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滿真惱了,一把奪過江淮手機,「你有完沒完?」
江淮腆著臉賠笑:「有完有完,許老師別生氣,我這不是看駱亦遲最近情況不太好,想給他打打氣嗎?」
許滿氣哄哄的抱臂,目視前方不接話。
江淮繼續說:「他又轉院了,我去看了他幾次,腿上的石膏拆了,但是腦子一直沒好,動不動就頭疼,好像是神經方面有問題,駱叔叔專門給他找了個專家來看。」
許滿斜眼看過來:「我有跟你打聽他的情況嗎?」
「沒有,但我覺得你想聽。」
許滿真要服了江淮的厚臉皮,「我不想聽,你和他都少自作多情。」
「好好好,不聽不聽,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保准不再提他。」
不等許滿開口,江淮說:「他跟我說,他丟了樣東西,想問問你有沒有撿到,如果撿到的話,能不能還給他?」
許滿兇巴巴道:「沒有!」
「我都還沒說是什麼呢,你就急著否認,你是不是撿到了?」
「沒有!」許滿氣惱的摔了一下筆記本。
啪的一聲,聲音響亮清澈,周圍的人都把頭扭了過來。
幸好音響聲大,前面的人聽不見,不然丟人就丟大了。
江淮癟癟嘴,心想許滿這脾氣,陰晴不定,滿是地雷,駱亦遲怎麼受得了的。
「好好好,沒撿到就算了,我就幫他問問而已,你這麼凶幹嘛呢……」
說完,還真不問了。
立冬過後,氣溫直線下降。
連城今年的冬天比以往冷,許滿擔心許晉文在康復醫院沒有禦寒衣物穿,趁星期天回了趟流雲灣,拿了厚衣服給他送去。
提前跟許晉文通過電話,許滿提著大包小包來到康復醫院,隔老遠就看見許晉文病房門口探頭探腦的站了一堆人,心裡咯噔一下,心想不會許晉文出什麼事了吧?忐忑的擠進病房,誰知連他病床邊也圍著不少人,頓時嚇壞了。
什麼情況?
許晉文真出事了?
害怕的情緒襲上心頭,許滿急慌忙擠到病床邊一探究竟。
結果發現許晉文不僅人沒事,還挺精神,正跟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說話呢。
看見那中年男人是誰,許滿先是一愣,再是一驚,然後意外和激動齊齊湧出來,話都不會說了。
陳良駿怎麼在這裡?是醫院請來的?
許滿激動的心情都無以言表,跟人群站在一起,看他們交流。
陳良駿問過許晉文的基本情況,看過當前病歷記錄,又給他做了一些簡單檢查,康復醫生全程陪在旁邊,幫忙回答一些病理問題。
一直等檢查完,圍觀人群漸漸散去,許晉文才注意到許滿已經到了,眼睛一亮,開心道:「滿兒,你,來啦。」
「爸,這是怎麼回事?」許滿帶來些水果和吃的,一邊掏東西一邊問。
許晉文也不知道:「正等你呢,就,來了。陣仗,好大。」
許滿坐下來,給許晉文剝橘子。
陳良駿和康復醫生交談結束,許滿放下橘子走上前來,又驚又喜的看著陳良駿,「陳醫生,你怎麼來這兒了?」
陳良駿對許滿還有印象,當初許晉文病重的那幾天,許滿瘦弱憔悴得簡直不成樣子,現在許晉文好起來,她重新容光煥發神采奕奕,整個人都光彩明亮了。
「不明顯嗎?我來看看老病患。」陳良駿說。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爸,特意來看他。」許滿感激不盡。
「印象太深刻了,不記得不行啊。」
許滿以為陳良駿說的是許晉文當時的病情,回憶道:「是啊,當時我以為我爸要不行了,幸好有陳醫生你出手,我和我爸真的很感謝您。」
陳良駿客觀道:「我不過履行醫生職責,神經損傷有些是不可逆的,以你父親的年齡和當時的病情來看,能恢復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說著微微一笑:「從某種方面來說,他何嘗不是幸運的呢?」
「是啊,遇到了您……」許滿接話。
陳良駿卻接著說:「碰到了駱先生。」
「嗯?」許滿微愣,不明所以望向陳良駿,「什麼駱先生?」
「當然是向我求醫,把我帶到你身邊的駱先生。不然還有誰?」
許滿認真看著陳良駿,企圖從他臉上得到這句話的詳細解釋。
「他……哪個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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