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次在醫院他第一次「發病」,她再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程易白,他臉色氣得發白,看起來憤怒極了, 偏偏眼尾泛紅,看著整個人都要碎了一樣。
這兩天他們之間太甜蜜,她忘乎所以,忘了何助理提起過的不要提過去的囑咐,她不小心又觸碰到他的傷口, 刺激到他了。
「我也不是故意要去回憶,」她指了指書房那邊的鋼琴,委屈道, 「一看到這架鋼琴,有些事情就自己冒出來,我也控制不住。」
「對不起,」她軟下聲來,「是我不好,你不想回憶就不回憶了,好不好?」
她卑微地乞求他的原諒,像是剛認識時那樣毫無底線地討好他,更或者說是在討好徐書晏。
他又氣又心疼。
「你別這樣嘛!」她求他。
女孩眼眶裡蓄滿了淚,偏偏還硬忍著,像只受傷的貓,脆弱極了。
心裡頭的那點怨念私念都成了倒戈的刃,反而讓自己遍體鱗傷,他再也忍不住,狠狠將她壓倒在沙發上,用力吻她。
「舒蔓,」他啞聲道,「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他侵吞著她的呼吸,肆意掠取她口中的一切,舒蔓險些不能呼吸。
雙手試圖推開她,卻被他一隻手緊抓著壓在頭頂,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所有抗拒都是徒勞。
「我是誰。」
「舒蔓,告訴我!」
「易白……」舒蔓嚇得直哆嗦。
他的手穿進她的衣服,牢牢地掌控著她,一面沿著她的脖子往下,咬著她的鎖骨,重複地問她:「我是誰?
「易白,」對上他那猩紅的眼,她抽噎著:「程易白!」
「嗚,」她流淚,「我好疼……」
他的唇觸碰到她落下的腥咸淚水,心口猛地一縮,看向被他壓在身下被她欺負的女孩,他的心頭一陣猛痛。
「對不起,」他悔恨極了,「我……」
她還在哭,卻沒對他說一句重話。
她對他露出那樣害怕的神情,程易白的心宛若被攪碎,愧疚地俯身吻了吻她沾著淚痕的眼角:「是我衝動了,舒蔓,你別哭好不好。」
他這一句哄。
舒蔓哭得更大聲了。
程易白頭腦突突地疼,他抱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舒蔓,」他哽咽道,「你能看看我嗎?」
明明徐書晏帶給她的全都是傷害,她還要那麼卑微地去哄「他」,明明陪著她的是他,她卻記掛著別的男人。
他心疼得要死,妒忌得發瘋。
「……嗯?」舒蔓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用這樣央求的語氣,明明是他在衝著她發火,可現在又好像是她對他不好一樣。
舒蔓被動地接受著他的吻。
唇邊廝磨的溫軟是甜蜜且耐心的,她真心實意的感受到了他愛的張揚,他的害怕失去,還有他許多的歉意。
心頭的氣就這樣被他安撫好,她輕輕地回應著他。
這個吻從小心試探到深刻纏綿,親密無間的互相拯救,讓他們的情緒都歸於平靜。
結束的時候,程易白看著她頸間的吻痕,那是他報複式地留下的,現在看看未免過於狹隘了,他愧疚地伸手將她衣服拉好,仍然遮擋不住。
「疼,」舒蔓察覺不對,拿手機照了照,好大一塊,嚇得跳起來:「你怎麼能這樣,我、我這還怎麼回家?」
「圍巾。」
「暫擋一下。」
都不敢想爸爸媽媽看到會怎麼樣,會不會以為程易白欺負她。
最近天氣寒冷穿的衣服也多,可她今天穿的是低領,擋都擋不住,立馬去椅子上拿圍巾,走到半路忽然想,自己總是這麼被動,那可不行。
「你把我弄成這樣,」看他心虛,她忿忿地撲上去,「你也得給我咬一下!」
他是過分了,程易白直接拉開衣領,坦蕩道:「行吧,你……」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就被咬了一大口,痛得他猛抽一口涼氣。
「不對,不是這樣的,」舒蔓又是一口咬下去,「我也要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
原本還生著悶氣的程易白被這話給氣笑了,然而舒蔓又是一口咬下去,他急道:「你是要咬死我嗎?我沒打狂犬疫苗。」
聽到舒蔓「啊」了一聲,半晌後咬得更凶了,還是一排一排的咬,他投降:「誰告訴這麼弄出來的!」
「那怎麼弄?」舒蔓住嘴。
看到程易白被她咬成這樣都不反抗,她心裡的氣也消了,接著問:「你快說!」
——哪有男朋友教女朋友種草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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