶,自己才繞過去發動車子。
豪車的隔音效果極好,行駛中除了發動機低低的轟鳴,外界的聲音幾乎隔絕,一點都聽不到。
駱亦遲目視前方安靜開車,連呼吸聲都儘量壓低,不製造出一點雜音來。
許滿瞥見他的右腿,有些擔心的問:「怎麼不讓老張來,開兩個小時的車,腿受得了嗎?」
「沒事,不影響。」
許滿看了那條腿好久,見它沉穩的一點都不耽誤換擋踩油門,疑心便漸漸放了下來。
中途停在康復醫院去接許晉文,許晉文打眼一看,坐在駕駛位上的正是那前科累累的前女婿,回家的高興勁兒瞬間一掃而光,死活不願意坐駱亦遲的車。
駱亦遲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怕一說話火上澆油,就默默的把許晉文的行李搬進後備箱,打開後車門等著,聆聽許晉文的指責。
「滿,他?你怎麼,讓他來?」許晉文指著他。
許滿耐心勸導:「爸你不是坐大巴暈車嗎?我給你找來輛舒服的,不用倒騰,直接把我們送到家門口,多方便。」
話是這麼說,但許晉文心里到底嘔了一口氣,那口氣名為骨氣,讓這個年邁的老人寧死不屈。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許滿感到頭疼,小看了老年人的骨氣,沒想到她爸比她脾氣硬,就說:「爸,你還回不回家?」
許晉文高聲:「回!坐大巴,回!」
許滿:「……」
她面無表情的端詳著許晉文頑抗的模樣,腦子一轉想了個轍,「坐大巴也行,那這樣,我給你買張大巴票,你坐大巴,我在後面跟著你,行不?」
「你!你,你這是……!」許晉文不知道許滿又怎的被這男人迷了心竅,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不願意?要麼你就坐他的車。」許滿擺出冷漠的表情,「快點吧爸,別鬧了,人家還等著呢。」
相比之下,許晉文更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坐大巴,那樣真暈車了就沒人管了,無奈只得半推半就的上了駱亦遲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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